趁著這個功夫,梁翊川走到冷星赫和顧蓉蓉麵前,拱拱手。
“世子,世子妃,在下沒來遲吧?”
冷星赫語氣淡淡:“很好。”
“大人,匪徒已全被殲滅!”
麵具男被推到近前,梁翊川沒上前,而是退到冷星赫身側。
麵具男狠狠盯著他:“梁翊川!你敢!”
梁翊川短促笑一聲。
顧蓉蓉笑道:“好厲害,都成階下囚了,還敢在此大呼小叫。”
麵具男立即看向她:“你究竟是何人?敢與宗主為敵!”
“這天底下,還沒我怕的人,”顧蓉蓉漫不經心,“行了,廢話少說,多謝梁大人,那我們就把他押走了。”
梁翊川自然沒意見,示意手下把人交上。
冷慢慢上前,手一擰,差點把麵具男人的手臂擰斷,直接捆上。
梁翊川揮手,手下魚貫退出。
“世子,不知還有何吩咐?”
冷星赫看看顧蓉蓉,顧蓉蓉道:“吩咐倒是沒有,梁大人,自今日起,餘州的安危就交到你手上,若要平安,還請梁大人多加操練,謹慎嚴查。”
梁翊川自然明白,今日算是與原來梁翊川幕後之人徹底決裂,對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隻是,這是必經的過程,他扛得住,自然就能成為餘州之主,扛不住,那就隻能看命。
“多謝世子妃提點。”
冷星赫等顧蓉蓉說完,才緩緩道:“護城軍營中你呆得久,人手想必你心裡有數,隨你安排。城內梁府中,怕多半都是梁翊川的心腹。”
意思就是,留不得。
梁翊川麵色冷肅:“是。”
“給你留幾個人手,”冷星赫道,“關鍵時刻,能保你性命。”
梁翊川心頭一熱,後退幾步行個大禮:“多謝世子,多謝世子妃。”
外麵整裝待命,梁翊川走出去,冷星赫和顧蓉蓉隨後。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梁翊川壓低聲音,“不知二位何時離開?在下想為二位送行。”
“不必,護城使是餘州之首,為我們送行,不合適,”冷星赫說,“我們的身份,不宜暴露。”
“是。”
“代刺史,梁城使要與他處好關係,護城使與刺史合力,方是正道。”
“是,謹遵世子教誨。”
梁翊川說罷,翻身上馬,帶隊離去,走出不遠,他回頭看。
顧蓉蓉和冷星赫還站在原處,從廢棄莊園四麵八方,無聲湧出一隊人,黑夜中似黑雲翻湧,無聲又磅礴。
雖然沒在近前,但梁翊川仍舊能感覺到騰騰殺氣,層層逼迫。
就他手下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梁翊川心頭一凜,後背無聲滲出冷汗——幸好,方才沒有起歪心思,沒有趁機對冷星赫和顧蓉蓉動手。
如若真動了手,現在他已經是個死人。
梁翊川深吸幾口氣,提韁繩飛馳離去。
顧蓉蓉看著冷星赫那些人又化整為零,消散在夜色中,輕聲歎道:“梁翊川算是通過最後一次考驗。”
冷星赫無聲笑笑:“當時他說匪徒爭鬥,我還以為,他們把我們和那些人一並殲滅。”
顧蓉蓉看著梁翊川融入黑夜的身影:“他救了自己一命。”
“世子先把這些酒運走,我去看看那些釀酒工。”
“好。”
酒不少,已經裝了車,冷星赫讓手下暗衛順勢運走,找個地方安置。
顧蓉蓉有點可惜。
趁冷赫沒注意,連車帶酒收了兩車入空間,庫房中的糧食也收得剩下三分之一。
隨後,才去地底下見那些釀酒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