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司使還正和冷星赫在院子裡打得歡。
再吹兩聲鳥叫,冷星赫立即撤走,司使拎著刀,一臉莫名其妙。
這賊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胡亂打一通,也沒個章法,什麼也沒乾,又走了。
司使現在心亂如麻,也顧不得許多,讓人巡邏徹查,他轉身回屋。
箱子還在,暗室的門……關上了。
他方才關門了嗎?一時混亂,有點記不清。
正想去看看,外麵管家跑進來:“大人,庫房裡有白銀十來萬兩,加上銀票珠寶,能湊個二十萬。古董字畫什麼的……”
“那些東西,土匪是不會收的,”他擺擺手,“那東西真假另說,換銀子也是麻煩,土匪都明白。”
“那該如何是好?”
司使眼裡迸出寒光:“還能怎麼辦?這是肅州的地盤,肅州安危都由何戰越負責,我兒子出這麼大事,他必須得管。”
“你進城一趟,讓何戰越想辦法出二十萬。”
管家暗抽一口氣,正想轉身走,院中傳來一陣哭聲。
司使夫人來了。
看樣子也是得到了消息。
司使的頭更疼,怒視管家,管家趕緊道:“大人明鑒,小人可沒敢多嘴,一個字兒都沒往後宅送。”
司使擺手讓他退出去,夫人此時已經進了門。
“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你個天殺的,天天逼他,還禁他的足,要不是你管得太嚴,他能跑出去嗎?”
司使頭上冒火:“就是你寵他,才把他寵成現在這副德行!”
“你還敢說我?我不管,你還我兒子……”
兩人哭叫著鬨成一團,不可開交。
顧蓉蓉從後窗翻出去,腳步都沒停,迎上探了路的母雞,又奔去庫房。
冷星赫盯著書房和管家的動向,見管家出了門,正打算去找顧蓉蓉,顧蓉蓉朝著他過來。
“管家出門了,想必是去肅州。”
“走!”
……
天光一亮,城門還未開,何戰越的管家就叫開城門,往這邊來,不過,他是悄悄的,低調前行。
按照何戰越的吩咐,他得悄悄去,打探一下傅家到底怎麼回事。
天冷,還有點下小雨,半路有個茶棚,他進去喝點熱茶,一早起來飯都沒吃,正好吃幾塊點心,墊墊肚子。
剛坐下,茶都沒喝兩口,就有兩個人大咧咧坐在他身後的桌子上。
“來兩壺茶,四碟點心!”
這倆人嗓子大,咋咋呼呼,管家想不注意都不行。
目光掃過,無意中看到他們腰側墜下來的牌子,目光頓時一縮。
那是……河道監督轉運司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