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並不好奇彆人的故事,還是那種狗血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橋段。
但,想到那個祝平鬆身上若有似無的酒味,她就不得不弄清楚。
見郝言諾臉上都是甜蜜的笑意,顧蓉蓉暗暗歎氣,但願,祝平鬆沒什麼壞心思,否則這姑娘得傷心死。
“他怎麼救了你?”
郝言諾笑著摸摸臉,眼神中多了幾分落寞:“我自小長得不好看,黑且胖,又愛舞刀弄槍,平時跟著我爹,性子野,沒有娘,也不知道怎麼做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所以,那些世家小姐們沒一個愛跟我玩兒。”
“當然了,我也不稀罕她們,大不了各玩各的唄。”
顧蓉蓉打量她,皮膚確實不如養在深閨的小姐們白,但也算不上黑,最多就是健康膚色。
至於這胖,也算不上,當然不是扶風弱柳之姿,那樣她也騎不了馬,使不了流星錘。
她身材修長,有肌肉線條,像那種常泡健身房練器械的小姐姐。
顧蓉蓉本人,是很羨慕這種身材,她之前就是,穿到原主身上之後,才如此弱不經風,她想著等到達目的地,第一件事,就是把身材練回去。
“你不黑啊,更不胖,何來醜一說?”顧蓉蓉由衷道,“各有各的美,我個人很喜歡你這種。”
郝言諾眼睛亮起來,一把抓住她手腕:“是吧?我就覺得與你投緣。可我之前確實胖,也確實黑,是平鬆,給我找了方子,陪我一點點變白,還瘦下來。”
顧蓉蓉攔下她的話:“等一下,什麼叫,找了方子?你又不是病,為何要找方子?”
郝言諾笑容斂退,臉色陰沉幾分:“我不是胖,是中毒了,我身邊的嬤嬤被人收買,天天在我的膳食裡給我下毒,讓我又黑又胖,醜得很。”
王妃驚呼:“這也太惡毒了,她為何如此?”
郝言諾輕聲嗤笑:“自古財帛最是動人心,她需要銀子,給她的兒子娶妻,給他們家傳宗接人,開枝散葉,就把我賣了。”
顧蓉蓉問道:“是誰指使她?”
“是刺史的女兒,我和她一向不合,她看不上我,每次開什麼茶會,賞花,要麼不請我,要麼請了我就拿我當猴耍。我爹說她爹是刺史,要給點麵子,又說如果他家不給我們麵子,那我們也無須再給他們。”
“所以,那回我就把刺史家的小姐從座位上揪下來,扔到水塘裡。大概是因為這個,她從此就更記恨我,買通嬤嬤給我下藥。”
王妃聽得臉色陰沉,之前在京城,深宅大院,那些肮臟破事,她見得太多了。
嫡庶之爭,後宅爭鬥,屢屢不絕,但像這樣對無血緣之人痛恨,下此毒手的,還是少見。
不喜歡人家,互不見麵也就是了,本來後宅女子見麵的機會就不多,何必又見麵又看著不痛快。
買通下人毀貌毀身材,更是歹毒。
顧蓉蓉猜測,應該是那種類似激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