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雙手再一合十,對著杜嬤嬤和喬喬。
“去!”
她們倆慢步往後退,退往來時的樹後。
郝言諾哭出聲,想上前拉住杜嬤嬤,杜嬤嬤擺擺手。
“小姐,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惦記老奴,也不要責怪自己。”
郝言諾用力點頭:“我知道,我記住了。嬤嬤,你要時常回來看看我。”
杜嬤嬤點點頭,卻沒有再答言,身影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見,連帶那股寒氣,也退去了。
眾人輕吐一口氣,方才的那種氣氛,猶如心口上被壓著一塊巨石。
祝平鬆現在已無心去想方的喬喬和杜嬤嬤究竟是不是鬼,他現在一心隻想怎麼應對郝言諾的質問。
悄悄打個手勢,想退出,突出重圍,兩箱東西也不要了,能闖出去就行。
但他的一動,早在冷星赫的注意之下。
顧蓉蓉低聲勸慰郝言諾幾句,郝言若抹抹淚:“我要給嬤嬤報仇。”
她抽出刀,刀尖一指祝平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祝平鬆歎口氣:“言諾,我對你之心,蒼天可鑒,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顧蓉蓉歎為觀止,真是古往今來,渣男的語錄都驚人的一致。
她短促笑一聲,祝平鬆惱怒看向她,眸中殺機現,手中冷光一閃。
冷星赫甩出柳葉鏢,把祝平鬆的暗器打掉。
“卑鄙!”
祝平鬆怒道:“你們不卑鄙?刺史府的看門狗,無能之輩,也配管本將的事!”
顧蓉蓉無視他的罵,笑道:“你急什麼?你這話的意思是,如果沒有我們,你現在早走了,帶著東西遠走高飛,對吧?氣我們攪了你的好事,還揭穿你的真麵目,這才是你真正不甘的。”
祝平鬆如同被戳中肺管子,咬牙切齒道:“言諾,你好好想想,他們可是刺史府的,就是那個劉小姐派來的,劉小姐一向和你不對付,處處為難你,你寧可相信她的人,不信我?”
郝言諾握刀的手無比堅定:“是不是劉小姐搞的鬼,我自會去和她對質,但是你,殺害杜嬤嬤,勾結喬喬,讓林繡娘在嫁衣上下毒,這些事,難道不是你做的嗎!”
“就憑這些,我也該殺你!”
郝言諾說罷,揮刀上去就殺,祝平鬆見再說什麼也無用,拔刀反擊。
“殺!”他一聲令下,身後的人也都紛紛出擊。
郝言諾帶來的人也都是好手,聽著自家小姐遭受的那些,早就按捺不住,與祝平鬆的手下打在一處。
顧蓉蓉和冷星赫沒插手,這事兒得讓郝言諾自己殺手痛快,何況……
她早有安排。
一刻鐘之後,已經漸分上下。
祝平鬆的手下出手狠毒,招術奇特,郝言諾的手下已經多數掛了彩,有個還受重傷。
顧蓉蓉給他們簡單包紮,重傷的釋放點修複力保住命。
祝平鬆冷笑:“言諾,你不是我的對手,這一點你清楚,不如早早放棄,我念在之前的情分,也不會下殺手,如何?”
之前他和郝言諾也經常對打練習,每每都是他讓著郝言諾,兩人打個平手。
郝言諾手抹刀刃,笑聲從喉嚨裡擠出來:“放棄?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放棄。今天,我必須要抓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