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成功激起鐵匠對於掌櫃的恨意和怒氣,聽著他又罵了半天於掌櫃。
但大多是一些什麼假酒,酒中兌水,壓根不好喝之類的說辭。
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
顧蓉蓉打斷他,問道:“他和李掌櫃的關係,你知道吧?就是廣彙錢莊那個。”
鐵匠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什麼關鍵的東西:“對,我要說一個匪夷所思的事。”
顧蓉蓉不慌不忙:“快說,你時間不多了。”
鐵匠瞬間激動:“好漢,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隻求饒我一命。”
“我早聽說於掌櫃和李掌櫃不對付,他們兩家的夥計都經常打架。但有一回,我……我回來得晚,心情也不錯,就想著切二斤牛肉,打點酒。蘇家牛肉館的鹵牛肉那是一絕,我就去了那。您猜怎麼著?”
這家夥這會兒還有心思賣關子,說話抑揚頓挫,跟說書一樣。
顧蓉蓉和冷星赫都不理他,他一拍大腿,自顧說:“我就看到在一個小包間裡,於掌櫃和李掌櫃倆人在吃酒!他們倆在吃酒,這多讓人吃驚?”
“我還以為是我眼睛花了,偷看幾眼,確認無語,而且,他們還彼此客氣,笑眯眯的,親熱得像是親兄弟。”
“我當時納悶,這倆人難道和好了?結果第二天,您猜怎麼著?”
他又一拍大腿:“他們倆照舊水火不容,還站在門口罵街呢。”
顧蓉蓉撥撥虛弱的燈火:“沒問你這個,說有用的,和李掌櫃有沒有過來往?”
鐵匠不假思索:“那沒有人,人家是開錢莊的,我是開鐵匠鋪的,這中間天差地彆,怎麼會有來往?”
“不瞞您說,我還想過,要把銀子存到廣彙錢莊,但後來一想,祝平鬆就和醉香樓有來往,於掌櫃和錢莊關係又不好,這裡邊……”
他撇著嘴搖搖頭:“所以,我還是覺得,把銀子放自己身邊保險。哪知道!”
“這兩個狗賊!”
“想想,還有什麼沒說的。”
鐵匠看著空蕩蕩的暗室,痛心疾首:“沒了,可恨的狗賊,把我銀子弄走了。”
顧蓉蓉:“……”要財不要命的家夥。
她目光無意中一掠,在陡然亮起來的燈火裡,忽然發現,對麵的牆,有一塊與彆處的顏色不太一樣,相對來說略深了些。
“那裡有什麼?”
鐵匠回頭,冷星赫又重新架刀在他脖子上:“有機關?”
“不,不是,”鐵匠趕緊解釋,“那裡就是個暗格,放著些我之前做的東西。”
“要不我打開,二位瞧瞧。”
他走過去,手摸上牆麵,輕輕一按。
顧蓉蓉恍然大悟,難怪那一塊顏色略深,原來是總用手摸的緣故。
牆麵打開,露出書桌大小的暗格,上麵擺放著一些石雕。
冷星赫拿出顧蓉蓉給他的頭戴式手電,雪亮的光在石雕上輕掃,石雕的樣式在光線中清晰無比。
顧蓉蓉暗暗讚歎,這些石雕做得真不錯,最下麵一排是十二生肖,形態各異,但個個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