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潤生怒道:“真是便宜她了。”
盧潤生壓住火氣,又問:“你打聽金縷閣,可是有彆的原因?要不要我派人打探一下?”
顧蓉蓉搖頭:“不必,我也隻是好奇,聽說她們的生意做得也很大,不隻在此處有,所以想了解一下,萬一以後再遇見,也好應對。”
“確實,她們在不少大城也有店,也是做成衣的多,香料的也有,都是這一家相差無幾。”
顧蓉蓉沒提她和金縷閣的關係,不知為何,總是覺得,金縷閣富麗堂皇,裡麵美人如花,但這一切就是虛浮的繁華,看得見,等真一接觸,會是不同的一麵。
顧蓉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大約是與阮雲琪有關,又或者與原主的生母有關,她好像還沒有做好迎接這一切的準備。
這是她第一次有點……猶豫。
冷星赫察覺她的情緒,輕握她的手,對盧潤生道:“多謝老先生好意,金縷閣的事,若是有什麼疑問,我們再談。暫時先彆動,盧家和金縷閣,還是不要發生關聯為好。”
盧潤生雖然不明白,但也深知,金縷閣能有這樣的規模,幕後東家絕不是尋常的人。
同行本就是冤家,如冷星赫所言,若非必要,還是不要對立。
他點頭拱手:“好,如果有朝一日,需要盧家出力,我必在所不辭。”
有這話話就足夠。
冷星赫拱手:“多謝。”
辭彆盧潤生回院,顧蓉蓉捏緊魚符袋子,冷星赫淺笑輕撫她手指:“怎麼?有壓力了?”
“這可不像你。我的蓉蓉向來聰慧果敢,沒什麼不敢接的,盧家的生意是大,但蓉蓉定然能成為更大的商賈之王。”
顧蓉蓉被他說得會心笑:“世子爺對我如此有信心?”
“那當然。”
顧蓉蓉揚臉問:“可是,你們不都是看不起商戶嗎?”
冷星赫神色驚訝:“你們?你們是誰?我可不和彆人是你們,我和你,是我們。”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商戶,我還曾帶隊給商戶護過航,商戶還給我們送過糧和物資。”
“商戶很了不起,他們四處奔走,打通商道,南貨北賣,北貨南運,致使商業繁榮,他們應該受人尊敬。”
“他們一步步辛苦運貨,掙的都是血汗錢,有什麼不應該?若說商人奸詐,”冷星赫短促笑一聲,“為官者,不就奸詐嗎?”
顧蓉蓉拍手:“世子高論,看得也比那些人透徹,佩服。”
兩人回郝府,打算收拾一下東西,去找王妃,這邊的事處理差不多,也該走了。
還沒回到院子,迎麵遇見鐵匠,鐵匠和其它人不同,隻是幫祝平鬆打銀車,也沒乾過彆的壞事,何況石雕的線索也得著落在他身上。
因此,倒沒像犯人一樣關著他,隻是不能出府罷了。
迎麵看到他,顧蓉蓉就看到那個女海王。
母雞在空間冷笑一聲:“得,這個倒黴催的,自己送上門來了,一會兒有他哭的。”
話音落,鐵匠一臉笑的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