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
之前是壓根就沒有想過,隻知道用修複力治傷病舊人,從未想過還能探查病灶。
這回算是被母雞無意中提醒,決定試一試。
反正修複力由她控製,對人也造不成傷害。
眼睛微合,修複力釋放,感受那絲修複力,竟然真的輕輕往前走,在劉刺史體身試探。
顧蓉蓉心頭大喜,絲毫不放鬆,耐心體會。
走著走著,直到大約肺部,修複力行走艱難,似在被慢慢吸收。
顧蓉蓉眼睛微睜,再釋放一絲,依舊如此。
母雞在空間伸著脖子詢問:“怎麼樣怎麼樣?”
“還真有門兒,我……”
顧蓉蓉話未說完,昏睡的劉刺史突然猛烈咳嗽起來。
恰巧劉汀汀也端了醒酒湯來,進外屋見到冷星赫,正要說話,聽到咳嗽聲,趕緊挑簾進來。
“噗!”劉刺史張嘴吐一口血。
劉汀汀嚇得小臉慘白,手裡的碗也落地:“爹!”
她撲到劉刺史床邊,劉刺史長長吐一口氣,眼皮顫了顫。
“爹,你怎麼了,爹!”劉汀汀急得眼淚落下來,回頭看顧蓉蓉,“蓉蓉,言諾說你是大夫,你……”
顧蓉蓉點頭,正要說話,劉刺史睜開眼,又長歎一聲:“哎喲,我感覺好多了。”
劉汀汀抹抹淚,拿帕子給他擦嘴:“爹,你怎麼樣?”
劉刺史手撫胸口:“前些日子,一直感覺胸口有點悶,叫過幾回大夫,也沒瞧出什麼來,隻說是有些勞累,方才這一口血吐出來,感覺氣順暢多了。”
劉刺史抬眼看顧蓉蓉:“是你治好了我,是吧?顧小姐。”
顧蓉蓉暗想,真是無心插柳了,她隻是想用修複力試探一下,看能否找到病灶,現在看來,的確是找到了,還修複了一點。
“胸口悶,多是心肺不太好,但問題不大,這口血吐出來是好事,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再治療一次,用些湯藥,不日自會痊愈。”
“好,好,”劉刺史很開心,示意自己的女兒,“快,謝謝顧小姐,好生送人家出去。”
“是,女兒知道,爹你好好休息。”
時辰不早,也不能拖著不讓人家走,劉汀汀把顧蓉蓉和冷星赫送到門口。
“多謝你,”劉汀汀認真行個禮,“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隻管說,我一定儘力。”
顧蓉蓉扶起她:“劉小姐不必客氣,醫者責任,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劉刺史身體問題不大,明日我再來。”
“好,多謝。”
顧蓉蓉和冷星赫轉身離開,冷星赫問道:“怎麼回事?他也有隱疾?”
“嗯,他平時應該比盧老爺子喝得少,所以,病要淺一些。我們再去醉香樓去一趟,有些事,我得證實一下。”
“好。”
於掌櫃被投入大牢,醉香樓也被查封,但酒窖還在,酒也在。
冷星赫帶顧蓉蓉翻過院牆,到達裡麵,顧蓉蓉拿著小手電,進入酒窖,把燈點上。
這裡的酒真不少,她很快發現,封壇子的泥顏色不同。
有深有淺,擺放的位置也不一樣,明顯是分著類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