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顧蓉蓉點頭:“所以,我要看看他的屍首,究竟是不是自縊。”
副院首道:“已經看過,的確是。”
“我要親眼看過才算數。”
副阮首縱然生氣,但理虧在先,心裡也存著想嚇嚇顧蓉蓉的心思,乾脆不再多言,在前麵帶路。
他尋思著,顧蓉蓉一個小丫頭,說得邪乎,看似強硬鎮定,再怎麼著也是膽子小的。
等會兒見了死了,指不定就會被嚇哭。
來到雜事院,副院首一指:“屍首就在那裡。”
顧蓉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護院的屍首正放在地上,也沒蒙塊白布什麼的。
屍首的眼睛還睜著,眼球凸出,顧蓉蓉伸手微動他的頭,嘴角和鼻子裡流出一點清血水。
副院首眼神中閃過驚訝,沒想到她真這麼大膽。
冷星赫站在顧蓉蓉身側,隨時等她說話。
顧蓉蓉又看看屍首四肢和前胸,前胸有幾道淤痕。
“這是副院首命人打的?”
“沒錯,”副院首坦然承認,“他不開口,要麼就胡說八道,我命人打了他幾下。”
這也不算為過。
顧蓉蓉沒再多問,除了這些傷痕之外,就剩下脖子底下那條上吊的痕跡。
冷星赫低聲道:“上吊現場也沒什麼異常,椅子,高度,都沒有特彆,上吊用的繩子是他自己的腰帶和幾根草繩接連而成。”
顧蓉蓉點點頭,對馬銘揚道:“勞煩院首,命人把大夫叫來。”
“大夫?”馬銘揚不解。
若說做學問,他是沒什麼說的,可遇見這種事,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此時不禁想起父親,深感自愧不如。
不過,顧蓉蓉是父親深加讚許的,他也願意全心相信。
副院首道:“人都死了,還要什麼大夫?難不成還想著讓大夫把他醫活?”
冷星赫擰眉,顧蓉蓉按住他手臂,對馬銘揚道:“院首,請大夫來,我自有道理,稍後便知。”
馬銘揚擺手,隨他來的小書童趕緊去。
此時一些沒有上課的老師也都陸陸續續來了,不聲不響地看著。
顧蓉蓉不在意,馬銘揚也沒趕人。
這種事不能捂,不能藏著掖著,以防止眾人胡亂猜測,以訛傳訛。
大夫很快來了,他隻管救人,死人也見過,但這種還是頭回見。
不免有點膽寒,繞著屍首走到馬銘揚麵前見禮。
“院首。”
馬銘揚頷首:“你且聽從顧小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