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油然而生一種使命感,點頭道:“是,我一定儘力。”
他轉身走了,冷星赫問道:“你信他說的話?”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會信,”顧蓉蓉眸子微眯,看著烤火的四個人,“如果真是與臥龍山穀有關,那我們還能袖手旁觀嗎?”
冷星赫眉頭緊皺:“不如先問問,再看看有沒有更詳細的線索。”
“好。”
兩人又回到火堆邊,顧蓉蓉問道:“你們平時去過臥龍峽穀嗎?”
這裡離峽穀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是附近村子的百姓,此時的交通不發達,像他們這種窮苦百姓,去哪都是走著居多。
所以,她猜測,他們應該隻是聽說過,並沒有去過。
不料,四人都點頭:“去過。”
顧蓉蓉眼底映著火光:“去過?”
“去做什麼?”冷星赫問。
“我平時愛挖個草藥,尤其春夏季,峽穀中草藥很多,挖了能賣不少錢,補貼家用。”
“我是去打獵,獵個兔子什麼的,我還抓過一隻活的,給我兒子養了。”
“我也去過,”女人說,“我姐姐家住肖州,我沒了丈夫,父母,就隻有姐姐一個親人,每年都要去看她一次,峽穀是必經之路。”
賣紙的男人說:“我也去過,也是去肖州,路過,是去進做紙的材料。”
顧蓉蓉在心裡暗自記下,這是第一個共同點。
“你們的孩子,都是多大?”
“三歲。”
“我女兒也是三歲。”
“我兒子五歲。”
“我兒子六歲。”
兩個三歲,一個五歲,一個六歲,也沒什麼規律。
顧蓉蓉微擰眉,冷星赫問道:“孩子有什麼特征嗎?痣,胎記什麼的?”
四人想了想,女人先開口:“我女兒下巴上有一顆小痣。”
另位三個男人搖搖頭。
“沒有。”
顧蓉蓉心思一動:“你們等一下。”
她起身到暗處,從空間取出紙筆。
“來,你們描述一下,自己孩子長什麼樣,我幫你們畫一張畫像,到時候你們拿著也好找。”
四個人驚喜,女人當即流出淚。
“這……真是麻煩您了。”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請畫師,隻是村子裡,哪來的畫師?
先從女人開始,她一邊形容自己孩子的長相,一邊不住流淚,時不時伸手比劃,像是輕撫孩子。
顧蓉蓉心頭酸澀,手上不停,儘快幫她畫好。
畫出一出,女人眼淚如同決堤,止也止不住。
“對,對,我女兒就是長這樣,一點不差,天爺啊,我的孩子,你在哪裡……”
顧蓉蓉把畫像遞給她,她雙手顫抖著接過,緊緊摟在懷裡。
其它三個男人也跟著抹淚,按順序向顧蓉蓉說起自己孩子的容貌。
他們壓製著痛苦,聲音都是澀硬哽咽的,顧蓉蓉沒有抬頭,不知不覺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