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和冷星赫對掌櫃的給出的建議,沒有意見。
正要開口答應,那紅衣女子道:“不行!”
顧蓉蓉轉頭看她,連掌櫃的臉上笑容都凝固了下。
“不行?”他抄手而立,“如何不行?”
“你不過就是個開客棧的,憑什麼杖刑我師哥?還三十杖,你可真了不起!”
紅衣女子大聲道:“趕快把我師哥放開,他就算到你們院子來,一沒偷到,二沒傷到,你們有什麼不依不饒的?”
“反倒是我師哥,現在都受傷了,流那麼多血,應該是你們賠償我們才對。”
顧蓉蓉短促笑一聲,冷知棠哼道:“真是不要臉。”
掌櫃的語氣也淡幾分:“在下在這裡開客棧,也有些年頭,迎來送往,見過的客人也不少,但像今日這番說辭,倒是頭回聽見。”
小二上前道:“我們掌櫃的,是在衙門裡掛過號的,雖然不是官身,但也有一定權力,你師哥在餐廳就語出不遜,現在又意圖不軌,被抓了現行,還有什麼可說的?”
“就算是見官,也是如此結果!你若不服,好,那就見官。”
小二提醒:“一旦見官,你們這些人都得扣下,這一扣可不是一兩天,你們自己想清楚!到時候留下案底,還有沒有人找你們唱戲。”
小二是一下子說到關鍵所在,顧蓉蓉掃他和掌櫃的一眼。
倒是真厲害。
班主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趕緊拱手:“不,不,不用見官,此事本就是我們的錯,不必如此。”
“隻是,這三十杖,未免多了些,他又受了傷,可否……”
“沒得商量,”顧蓉蓉開口,“若是之前求情,沒準還能答應,現在,不成。”
紅衣女子恨聲:“你!”
冷知棠揚聲:“你什麼你?說你自己吧,都是因為你。我說你們戲班子的都聽著,要怪就怪她,就是她信口胡說,把機會說沒了。”
紅衣女子還想說什麼,被劍客壓著的武生道:“彆說了。”
紅衣女子眼睛發紅,一跺腳,退到一邊。
班主也再沒什麼可求的,乖乖認罰。
掌櫃的對顧蓉蓉拱手道:“諸位,實在抱歉,我這就帶著他們下去。”
“今日太晚,就不再打擾,明日一早,三十兩奉上。”
冷星赫點頭:“有勞掌櫃。”
顧蓉蓉道:“劍客,放開他。”
劍客抬起爪子,退回到顧蓉蓉腳邊,乖巧蹲下。
眾人暗暗驚奇。
人被帶走,其它人也都退去,院子裡安靜下來。
王妃拉著顧蓉蓉:“沒事吧?”
“沒事,他一進來,我們就聽見了,您放心。”
王妃點頭,看冷星赫一眼:“警醒著些,彆總睡覺。”
冷星赫:“……”
王妃又叮囑幾句,帶著冷知棠離開,冷知棠擺擺手,對顧蓉蓉挑挑眉,又對劍客豎豎大拇指。
“走吧,進屋,”冷星赫牽著顧蓉蓉的手,“你睡覺,我給你守著。”
顧蓉蓉笑出聲。
剩下的時間倒是安穩,沒人再敢來。
顧蓉蓉一覺到天亮,起來時,冷星赫在院子裡,正在跟冷速速說話。
顧蓉蓉也沒急著起來,意識進入空間,洗臉醒神。
母雞癱在草地上,看到她進來,掀掀眼皮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