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和冷星赫詢問周朗的同時,客棧一處院中的人也沒閒著。
“怎麼會有具什麼乾屍?”為首之人問道,“當時不是都檢查過,處理得很乾淨嗎?”
“沒錯,大哥,我們確實查看過,沒有什麼乾屍。”
“難道說,在我們離開之後,有人又去過?”
“大哥,你說,會不會就是當時與我們交手的人?”
“說起這個就更奇怪,那些人身手怪異,但似乎對我們並沒有完全下死手,也不是想著救那些人,他隻是……”
“搶了那個紅衣女子。”
“此事有些複雜,實在出乎我們意料,”為首之人擰眉道,“注意點冷家人的動向,尤其是世子和世子妃的。我看他們可沒那麼好糊弄。”
“大哥,我當時混在人群裡,聽世子妃說,要把屍首帶回來檢驗,好多人不同意,世子就把乾屍帶去樹林。但他們出來的時候是空著手,等人都走了之後,我悄悄去看,樹林中並沒有找到乾屍。”
為首之人一愣:“你確定?”
“確定。”
“那就奇了,他們回來時我也看到,他們是空著手,並沒有帶回乾屍。”
“會不會是他們的手下……”
“此事已超出我們的掌櫃,我會發信息回肖州,聽上麵指示。”
“是。”
……
一直到天近傍晚,顧蓉蓉和冷星赫與王妃、冷知棠一起去餐廳用膳。
餐廳裡人不少,所談論的都是滾石這件事,看到他們幾人,也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今天白天的也已經傳開,就算是沒有親眼看到冷慢慢搬石,顧蓉蓉拖屍首的,也都聽說了。
顧蓉蓉根本不理會他們,也不在乎他們的目光,要了幾個特色菜,大家圍坐一起吃。
正在吃飯,有人嘀咕道:“竟然還吃得下去,要是我,看到乾屍那樣,得三天吃不下。”
顧蓉蓉眼角餘光一瞄,正是那個說他娘子在家裡等他,急著回去的那個人。
顧蓉蓉短促笑一聲。
那人立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笑什麼?”
冷知棠反問:“我嫂嫂願意笑,自己的鼻子自己的嘴,關你什麼事?事多。”
“你……小姑娘嘴巴如此厲害,也不怕嫁不出去!”那人忿忿。
“嫁不出去不要緊,”顧蓉蓉慢慢開口,“我們家養得起,就怕嫁錯了人。比如那些明明在外麵沾花惹草,卻偏偏裝出疼愛妻子的樣子,說什麼急著回家怕娘子著急的人。”
“怕著急的不是娘子,是小娘子吧。”
那人一怔,臉漲紅,怒道:“你胡說什麼?”
“我說你了嗎?你急什麼?你又不是在外麵養小娘子的人。”
顧蓉蓉一臉無辜:“沒事就多把腦子摳出來曬曬,嘴也洗一洗,彆一張嘴就胡說,彆人一滿足你的要求就立刻陰陽怪氣,撒潑爛嘴地亂噴。彆人也不是你娘,一定得慣著你。”
“你!”那人一拍桌子站起,為表達氣憤和氣勢,還抓起確實來摔了一隻。
“啪”一聲四分五裂,吵哄哄的餐廳瞬間一靜。
掌櫃的掀眼皮看一眼:“故意摔碗一隻,照價賠償,計入食宿費中。”
顧蓉蓉嘴角一翹,忍住笑。
這賈掌櫃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