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倒不知道這些,她也不是研究曆史的,古代很多事,很多規矩都不是特彆了解。
每次聽彆人說起,她都安靜聽著。
冷星赫點頭,肯定雷掌櫃的說道:“不錯,戲班子通常需要趕時間,而且會儘量避免在不同城之間來回跑,除非有大生意,否則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是極,所以,他們住的時間一長,我就覺得奇怪,”賈掌櫃臉色微沉,“於是就派人暗中盯著,果不出所料,他們的確是有預謀。”
“他們是要去肖州,但是去之前,有人找過他們,在客棧多住些日子,等一支隊伍,確定行蹤之後,再走峽穀去報信。”
“那天晚上,那個武生去世子院中欲謀不軌,我想他們那時還不知道世子的身份,後來武生被打,他們把人抬走,又聚在一處,不知是從何處得到消息,猜測世子爺就是他們要等的人。”
“他們天不亮就動身,我是猜測著,他們去報信,會對世子不利,”賈掌櫃神色決然,“於是,我就帶了人去攔截他們,詢問他們,他們一開始不認,後來才承認,而且態度極為囂張。”
“所以,我就帶人把他們殺了。”賈掌櫃略一頓,“本沒想弄什麼滾石,無非就是個戲班子,殺就殺了,就算報官,也沒人會查到我們。”
“可沒想到,我們正要走,發現暗中有人,雙方交手,還不止一人,其中一人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像是鏈子石頭一類。”
“我想起前些日子,有傳言說峽穀裡鬨鬼的傳聞,”賈掌櫃短促笑一聲,“鬼我是不信的,人卻不一定,所以,我覺得,一定是有人在裡麵做什麼,比如埋伏之類,費這麼大周章,是為了誰呢?”
賈掌櫃拱拱手:“在下以為,八成就是為了您,當時也彆無辦法,於是就把道路先堵上,讓您走不了。我這邊再抓緊派人打探,看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尋思著過幾日,實在沒有收獲,再去報官,官府的人從肖州來,勢必要穿過峽穀,到時候讓他們走一遍,也算是事先試一試。”
原來如此。
顧蓉蓉暗暗點頭,賈掌櫃果然是有些腦子的,這個辦法雖然有點損,但聽上去是有用的。
顧蓉蓉問道:“那乾屍是怎麼回事?既然山石不是為了掩蓋他們的死因,隻是想暫時攔下我們,為何要弄個乾屍?”
賈掌櫃擰眉,嚴肅道:“我正要說此事,乾屍的事,我是真不知道,我們走時候並沒有,後來聽那些返回的住客說起,我還以為是有人眼花看錯,胡亂猜想,把鬨鬼的事和這件事摻和在一起。”
“當時我覺得還不錯,這樣也就沒人懷疑他們的死因,過幾日,官府再來,屍首早不成樣子,更不會有人細看。”
賈掌櫃無奈苦笑:“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什麼乾屍,我確定的時候都驚呆了,實在不知是怎麼回事。後來思來想去,大約就是那幾個人搞的鬼,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顧蓉蓉沉吟道:“當時那個紅衣女子屍首在何處?”
賈掌櫃想了想:“這……應該是在比較邊緣的地方,當時殺那個武生,她與武生在一處,武生真是不是個東西,還把她扯過去擋刀。”
“武生和她是被老三殺的,”賈掌櫃解釋一下,“我們結拜弟兄九人,到這邊來了五個。”
“我記得當時老三還罵了他一句,隨後把那女子踢到一旁,應該是去邊上了。”
那種情況下,不記得很多細節也是正常。
邊緣部分,和顧蓉蓉發現乾屍的地方倒是相似。
“你為何不直接說明身份?”冷星赫問,“若是早說,也沒有這麼多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