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再問你一次,鏢是什麼?”
“為什麼要打著總鏢局的名號?”
史明鐸眼睛圓睜,冷星赫拿出令牌,他更加不可置信。
“你!你是……”
“總鏢局根本沒有見過你,更沒有讓你用總鏢局的名義,是你冒用,你還妄想用他們的名號來壓我?”
“你這種作為,恐怕總鏢局先不放過的,是你吧?”
史明鐸猛吞幾口唾沫:“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想到自己冒用總鏢局的名義,在冷星赫的麵前上竄下跳,他就一陣陣心底冒涼氣。
“一開始就知道,”冷星赫收起令牌,“讓你死個明白,你身上有水腥氣,你不知道嗎?”
史明鐸臉色一白,這比揭穿他冒用總鏢局的名義還讓他驚恐。
“你根本不是鏢局,你是漕幫。”冷星赫一言定音,“既然如此,那你這趟鏢,就注定不同尋常,我給總鏢局最近的分局去一封信,自然就知道你是冒用。”
“之所以沒揭穿,就是想看你要乾什麼。”
冷星赫神色冷厲:“起初以為你也是就是小偷小摸,有點小私心,若隻是想偷劍客,教訓你一番也就罷了。”
“可你並不是,”冷星赫上前一步,眼底怒氣翻湧似浪,“是誰讓你抓那些孩子的?”
“說!”
史明鐸嚇得一哆嗦,腦子裡嗡一聲,就知道什麼都完了。
既然知道他是冒充,那他的鏢就唬不住人,裡麵的人也被發現了。
他眼前有點發黑,腦袋發沉,嚇得有點想暈。
顧蓉蓉把刀遞給冷星赫,冷星赫一刀紮在史明鐸大腿上。
史明鐸慘呼一聲。
“清醒了嗎?”冷星赫無半點同情,“那些孩子,幼小的孩子,你是怎麼忍心把他們裝進箱子,像牲口一樣對待?你這個畜牲!”
史明鐸汗濕透衣裳,血也浸透。
“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由不得我作主,我要是不乾,那被當成牲口的人,就是我了。”
史明鐸眼淚鼻涕橫流:“我也不想,可我實在沒有辦法。”
他說的話顧蓉蓉半分不信:“是嗎?你不是說,之前給的訂金早已經藥光,不是說,還急著把貨交出來,急著拿尾款?”
“我看你也不像被逼無奈的樣子。”
“倒像是利欲熏心,喪儘天良了。”
這些都是顧蓉蓉那晚在峽穀路口樹林子裡聽到的對話,當時史明鐸帶著手下去查看路口情況,根本沒有發現,顧蓉蓉就在林子裡。
“還想著把我們當成冤大頭,想利用我們開路,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嗎?”
史明鐸震驚地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反駁。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是誰,讓你走這趟鏢,孩子們是從哪裡來的,你要把他們送到哪裡去?”
冷星赫一邊捏著三把刀:“你想好再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若是半字虛言,就讓這三把刀結束你的命。”
史明鐸看著冷星赫眼中的殺氣,他很清楚,冷星赫絕不是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