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忍者之神!
初代火影,木葉隱村的奠基人,和宇智波斑共同終結亂世,對木葉忍者來說更是絕對崇敬的存在。
竟然被拿來做人體實驗……這要是傳出去,木葉直接淪為笑柄。
初代火影都被切片,誰還相信火之意誌?
“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邪惡的宇智波小鬼,老夫這就……”
團藏雙目瞪圓,饒是再深的城府,此刻也尤為慌亂。
伸手一摸,閃爍著鋒利寒芒的苦無緊緊握住,
本來想迅雷不及掩耳的毀掉那台金屬盒子,卻被數道身影攔下。
瞬身術。
眼角青筋暴起的日向族長,擺出柔拳法的起手式,但卻沒有攔住苦無。
因為,前方是戴著黑色墨鏡,背著巨大罐子的油女族長,手臂伸出,密密麻麻的寄壞蟲沿著張開的五指向前延伸,將苦無牢牢地包裹住。
“團藏大人,既然是誣陷,肯定要把事情探究清楚,這件道具可不能毀。”
兜帽風衣遮住身體,向來不願意摻和忍族和火影複雜關係的油女誌微開口說道。
所有忍者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往常,就算火影跟忍族為爭搶權利歸屬打破腦袋,也不見油女一族出手或站隊。
跟複雜人際關係相比,油女一族更喜歡培育那些奇怪的蟲子,導致大家都會下意識的忽視這個忍族。
但其實,
油女家族的底蘊和實力,放眼整個木葉都能排在前麵,雖然沒有特彆強大的族人,但操蟲秘術卻能讓大部分油女族人都有著不俗的戰力。
團藏臉色陰沉如水,問道:“油女族長,你明白你在做什麼嗎?”
油女誌微語氣平淡,回答道:“當然明白,這樣做都是為了保護木葉。”
似曾相識的話,
團藏沒有絲毫反應,有的隻有被刺的憤怒。
但油女誌微卻記得很清楚,這是當年團藏強行帶走取根時所說的話。
原本被帶走的是應該是自己的兒子誌乃,取根為保護誌乃答應團藏的要求,隨後油女誌微不斷地向火影請求,但卻沒有任何用處。
以前,看出火影和團藏關係的油女誌微心裡清楚,光憑團藏不可能肆無忌憚的帶走取根,背後有著火影這一尊大佛根本無法撼動。
但是眼下,已是屠刀在手,自己要是再繼續沉默不語,還不如被體內的蟲子分食而死。
即使拚著被火影秋後算賬,也要誌村團藏受到應有的懲罰。
“日足,連你也……”
猿飛日斬心頭沉重,目光滿是失望之色。
他明白團藏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難道不能等到中忍聯考結束,外村忍者離開以後?
身為火影,自己到時候肯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可是卻偏偏要在這種時候……根本不考慮村子!
尤其是日向族長,
當年願意為木葉忍辱負重,犧牲掉親弟弟日差,現在卻隱隱和自己這位火影站在對立麵。
自己不是在包庇團藏,而是在保護木葉。
頂著忍族的壓力,
猿飛日斬雄厚的查克拉氣息搖晃起來,原本的臉色雖然蒼老,但卻矍鑠,但是現在卻忽然像是瞬間泄掉了精氣神一般。
繼續維護團藏,還是妥協?
如果是年輕的猿飛日斬,一身性質變化到極致的五遁忍術,猿魔通靈獸,渾厚的查克拉,培養出三位聲名赫赫的影級弟子,帶領木葉打贏兩次忍界大戰的忍雄……
就算是眼前麵對眾位忍族,他也能做出強硬的決斷,以個人意誌為這場鬨劇劃上句號。
但現在,
猿飛日斬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老邁,雖然逐漸佝僂的身體還能勉強保持戰力,但年輕時候那股氣魄早已被時間磨平。
綱手無故出走,
自來也悄悄離開村子,自稱要尋找命運之子,
大蛇丸做人體實驗叛逃,
大兒子戰死,小兒子阿斯瑪跟自己離心離德,背道而馳,
倘若掌管著暗部,替火影扛住陰暗一麵的誌村團藏也倒台,他這位火影的威望將會降至穀底。
猿飛日斬想了想後,咬牙道:“雖然根組織一直都由團藏管理,不過,他的一切事宜都有暗部進行監視,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體實驗相關的報告,所以可以排除團藏的嫌疑。”
慎重思考後,他還是決定保下團藏。
佐助突然出聲道:“根部一切事情,火影大人都知情嗎?”
猿飛日斬看了眼佐助,肯定道:“作為火影,我都知情,所以我才敢相信團藏不會做出……”
說話聲戛然而止。
一個玻璃瓶出現在眾人視線內,裡麵漂浮著一枚快要腐爛的眼球。
妖冶的紅色瞳孔,漆黑深邃的勾玉。
寫輪眼。
猿飛日斬心裡咯噔一聲,視線重新落在佐助臉上,仿佛看到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感覺不對,但還沒等他動彈,佐助身影忽然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