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也卷。
這是李弘壁沒有想到的。
不但每月都有業績考核,而且還定期舉辦什麼“花魁大會”。
這特麼地妥妥後世黑心公司的作風啊!
盛寅聽後略顯焦急,竟是直接把自己的錢袋子都遞給了程蝶衣。
“蝶衣姑娘,還請收下!”
程蝶衣見狀卻是變了臉色,竟是直接起身就走。
“沈公子,蝶衣雖然淪落風塵,卻也不是什麼貪慕名利之徒!”
“公子如此,蝶衣不敢再見公子了。”
程蝶衣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當她看到盛寅掏錢給自己的時候,程蝶衣卻沒有絲毫欣喜感動,反而是感受到了屈辱。
她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她要沈公子的錢!
不管是真心實意也好,還是虛情假意也罷,她都不能要!
盛寅見狀滿臉茫然,下意識地看向了李弘壁。
“賢弟,我……哪兒做錯了?”
李弘壁無奈扶額,笑罵道:“你自己去問她啊!還不快追回來!”
一聽到這話,盛寅如夢初醒,急忙追了出去,好說歹說才將程蝶衣給勸了回來。
隻是這一次,程蝶衣沒有坐在盛寅身邊,而是離了老遠。
見二人氣氛有些尷尬,李弘壁笑道:“蝶衣姑娘不要誤會,沈兄為人憨直老實,所以才會有方才的舉動。”
“他毫無任何羞辱蝶衣姑娘之意,隻是想要儘可能地幫助蝶衣姑娘渡過難關。”
盛寅也急忙點了點頭,誠懇道:“蝶衣,我絕沒有羞辱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幫你,你千萬不要誤會……”
看著滿臉焦急的盛寅,程蝶衣心中是滿滿的感動。
但她還是搖頭拒絕了,堅守著自己心中的最後那絲尊嚴。
“沈公子的錢,小女不能要!”
“為什麼啊蝶衣……”
“就是不能要!”
程蝶衣咬著牙,死活不鬆口。
李弘壁在一旁看出了些許端倪,大致也明白了怎麼個意思。
看來這位蝶衣姑娘,是真的對盛寅動情了啊!
一想到這兒,李弘壁就覺得有些頭疼。
郎有情妾有意,他李弘壁也不願做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且隨他們去吧!
李弘壁喚來下人,取了五百兩銀子,然後放在桌子上。
“蝶衣姑娘,這錢應該夠你渡過難關了。”
“不過這錢不能白給你,算是開給你這個月的工錢。”
“每月五百兩,你得在青樓楚館裡麵幫我們找病人,尤其是那些患有惡疾的婦科病人!”
聽到這話,程蝶衣眼前一亮。
這位曹十六公子,真是個玲瓏心竅的人兒,故意找這麼個借口,讓自己心安理得地收下銀子,渡過難關。
而且每月五百兩銀子,遠遠超過了飄香苑的纏頭標準。
那就意味著,她以後也不用低聲下氣,忍著不適去陪酒陪笑,取悅那些那些臭男人了!
一想到這兒,程蝶衣就不由眼眶發紅,起身向李弘壁欠身行禮。
“蝶衣多謝公子大恩!”
“行了,咱們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雇傭兵關係,你不要多想!”
李弘壁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畢竟此女和盛寅情投意合,而且德行也算不錯。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看著她吃苦受罪,為了纏頭繼續去接客了,不然盛寅心裡麵也不好受。
再者現在是盛寅提升醫術的關鍵時期,他們先前采用的這種方式,效率確實太低了些,一批十個裡麵一個都沒有,隻有三四批才零星出現兩三個。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讓程蝶衣去找病人,她本身就是青樓中人,自然方便得多!
此舉可謂是一箭雙雕,一舉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