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丘福見了,當即就想上前為李弘壁出頭。
什麼東西!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窮酸秀才,也好意思在這兒仗勢欺人了?
好在朱能急忙拉住了他,眼中滿是笑意。
“你去乾嘛?等著!”
“你沒看見三弟被這些人欺負了?”丘福大怒。
朱能笑道:“他李弘壁能被人欺負?等著看好戲吧!”
果不其然,李弘壁施施然地拱了拱手,然後露出雪白牙齒笑道。
“在下並未針對曾棨。”
“在下的意思是……諸位都是垃圾!”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一眾江西才子被氣得麵紅耳赤,惡狠狠地盯著李弘壁。
而周遭圍觀的考生學子也是一片嘩然,他們還真沒有見過如此張狂之人!
要知道曾棨、楊相他們,可是名滿天下的江西才子啊,妥妥無疑的狀元人選。
眼前這人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如此羞辱他們?
“這人是誰?”
“見他錦衣綢緞,出身不凡啊!”
“嘶……他好像是……曹國公世子,李弘壁!”
“曹國公?哪個曹國公?曹國公李景隆?”
“乖乖,這是紈絝惡少欺壓讀書人的戲碼啊!”
圍觀群眾火眼金睛,很快就認出了李弘壁的身份,更是掀起了一陣波瀾。
而曾棨等人同樣也聽到了這話,更是怒不可遏,看向李弘壁的目光之中,也帶上了鄙夷之色。
劉子欽嗤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弘壁世子啊!”
“久聞曹國公驍勇善戰,乃是兵法大家,不知弘壁世子可曾繼承衣缽,學習到某些兵法策略啊?”
此話一出,頓時響起陣陣哄笑。
那曹國公李景隆乃是出了名的廢物草包,自詡為兵法大家,結果一戰成名,五十萬大軍不敵八萬燕軍,被打得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可謂是丟儘了前朝臉麵,被譽為勳貴之恥!
這劉子欽如此開口,分明就是不安好心,端得是個陰陽怪氣,指桑罵槐!
當然,李弘壁也不慣著,徑直走上前去,然後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劉子欽臉上,直接把人都給打蒙了。
“李弘壁,你這豎子安敢……”
一眾才子勃然大怒,正準備怒斥一番。
李弘壁卻是好整以暇地開了口。
“第一,本官乃是國子監助教,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爾等不過是秀才功名,連舉人都不是,至少現在還不是,有何膽子在本官麵前指手畫腳?難道爾等的先生沒有教過爾等何為禮法嗎?”
聽到這話,曾棨、楊相等人麵麵相覷,連劉子欽也不敢罵出口了。
這李弘壁是朝廷命官不假,哪怕隻是個國子監助教低品學官,可那也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他們膽敢當眾辱罵,少不得會惹上禍事。
“第二,你劉子欽算什麼東西?家父李景隆貴為當朝國公,當朝左柱國,當朝太子太師,當朝特進光祿大夫,你劉子欽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敢當眾非議國朝重臣!”
“莫說隻是給你一巴掌,本世子現在將你扭送去應天府衙門治罪,都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此話一出,劉子欽臉色一陣青白交加,已經有些驚慌失措。
他是吉水才子不假,但他出身也就一般,哪裡得罪得起李弘壁這等頂級勳貴。
如若李弘壁當真想要他死,那簡直太輕鬆不過了。
方才這一巴掌,可謂是把劉子欽給打醒了。
他急忙低頭,躬身向李弘壁致歉。
“弘壁世子見諒,方才是小生孟浪了。”
既然對方都識趣地賠禮道歉了,李弘壁也沒有死追著不放。
不過是些被人吹捧得有些飄飄然的蠢貨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本世子之所以說你們都是廢物,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爾等自詡為什麼才子俊彥,不妨抬頭看一看那杏榜上麵,你們這些廢物名列幾何?”
眾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隻見貢院小吏正掛好了鄉試杏榜。
然而當他們看清名次後,卻是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解元丘鬆?!”
“這怎麼可能啊這?”
“乖乖,前三竟無一江西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