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李弘壁心中一暖,輕笑道:“大哥,多大點事兒,既然過去了就算了吧!”
“再說了,那解縉今日這麼一鬨,也沒傷到我什麼,反倒是他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惹了一身騷!”
“皇帝陛下已經對他不滿了,否則也不會讓這廝回家安心養傷,彆再過問朝政了!”
朱能也點了點頭,笑道:“弘壁倒是看得通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解縉、楊榮之流不過是些跳梁小醜,陛下上次不是在軍營裡也說了嘛,他心底裡還是記得我們這些老兄弟的。”
“大哥,有些事情你不能隻看表麵,不過是一時隱忍退讓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見二人這話,丘福也歎了口氣。
“老子就是不爽!”
“明明是解縉那狗東西起的頭,他卻是全身而退。”
“而且我擔心這一次過後,解縉這狗東西肯定把三弟恨極了,說不定以後還會搞出什麼陰謀詭計暗地裡針對三弟!”
此話一出,朱能也是眉頭一皺。
“大哥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可能。”
“那解縉本就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卻在三弟手中接連吃癟,還觸怒了皇帝陛下,要是這廝把一切都歸咎在三弟頭上,隻怕日後的陰謀詭計當真少不了!”
李弘壁聞言笑道:“二位哥哥不用擔心,小弟以後就在這國子監安心教書,就算那解縉再想針對我,也隻怕是沒有機會。”
“更何況國子監祭酒胡儼大人,也是小弟的好友,他會護著小弟的!”
聽見這話,朱能和丘福都是笑了笑。
“三弟,你想得太簡單了。”
“這些個文人最是陰險毒辣,也最是陰損下作!”
“文人的筆,比武夫的刀,更會殺人,而且還是殺人不見血的那種!”
朱能意味深長地開口道,嚇得李弘壁一愣一愣的。
丘福聞言眯起了眼睛,渾身殺氣騰騰。
“照我說,要不直接派出幾個心腹,趁夜摸到那解縉府邸裡麵去,一刀剁了這廝狗頭,讓那些文臣縉紳看看,敢跟我們勳貴武臣作對的下場……”
“啥?千萬彆!”李弘壁嚇得險些跳起來。
你大爺啊!
你好歹也是大明國公爺啊!
怎麼行事跟那土匪山大王一樣?
咋滴一言不合地就要趁夜摸到家裡剁人腦袋啊?
“過了過了,大哥,千萬彆這麼乾!”
“那解縉好歹是皇帝陛下的心腹近臣,你這樣乾了皇帝陛下肯定會勃然大怒,到時候追查起來,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此話一出,丘福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閉上了嘴。
朱能卻是眼睛一亮,意味深長地笑道:“殺人肯定不能殺人的,但是找人去教訓他一頓,還是沒問題的。”
“這京城裡麵三教九流不少,解學士運氣不佳遇上了一些潑皮無賴,那也隻能自認倒黴!”
“哎嘿,老二啊老二,你還真他娘地是個天才!”
丘福和朱能興衝衝地開口商議道。
李弘壁在一旁聽得滿頭大汗,腿肚子都快軟了。
這他娘地真是大明國公爺,真是靖難名將嗎?
怎地跟一群土匪頭子似的?
解縉啊解縉,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嗷!
你說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兩個煞星!
現在好了吧,你解縉自求多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