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景隆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家夥,以前還百般不願,見到了人家後,現在就一口一個娘子了?”
“真是不知廉恥!”
李弘壁懶得搭理這老紈絝。
“趕緊說說,得多久時間,等著去約會呢!”
李景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歎氣道:“具體時間多久誰都不能確定,宮中在賞燈之餘,也會安排一些遊戲如踢蹴鞠、排布龍燈、群臣鬥酒論詩等等助興。”
“王公大臣們,自然也會抓住機會在皇帝陛下麵前表現自己,以取悅龍顏,所以這宮中的中秋賞燈宴,氣氛極佳,熱火朝天,反正就是圖個樂嗬,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地過佳節。”
具體時間不定?
那就有些麻煩了嗷!
李弘壁眉頭一皺,轉身就想開溜。
結果迎麵就撞見了朱高煦,這廝走路還一瘸一拐地,顯然屁股現在還沒好呢!
“哎呦,這不是二皇子殿下嘛!”
“怎麼走路一瘸一拐地?這是什麼姿勢啊?”
聽見李弘壁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朱高煦頓時就氣得暴跳如雷。
“李弘壁,你他娘地兔崽子,老子遲早弄死你!”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心胸這麼狹窄吧?”
李弘壁滿臉惶恐不安,裝得跟什麼一樣。
朱高煦被氣得不行,正準備跟這混賬拚了。
“夠了!”朱能突然冒了出來,“這裡是宮廷重地,不是你們二人撒野的地方!”
“上次陛下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嗎?難道還想再挨幾十板子不成?”
朱能這麼一開口,李弘壁和朱高煦頓時都慫了。
沒辦法,那板子打著是真特麼疼啊!
朱高煦惡狠狠地剮了李弘壁一眼,就自顧自地轉身離去了。
他跟朱能不怎麼熟,或者說這是朱能有意為之,所以朱高煦也懶得再拉攏朱能。
等朱高煦走後,朱能這才看向李弘壁,眉頭緊鎖在一起。
“三弟,你啊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朱能也是回家之後,才從朱勇口中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是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三弟,膽子也太大了些。
連天潢貴胄他都敢殺,還拿炸藥包去炸,端得是個喪心病狂!
“三弟,聽為兄一句勸,不管那朱高煦再怎麼混賬,他也是當朝二皇子,是皇帝陛下的親兒子,你真彆再意氣用事了!”
“二哥放心,我知道的。”李弘壁輕笑道,“上次不過是做做樣子,讓這廝不敢繼續招惹我罷了。”
“你這小子!”朱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他環顧左右,又低聲開口提醒了一句。
“大皇子昨日入京,會見了解縉、黃淮等人,今日這場宴會,隻怕會出現些岔子,而陛下也準備在今日宴會上公布削藩之策,是以今夜無論如何你都給我安分一點,絕對不要出什麼風頭,聽明白了嗎?”
聽到這些隱秘,李弘壁頓時心頭狂震。
奪嫡之爭。
再加上削藩之議。
今夜這中秋夜宴隻怕是宴無好宴啊!
“二哥放心,弘壁明白了。”
“那大哥那邊……”
李弘壁有些擔心地開了口。
他們的老大哥丘福,可是不折不扣的鐵杆朱高煦黨羽。
朱能聞言也歎了口氣,道:“你大哥這個人,勸是勸不住的,他太講義氣了,等會兒看看再說吧!”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