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三小隻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對自家狗賊恩師豎起了大拇指。
我尼瑪啊!
這狗賊恩師真是勇啊!
你自個兒想去狎妓偷偷去唄,竟然還敢邀請未婚妻一起去!
離譜,離了個大譜!
一聽到這話,梅婉琰頓時瞪起了眼睛,有些不高興。
“你去……那裡……做什麼?”
“你彆多想,是因為正事,今夜十裡秦淮會舉辦花魁大會!”
李弘壁簡單敘述了一下,盛寅和程蝶衣的事情,當然並未透露徐皇後一事。
聽完李弘壁的解釋,梅婉琰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那好,我們一起去!”
“不行!”春草尖叫道。
“絕對不行!”綠蟻也尖聲反對!
這怎麼能行?
十裡秦淮那等醃臢之地,小姐要是真去了,她們倆會被公主殿下給杖斃的!
“兩個傻丫頭,隻要你們不說,誰會知道?”
李弘壁笑道:“趕緊上車,現在就去,估摸著都已經開始了。”
梅婉琰向二女點了點頭,就和李弘壁上了馬車,留下兩個丫鬟麵麵相覷,最後也無可奈何地上了馬車。
正準備出發呢,三小隻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恩師,俺們也想去看看。”
“對啊恩師,花魁大會可不常見啊!”
“阿祖也想看看……”
李弘壁掀開車簾,眼神冰冷地看著三小隻。
“若是被為師知道,你們踏入十裡秦淮半步,為師打斷你們的狗腿!”
“現在,立刻,麻溜地滾回府去!”
三小隻:“(???皿??)??3??”
狗賊!
真是個狗賊!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隻許你李弘壁狎妓取樂,不許我們去看美女!
呸,啥也不是!
三小隻怏怏不樂地轉身離去,還帶上了胡商那個倒黴蛋兒。
馬車隨即向前,直奔十裡秦淮。
梅婉琰笑道:“相公,你是不是對他們太過嚴苛了些?”
“小婉,你應該知道那句聖賢之言吧?君子之澤,三世而衰,五世而斬!”
李弘壁罕見地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其實像他們這些的勳貴子弟,三代衰不衰,五代斬不斬,關鍵不在於能夠傳多少代,而在於祖訓和家風。”
“他們的父輩先祖拚死建功立業,給他們留下了這份家底,後輩若是恪守祖訓,嚴守家風,自然能夠長長久久,這樣一來三代五代,其實都如一代。”
“但他們這些後輩若是不記祖訓,家風衰敗,隻知道仗著祖輩餘蔭,作威作福,貪圖享樂,那三代之後,恩澤漸衰,五代之後,恩澤便斬,甚至都等不到三代五代,就可能會惹來禍事,二代人就沒了。”
三個弟子裡麵,最先沒的人,是丘鬆。
不過倒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是因為他爹丘福,一代就給整沒了,這讓人上哪兒說理去!
梅婉琰握緊了李弘壁的大手,她總覺得自己的心上人,眉宇間一直藏著什麼憂愁。
“這三個弟子,既然拜入了我門下,那我這個做師傅的,總得為他們作長遠計!”
“他們的父輩都是些武夫丘八,是以家風祖訓這一塊,就得由我多操心一些,不求這三個孩子能有什麼大出息,隻求他們做個良善之人,守住這份家業就行了!”
梅婉琰笑道:“有你做他們的師傅,真是他們的福氣。”
“那你呢?”李弘壁邪魅一笑,“有我這麼出色的相公,也是你的福氣對不對?”
“呸!登徒子!”
佳人又羞紅了麵容,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