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這乾清宮,李弘壁就感受到了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明明這大殿裡麵隻有狗皇帝和姚廣孝兩個人,空氣之中卻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額,這是怎麼個意思?
難不成狗皇帝和姚廣孝吵架了?
李弘壁一板一眼地跪地行禮,然後抬頭看向了自家師尊。
姚廣孝一直在閉目養神,仿佛沒有聽到李弘壁來了一樣。
他這個樣子,就更是讓李弘壁有些心驚肉跳了。
“來了?亦失哈,說說事情經過!”朱棣淡淡開口道。
亦失哈聞言不敢遲疑,再次重複了一遍事情經過。
雖然他已經跟李弘壁講了一遍,但是這種事情不能表露出來。
李弘壁也明白這其中的門道,十分配合地露出了驚詫之色。
等二人打完配合後,朱棣這才麵無表情地開了口。
“弘壁,此事你怎麼看?”
元芳,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
當然,李弘壁現在可不敢作死。
“陛下,此事……牽連慎重,臣不敢妄議!”
朱棣聞言眉頭一皺,冷喝道:“朕讓你來,是讓你想出個好辦法,解決此事的!”
得,這狗皇帝,真不是個東西!
李弘壁歎了口氣,硬著頭皮開口道:“不知陛下底線在哪裡?或者說陛下想要一個什麼結果?”
“直說就是,朕沒心情跟你打啞謎!”朱棣不耐煩地開口道。
你讓我說的嗷!
那我可真就說了嗷!
李弘壁一臉正色地開了口。
“此案是非曲直一目了然,當如何處理,國朝自有律令!”
“二皇子身為當朝皇子,卻無故毆打朝堂重臣,並且行凶在地還是在宮城之內,此等行徑可謂是無君無父、無綱無紀、無法無天,照國朝律令當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大殿內的溫度憑空冷了幾分,讓李弘壁頓時打了個寒戰。
朱棣一張臉瞬間陰沉如水,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弘壁。
姚廣孝還在閉目養神,隻是手中的念珠不知何時停止了轉動,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亦失哈在一旁都快被嚇尿了,默默地為李弘壁祈禱了起來。
這位弘壁世子,當真是敢說啊!
“但是!”
“太祖高皇帝昔年定下了規矩,宗室成員犯案,可罪減一等,是以二皇子殿下這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不行!”朱棣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自家老二真要被廢為庶民,圈禁到死?
朱棣怎麼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那畢竟是他最寵愛的兒子!
果然啊!
李弘壁心中腹誹不已。
狗皇帝這是要不當人了,幫親不幫理!
“陛下,有些規矩,一旦破了,那再想重建,可就難了!”
“大明律令之所以能約束臣民,就是因為律令的公平公正!”
“若是這國朝律令失去了威嚴與公信力,那就會形同虛設如若無物,於國朝不利……”
朱棣還是搖了搖頭,冷聲道:“朕說了,不行!”
“二皇子靖難有功,論功績絲毫不亞於眾公侯,若是因此就被廢為庶人圈禁到死,三軍將士隻怕難以心服!”
朱棣思來想去,最終搬出了這塊遮羞布,以遮掩自己的私心。
李弘壁聞言嗤之以鼻,道:“功過不能相抵,也不能開這個先河!”
“否則一名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立下了赫赫戰功,難道他還朝之後就可以肆意欺壓屠戮國朝臣民了嗎?這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李弘壁!”朱棣怒喝道,“朕說了,不行!”
“那就沒辦法了,臣愚鈍,請陛下恕罪!”
李弘壁擺爛了。
愛誰誰,關老子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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