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開口了。
李弘壁也就不磨嘰了,直接來到了太醫院。
走進病房一看,隻見解文狗已經被包成了一個粽子,像個木乃伊一樣,正躺在床上擱那兒嚎呢!
“哎呦,解學士,這是什麼造型啊?”
“咋滴玩起cosplay了啊?”
解縉見狀一愣。
他沒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人,竟然會是李弘壁!
說起來,他解縉與李弘壁之間,還真是有著不小的恩怨。
這當初李弘壁搗鼓出一個炸藥包,騙他解縉去點火,結果被硬生生地炸到了樹上,屁股上麵的傷到現在還沒好!
緊接著解縉聽了饒溫書的讒言,準備趁著鄉試大考陰李弘壁一把,結果誰都沒有想到,李弘壁這廝調教出的三個弟子一舉包攬了應天府鄉試前三,陰人不成反倒是丟儘了臉麵,解縉也被陛下勒令回府休養。
如果不是他的至交胡廣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皇帝陛下麵前舉薦,解縉隻怕難以起複,連那場中秋夜宴都參加不了。
到了中秋夜宴,這李弘壁又暗中使壞,一句話讓解縉成了眾矢之的,卷入了削藩一事之中,不得不硬著頭皮順從皇帝陛下的心意,出言支持皇帝陛下削藩,以致於現在都還被那些宗藩親王給嫉恨。
所以,他解縉和李弘壁之間,那可是有著深仇大恨的嗷!
“李弘壁,你來做什麼?”
“怎麼?來看本官的笑話嗎?”
解縉冷哼了一聲,緊了緊身上的紗布。
李弘壁見狀笑道:“解學士,說起來你我二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不少誤會。”
“今日倒是個大好機會,不如你我二人化乾戈為玉帛如何?”
一聽到這話,解縉頓時就有些訝然。
這李弘壁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竟然主動服軟求和了?
此子行事乖張而且睚眥必報,隻怕是不安好心啊!
“弘壁世子,道不同不相為謀,無需多言!”
解縉高冷地笑道,滿臉無所謂的模樣。
他為人恃才傲物,狂放不羈,就算這李弘壁有才,他也看不起他!
因為李弘壁是曹國公世子,是武勳子弟,注定就站在了文臣縉紳的對立麵上。
所以,有點仇怨怎麼了?
以後大家各憑手段便是!
見這解縉油鹽不進,李弘壁頓時也氣笑了。
“好!”
“很好!”
“那咱們就聊聊正事吧!”
李弘壁直接擺明了車馬,一句話就嚇得解縉臉色大變。
“解學士,弘壁奉陛下旨意前來,隻問你一句話。”
“承天門外,科道言官朝天闕,此事是否由你解縉一手操控?”
此話一出,解縉頓時就慌了。
可不等他開口,李弘壁就把玩著手裡麵的白玉鎮紙。
那鎮紙解縉自然認識,乃是皇帝陛下的禦用之物。
這李弘壁,如此得寵嗎?
一時間,解縉有些慌了。
“嘖嘖,解學士真是好手段啊!”
“上百名科道言官朝天闕,就為了替你解縉一人仗義執言?”
“這等大陣仗,自我大明開國以來,都從未發生過,解學士這是在逼迫皇帝陛下砍了二皇子嗎?”
“不是我!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解縉麵色漲紅,心底裡直發慌!
科道言官朝天闕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畢竟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也早就聽到了這件大事。
但,知道歸知道,此事確實不是他乾的。
現在聽李弘壁這意思,皇帝陛下讓李弘壁前來問詢,分明就是將他解縉列為了懷疑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