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泰瑞爾一些力量種子的羅夏,有資格拿起審判之錘。
隻是這個小個子隻是和審判之錘差不多高,似乎沒可能自如的使用這巨大的武器。
“你是要我認輸?”
羅夏咬著牙從嘴裡蹦出了這句話。
“做夢!”
最後兩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但隻是一個普通人的羅夏可沒有能力從審判之錘底下爬出來。
“我不是要你認輸!我要你明白沒有力量的你維護不了你的正義。”
布爾凱索的嗓門讓羅夏感覺耳朵裡嗡嗡得,但是他依然在努力的試圖恢複自由。
布爾凱索把手伸向了一邊饒有興趣的古一。
古一把剛放進了袖子裡的半瓶酒又掏了出來,放在了布爾凱索的手裡。
“小子,你能被泰瑞爾認可,那我也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布爾凱索顯然有些激動,順手捏碎了瓶口,往嘴裡大口的灌著酒。
羅夏在短短時間內展現出來的特製讓布爾凱索有些興奮。
就好像科力克和布魯斯韋恩的相似一樣,布爾凱索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有機會繼承他榮耀的人。
“來做野蠻人吧!你能毫無限製的變強,強的你足以維護正義。”
布爾凱索蹲下了身子,看著還在地麵上掙紮的羅夏,笑的無比的燦爛。
“永不妥協?在你不夠強大的時候隻會撞的粉身碎骨。我給你機會,讓你可以和一切不義的存在說不!”
……
火星上全身赤裸的藍色怪人正盤坐在半空,他的視線中有著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人影。
這個人影不存在於現世中,卻一直出現於他的視線當中。
不管他怎麼調整著視線的方向,這個人影都一直存在。
而他也能夠和這個人影交流。
命運大天使!伊瑟瑞爾!
絕對中立的大天使,能夠觀望命運!但是卻無法明白人類的存在意味著什麼。
看得到過去和未來,卻在現在選擇觀望。
過去和結局似乎早有定數,而他毫無異議。
藍色的家夥已經習慣了伊瑟瑞爾的存在。
喬納森·“喬恩”·奧斯特曼,也就是曼哈頓博士。
他的眼中同時觀看著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對他來講他的每一個時間段都是現在。
時間是相對的,人類的過去和未來對他來講都毫無意義。
他存在於每一刻,每一刻都是現在。
因為他在“現在”看到了未來的伊瑟瑞爾、和命運大天使產生了交流,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出現在了火星,靜默的觀望著。
過早的失去了人性的曼哈頓博士和命運大天使逐漸地同化了。
知曉過去和未來,卻隻在存在於現在的他隻會觀望著。
中立,並且等待結局。
曼哈頓博士出現的那一刻,就受到了命運大天使的影響。
於是他的出現對這個世界毫無影響,不論是對過去還是對未來。
人性逐漸轉化為神性的喬恩和神性催生了人性的伊瑟瑞爾相互影響,這個世界多了一個永遠處於觀望的神祇。
伊瑟瑞爾和其他的大天使一樣,眷顧了一個存在。
並且等待著一個特殊時刻的到來。
……
“巴那爾!”
奧拉克帶著憤怒揮動著手中的戰神之刃,增幅了五倍的猛擊聚集了左右的力量在武器的鋒芒上。
利刃朝著眼前的巴那爾斬下,將巴那爾手中的尋常雙刀直接劈斷在了原地。
順帶著也劃過了巴那爾的胸膛!
奧拉克此時對巴那爾產生了無儘的怒火,手上的戰神之刃不斷地彙聚著猛擊的傳奇力量,用硬碰硬的方式正麵擊潰了巴那爾的攻勢!
“奧拉克!”
巴那爾一樣大吼著奧拉克的名字,隻剩下匕首長短的雙刀掀起了一陣狂風,直接斬斷了奧拉克的胡須。
巴那爾在發出了這一聲戰吼之後,全完的陷入了戰鬥的狂熱之中!
巴那爾赤紅的雙目看不見除了怒火之外的任何東西,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戰鬥的癲狂中,他的眼前隻有必須要打敗的對手。
戰神與狂戰士的廝殺,在哈洛加斯聖山的默許下展開。
這兩個人之間的心結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結束的。
巴那爾從來沒有選定過繼承人,這個名為狂戰士的家夥其實是聖山上的先祖中最優柔寡斷的一個。
善良高於正義,不忍多於怒火。
他畏懼自己選定的繼承人會死亡的結果,因為他對自己經曆的戰鬥毫無印象。
他不知道自己的秘境中會遭遇什麼樣的戰鬥,所以他一直在逃避。
為此他對奧拉克這種明知道自己的秘境九死一生,依然答應那些單純的戰士試煉請求的行為充滿了不滿。
奧拉克和他心中的那個戰神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場本不該發生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巴那爾赤紅著雙眼,身體向著狂暴者之怒的姿態轉化著。
他在生前並沒有完全的掌握狂暴者之怒這個技能,為了掌握符文癲狂的力量,他催生出了陷入狂怒再無自我的狂戰士。
這個狀態的他在狂暴者之怒的基礎上還要強大一半。而且沒有持續時間的限製!
巴那爾以凶悍的不像是活人的姿態殺的惡魔都會膽寒,嘗到了甜頭的他即便想著要徹底掌握狂暴者之怒的力量。
但是他因為舍不得那種無時限的全麵增強,所以他最終還是沒能徹底的掌握這個力量。
隻有能夠控製怒火的戰士才會掌握狂暴者之怒,而巴那爾走上了邪道。
失去了理智的戰士全憑本能能夠走多遠呢?巴那爾給出了答案。
再強大的身體和本能依然離不開理智。
奧拉克強壯的身體帶著戰神之刃轉瞬間突破了巴那爾掀起的狂風,武器的尖端頃刻就刺穿了巴那爾的胸膛。
透過了巴那爾魂體的利刃上看不到血跡,應該說血跡在強大的力量下直接蒸發了。
巴那爾無視了身上的傷勢,是去了理智得到他用兩柄斷裂的長刀殘含劃過了奧拉克的脖子兩側。
但是卻被奧拉克強壯的肌肉保護了要害,這一場戰鬥到此為止了。
然後這個在戰鬥中從不停歇的狂戰士身體閃動了幾下,消失在了原地。
戰鬥決出了勝負,聖山將巴那爾送去修養了。
一場關於立場的戰鬥終於結束。
隨之結束的還有傑西卡瓊斯的試煉。
那個女孩隻剩下了連帶著頭顱在內的小半邊肩膀。
隻剩下了右胳膊大臂的半截骨頭刺進了最後一隻行屍的咽喉。
然後勉強的吐氣,利用殘餘的小半個肺部努力的喘息著。
她的生命每延續一個呼吸都是奇跡,而那最後一隻行屍還沒有死去。
斷裂的臂骨可不像是手斧能夠劈碎行屍的身體,貫穿傷對於行屍來講幾乎沒有作用可言!
正在觀望著投影的盧克攥著手中的戰刃,一言不發。
隻是雙眼有些發紅。
馬道克看著盧克的樣子,闔上了雙眼。
對於盧克來講這是一個有些殘酷的結局。
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戀情還算是幸運的。
要是像蕾蔻那樣,在戰場上“永失我愛”,還得對著潮水般的敵人不斷地衝鋒,那種才是真正的殘酷。
隻能看著愛人的身體在戰鬥中被敵人踩踏成肉醬,而自己能做的卻是在這攤肉醬上多踩上一腳,因為這樣能夠消滅掉更多的敵人。
蕾蔻的胸甲叫做“蕾蔻的衷情”,那是她的愛人在結婚的當天送給她的禮物。
穿著這件胸甲,踩過自己的愛人,蕾蔻反複的衝鋒直到將所有的敵人都撞成了碎片。
這個時候她已經分辨不出自己的愛人到底是地上的哪一坨了。
滿地的血肉有她的愛人,也有她的敵人。
她甚至不能取一塊碎肉回去安葬,因為這一塊碎肉根本難以確定是不是她的愛人。
安葬仇人?野蠻人不會做這種事情!
所以蕾蔻最終剩下的愛情,就隻有身上的鎧甲。
對於盧克來說,在開始之前就失去或許是一件不那麼痛苦的好事。
馬道克的腦海中這樣想著。
而還在觀察聖山上一切的布魯斯韋恩攥緊了拳頭。
“為什麼,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戰鬥?她——不會害怕嗎?”
韋恩對著眼前的科力克問著,他為了克服恐懼不斷地修煉。
心靈、身體、都在不斷的修煉之旅中變強。
但是他清楚自己的恐懼從沒有消失過,所以韋恩更不能理解這個女孩問什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要努力的戰鬥,去追求不可能的勝利。
“害怕就得等死嗎?”
科力克有些費解的反問著。
世界上誰不具備害怕這種情緒?
難道就因為害怕就要等待死亡到來?
勇敢者也會恐懼,但是在恐懼中能夠努力戰鬥的才是野蠻人。
勇氣和畏懼從來不是反義詞!
“她能活下來嗎?”
韋恩理解科力克的說法,但是心中還是沒法子立刻接受。
“不知道。”
科力克這樣的回答並不坦率。
天上的投影直接消失不見了。
要麼是試煉已經結束,要麼是奧拉克製止了這場直播。
科力克不會對奧拉克的選擇說什麼,不管是怎麼選擇,都和他沒什麼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