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蜘蛛俠控製了自己的情緒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暫時性的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眼前金並的身體浮現,全身都是金色的光紋,在那閃爍的金光之中,隱約能夠看到血光和黑色的能量一閃而過。
金並的手中舉著一個昏暗的巨錘,錘頭看起來像是一個圓柱一樣,隻是上邊那種令人生畏的不詳能量讓蜘蛛俠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地麵上充滿了裂紋,不斷翻湧的岩漿說明著之前流星墜落帶來的威脅。
人群竭儘全力的躲避,但是在那顆流星擊中了金並的那一刻就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隻有警笛聲還在作響。
“蜘蛛俠?你看到了吧?”
金並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個跌落在無儘恐懼的深淵中的失救者一樣。
顫抖的聲音中充滿了令人墮落的魔力。
隨著金並的這句話出口,他身邊那強烈的能量猛然爆發。
一陣陣颶風以金並為核心朝外擴散著。
【會死的,那不是金並!】
【那是怪物,我不可能戰勝它!】
【我要跑!遠離那個怪物!】
蜘蛛俠的心中這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但是身體卻根本不不聽使喚。
蜘蛛俠子一瞬間就被濃烈的恐懼擊穿了理智的屏障,隻剩下那種強烈的生物的額求生本能在瘋狂的膨脹著。
“沒想到會被你看到,不過無所謂的。你已經失敗了!”
金並嘴都沒有張開,但是這句話卻是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蜘蛛俠的耳中。
而在下一個瞬間眼前金並身上的紋絡就消失不見,周圍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恢複了一開始的模樣。
那顆巨大的錘子就在蜘蛛俠的眼前一點點的變小,然後成為了一顆掛飾一樣的東西被金並塞進了口袋之中。
“我會阻止你!不管你獲得了什麼力量!”
蜘蛛俠用最卑微的顫抖著的聲音從嘴裡擠出了這句話,然後對著金並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但是即便他擺出了那個能從手腕處射出蛛絲的動作,也不見絲毫的變化出現。
“好了,小蜘蛛,我現在不想和你打交道,雖然我對你的身份有那麼一絲絲的好奇。”
金並說著話從地麵裂紋的中心走了出來,絲毫慌亂都沒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然後默默的走向了一開始他要去的那棟大廈之中。
“恐懼一旦誕生,就會成為我的力量,然而‘畏懼我’這個念頭已經像是一個鋼印一樣牢牢的刻在了你的腦海中。
孩子,回家去吧。英雄遊戲到這也該結束了。然後在我帶你的恐懼中慢慢的度過你的餘生。”
金並一搖三晃的經過了蜘蛛俠的身邊。
天錘尊者這個身份可不是庫爾原本安排的伏筆。
此時的庫爾已經成為了迪亞波羅。
而這些錘子中的力量也不是庫爾那個倒黴的恐懼之神能夠理解的。
接觸者不再會被洗腦成為另一個人,而是在迪亞波羅的力量下成為了保留著原本意識的惡徒。
他們的目標不過是製造恐懼,讓人類在不斷地恐懼之中成為迪亞波羅潛在的下屬。
恐懼這種情緒會讓人們瘋狂,成為絕望中人們唯一能夠抓住的稻草。
在迪亞波羅以真身出現在眾人視線的時候,這些被恐懼充斥了全部的人都會在一瞬間轉變成惡魔。
而他金並在接觸到天錘的瞬間,就成為了迪亞波羅最衷心的下屬。
作為紐約地下勢力的支配著,金並是最適合帶來恐懼的人。
人們不會恐懼一個無法理解的東西,任何恐懼的誕生都是有原因的。
而金並代表著最底層的人們對於生存本身的畏懼。
“我要……”
蜘蛛俠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但是“阻止你”這三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種畏懼一隻持續到金並離開了現場,他才勉強的恢複了對身體餓控製。
蜘蛛俠一言不發的轉過了身子,然後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回到了家中感受著恐懼這種情緒帶來的影響。
……
“那是什麼?”
盧克和傑西卡坐在鐵匠鋪的門口派撒著狗糧。
他們現在是神盾局的編外人員,不需要再為生活而奔波。
但是這兩個人成為野蠻人之後,對於突發的事件有著濃厚的興趣。
在盧克有些愣愣的問題下,靠在他肩膀上的傑西卡咧了一下嘴。
“你還要好好的看店,現在還沒有結束營業時間。”
傑西卡伸手搓了搓盧克的肩膀,笑著說著。
“那你是打算現在就過去了?”
盧克有些無奈。
他作為布爾凱索的店員可不能無故曠工,但是傑西卡隻是來陪他的,並不在這個限製之中。
“我打算去看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總覺得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發生。”
傑西卡站了起來,看著那顆流星羅夏的方向有些意味深長的說著。
“要不你還是等一下,等我下班之後咱們一塊過去?”
盧克抽動了一下臉皮,無奈的回應著。
“我不。”
傑西卡帶著嬌笑,給了盧克一個魅力十足的眼神。緊接著就朝著那邊走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太好直接起飛,那種行動會帶來不少的麻煩。
所以傑西卡隻是笑著朝著盧克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盧克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長凳上,從背包中掏出了一瓶伏特加小口的喝著。
他的酒還剩多少完全在傑西卡的掌握之中,雖然傑西卡不會限製盧克喝酒,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少喝一點。
畢竟電視劇中的戀人總是會這樣叮囑彼此。
盧克覺得自己應該提前適應一下這種生活,他可不想成為勸解彆人的那方。
因為隻有被勸解的人才享受的到那份溫柔。
“盧克,今晚吉爾就交給你和傑西卡了,我有事情要做。”
就在盧克腦子中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弗蘭克走到了身邊這樣說著。
他對之前的流星沒有絲毫的興趣,隻是今天晚上到了他正式收集靈魂的時候了。
弗蘭克不會對毫無惡行的人下手,即便那個人可能會被死亡歸類為有趣的靈魂。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餓到惡徒那麼多,每死掉一個都是對世界做出了貢獻。
弗蘭克願意多花上一點時間去尋找,然後維係自己妻子和女兒的存在。
殺戮惡徒本就是懲罰者的工作,即便現在他已經是死亡的代行者了,但懲罰者這個身份也沒有從他的身上剝離出去。
“看起來我今天又得在鐵匠鋪呆到天亮了。”
盧克有些無奈的說著。
現在他連怎麼揮舞鐵錘鍛造都不知道,日子過的就像是一個單純的保安一樣。
“我會回來準備明天的早餐,如果順利不會耽擱多少時間的。”
弗蘭克對著盧克說著,然後默默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新家之中。
現在還不是他行動的時候,那得等到天黑。
趁著這段時間,他需要多睡一會,這樣晚上才能打得起精神。
“我得想辦法讓彆人和我輪班。”
盧克猛灌了一口酒這樣說著。
而此時的神盾局中已經安排了人手去調查之前的流星墜落事件。
在流星落點的位置聚集著一大群有錢人。
雖然都不是什麼底子乾淨的家夥,但是這些人還不能被放棄了。
那邊出現的人群大規模昏迷已經是超自然事件了,為防止超自然犯罪的發生,神盾局派出了休假已久的鷹眼。
而科爾森現在的情況和梅琳達這個鐵騎似乎沒有多少區彆,總是在忙一些不那麼要緊的事情。
倒不是科爾森失去了尼克弗瑞的信任,而是現在的他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處在調養期。
所以重要的工作都被交給了其他的特工,而科爾森一直處在待命之中。
這大概就是尼克弗瑞給他的假期了。
“科爾森,等我回來我們去喝酒吧。”
鷹眼這樣對著神盾局大樓中的科爾森說著,然後直接坐上了神盾局的專車。
“巴頓特工,等我一下,這一次任務我要去。”
科爾森有些著急的對著鷹眼喊著,他的工作形式不需要他每天按時的打卡上下班。
要是連特工都得打卡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徹底完蛋了。
難道做潛伏工作的人還得每天對著什麼科技產物擺出一張笑臉才能算上工嗎?
那太荒誕了。
“我覺得你還是稍微休息一下比較好,你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鷹眼看著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上的科爾森這樣說著。
自從科爾森前往倫敦的意見被否決了之後,他的精神一直有些緊張。
看起來也很憔悴。
“隻有忙起來,才會讓我依然是那個精英。”
科爾森的臉上閃過了一個笑容,然後對著鷹眼說著。
他最近的工作是調查蜘蛛俠的情報,而那個現場剛剛傳回來了蜘蛛俠出現的消息。
科爾森快要鎖定蜘蛛俠的身份了,這一次過去隻是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收獲。
“看起來你是打定了主意,那我們這就出發。”
鷹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科爾森,然後發動了汽車開始了行動。
……
“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東西?”
布爾凱索看著眼前的奧丁用有些懷疑的語氣說著。
倒不是他感覺到了地獄魔王的氣息,而是他腦海中的阿茲莫丹和安達莉爾忽然有些過於活躍了。
這很不尋常。
奧丁隻是看著布爾凱索,一言不發。
他又不知道布爾凱索到底發現了什麼,甚至說如果布爾凱索感覺到了地獄魔王的氣息,他也幫不上什麼大忙。
阿斯嘉德現在有些騷亂,因為托爾和洛基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了。
這難免會引發一些討論。
但是奧丁的臉色忽然也出現了變化。
他感覺到妙爾尼爾那邊發生了一些他意料之外的變化。
又一柄錘子出現在了那邊,而這錘子上他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東西。
“庫爾!?”
奧丁有些驚駭的說出了他兄弟的名字。
庫爾的出現意味著那個關於托爾的預言可能已經開始了。
在將庫爾趕下王座的時候,奧丁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能殺死對方。
隻有成為了雷神的托爾能夠做到,但是那也意味著一場同歸於儘的慘劇將要發生。
這讓奧丁感到了為難。
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兒子,為此不惜讓阿斯嘉德和地球切斷聯係。
“那什麼恐懼之神?他怎麼了?”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這樣說著。
恐懼這個詞對於布爾凱索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
“妙爾尼爾和我的錘子兒子邊上出現了另一個錘子,上邊有我兄弟的神力。”
奧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毫無障礙了,或者說他已經接受了那柄奧丁之子是他兒子的這個“事實”。
“好像不太尋常。”
布爾凱索搓了搓胡須說著。
“好像娜塔莎去了那邊?”
他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雖然布爾凱索能夠感覺到那幾個野蠻人新兵的狀態,但是他也不會刻意的去關注什麼。
畢竟現在的野蠻人已經算不上稀少。
要是讓他不停的關注那些小家夥,他可能都沒時間做彆的事情了。
“我要回去了,現在的阿斯嘉德不能讓我離開太久。”
奧丁向著布爾凱索彎了下腰算是示意,然後帶著歉意喚來了彩虹橋。
布爾凱索看著那璀璨的光芒撇了撇嘴,然後用自己的力量將彩虹橋逸散的能量阻攔了下來。
哈洛加斯是野蠻人的聖山,即便是無意的損害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卡修斯!”
布爾凱索大聲地喊了一下,然後卡修斯的聲音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怎麼了?又有什麼需要我戰鬥的情況了?”
卡修斯下巴上的麻花辮一甩一甩的。
“你的繼承人去什麼地方了?”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卡修斯,然後感覺自己的血壓有點上升。
卡修斯自從上一次回來之後就不斷的用自己經曆的戰鬥這件事撩撥歐隆古斯,試圖用一場放水的戰鬥讓歐隆古斯解脫。
“我怎麼知道,難道當年你當年的行動會在你導師的關注之下嗎?”
卡修斯斜著眼睛這樣說著。
然後布爾凱索有些無話可說了。
當年的他在得到了沃魯斯克的幫助之後,行蹤一隻都是在沃魯斯克的掌控之下的。
在他敲碎了李奧瑞克的骨頭之後,立刻就見到了沃魯斯克那個棒槌。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做出了抉擇的。
“我感覺那個孩子好像得遇上什麼麻煩了,你真的不去看上一眼?”
布爾凱索隨手掏出了一根釘頭錘,在另一隻手的手心拍打著,眼神中帶著些對卡修斯的不滿。
“你要是想揍我就直說,沒必要用這種無聊的借口!”
卡修斯掰了掰自己的手指,發出了一連串的劈啪聲。
“我有事走不開,反正你的實體狀態還沒有解除就過去看一下!我這麼說你懂嗎?”
布爾凱索的手捏著釘頭錘上,那可憐的釘頭錘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布爾凱索朝著聖山大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然後卡修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卡修斯不會完全按照布爾凱索的要求去做,但是稍微關注一下自己的繼承人還是會做到的。
畢竟現在看來這些新兵們都是野蠻人繼續發展下去的機會,不必要的損失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你來是為了手上的戒指?”
布爾凱索對著剛剛走到的史蒂夫說著。
“是的,我聽他們說這枚戒指您應該知道些什麼。”
史蒂夫揚了揚手上的正義燈戒,語氣十分的坦然。
或者說這世上要是有什麼能讓史蒂夫不那麼坦然地事情,大概就是關於佩吉卡特的那一件了。
“正義燈戒的事情暫且不提,你想要獲得力量嗎?”
布爾凱索隨口問著,他現在正在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史蒂夫。
高尚中帶著人性的性格讓布爾凱索想起了當年一起戰鬥的喬漢娜。
一想起喬漢娜,他就又想起了那些觸怒了喬漢娜的惡魔被那個粗暴地女人騎著馬拖拽了幾百裡地。
等到那些倒黴的惡魔被放下來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成了。
那模樣就是地獄魔王看了都得皺一下眉毛,雖然地獄魔王身上基本上沒有各種毛。
“我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成為一個野蠻人。”
史蒂夫帶著笑容這樣說著。
對於野蠻人的力量他心存向往,但是要他以野蠻人的方式戰鬥,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史蒂夫喜歡盾牌,因為盾牌從來不會主動的發起進攻,更多的是為了保護那些弱者。
他的信念和品格的確算的上高尚。
“我也覺得。”
布爾凱索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連枷,然後隨手甩了幾下。
作為武器大師的布爾凱索在揮舞連枷的時候雖然技法精湛,但是那柄連枷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給布爾凱索帶來絲毫的反饋。
這一點就連史蒂夫都能看的出來。
“拿著,然後試試。”
布爾凱索把手裡的連枷遞給了史蒂夫,帶著粗催的口吻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