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法師門追尋的是什麼東西？
死靈法師是拉斯瑪親自教導的職業，他們在生命和死亡的中間找到了平衡。
“拉斯瑪認為，生命和死亡之間的平衡能夠讓他掌握生命完整的規則，我有理由相信拉斯瑪親手殺死了瓦西裡。”
布爾凱索有些不情不願的說著。
既然話已經說道這裡的了，再遮遮掩掩的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瓦西裡，德魯伊最初始的先祖。
那個將自身融入了自然，試圖掌握生命誕生的德魯伊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掌握生命誕生的力量。
但是他死的有些不明不白的，就好像初代布爾凱索一樣，他們當時經曆了什麼導致了後來的結果，這一點從未有過什麼記載。
“是伊瑟瑞爾給了他方向還是他掠奪了伊瑟瑞爾？”
奧莉爾用著緩慢而柔和的語氣問著，但是任何話從她的口中出現的時候，都像是最溫柔的陳述。
伊瑟瑞爾的真麵目或許隱瞞的很好，不管是誕生之處還是在永恒之戰當中，他都是以命運自稱的。
如果說智慧是因為質疑一切的好奇心發現了伊瑟瑞爾的真麵目，那麼希望就是在將希望撒向蕾蔻的時候見證了命運的存在。
伊瑟瑞爾，平衡大天使。
一個力量孱弱的很少發出聲音的大天使。
奧莉爾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伊瑟瑞爾選擇將一切都寄托在了拉斯瑪的身上還是拉斯瑪在思考之後將目光鎖定了伊瑟瑞爾。
“拉斯瑪一直想要喚醒莉莉絲，但是那應該隻是第一步，拉斯瑪遵循的到底是不是平衡我感到疑惑。”布爾凱索在講述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就像是發呆一樣。
“如果他選擇了平衡，那麼他可能還會喚醒伊納瑞斯，惡魔和天使才算是平衡。”
“那麼如果他掠奪了伊瑟瑞爾，那麼他又削弱了誰的力量？地獄魔王與我們向來勢均力敵。”
因普銳斯有些粗暴地打斷了布爾凱索的話。
勇氣有時候不那麼理智。
“痛苦。”
李奧瑞克看了一眼布爾凱索手臂上的傷口說著。
一個本該誕生既是第四位魔神的惡魔被硬生生的分成了兩個，誰知道這兩份力量中到底是不是痛苦的二分之一。
安達莉爾的誕生到掠奪了“一半”的痛苦這段時間中可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而那也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不可能！我是靈魂的折磨，督瑞爾是肉身的痛苦！我們合一既是痛苦本身！”
安達莉爾的聲音從布爾凱索的腦海中響起。
如果說誰對這個結果最不能接受，那麼正是這個謀求痛苦一生的地獄魔王！
突然有人告訴她她所追求的完整不過是一份殘缺的而已，那麼不管是誰都會難以接受。
況且是對一向以狂熱而瘋狂著稱的安達莉爾！
布爾凱索沒打算搭理安達莉爾的問題，但是骷髏王就好像是聽到了安達莉爾的尖叫聲一樣說著。
“肉體的痛苦和靈魂的痛苦？他們之間是如何產生聯係的？身體和靈魂密不可分。殺死靈魂就殺死了肉體，殺死肉體就會毀滅靈魂。
我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失去了靈魂繼續活著，也不會失去了靈魂的載體之後還有什麼能夠稱得上生命的東西。”
李奧瑞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馬道克。
馬道克在話題走向了他不能理解的地方時就放棄了思考，現在他正踩著紫人的身體端詳著。
馬道克不知道該怎麼講這個快徹底報廢的家夥帶回聖山了，他可不想將自己的斧子當做鏟子從地上鏟走肉醬。
那種事情還是用個湯勺更加的合適一點。
“哈洛加斯就是先祖們靈魂的載體，他們的身體就是哈洛加斯聖山。”
布爾凱索就說到了這裡，這足以讓李奧瑞克明白他的意思了。
先祖的靈魂並非脫離的肉身，或者說他們將靈魂彙聚在了聖山之中，將聖山當做了自己的肉身。
這也是野蠻人的聖山從來不止一個的原因。
當然，這也是哈洛加斯聖山上為什麼隻有這麼一點點先祖之靈的原因。
寄宿了更多野蠻人之靈的聖山亞瑞特在泰瑞爾手中徹底完蛋了，所以野蠻人對泰瑞爾從來不會有多餘的好感。
“這種問題你們應該去問伊瑟瑞爾，我想那個家夥應該不會在我的麵前選擇武力抵抗。”
布爾凱索抬眼看著因普銳斯，平和的語氣中展現著他的肆無忌憚。
在場的幾個大天使足以給他造成傷勢，帶來麻煩，但是卻不可能戰勝他！
除非布爾凱索不再是他本人了。
正義那份審判的權柄正在他的手中，泰瑞爾麵對布爾凱索的時候不會比迪亞波羅麵對布爾凱索的時候好到什麼地方去。
勇氣已經將自己寄托在了布爾凱索的身上，就像是李奧瑞克做出的選擇一樣，不論如何因普銳斯都不會站在布爾凱索的對立麵。
希望大天使對於每一個存在都是平等的，不會刻意的針對哪一個。
隻有死亡的規則對於布爾凱索有些威脅，但是死亡現在站在了李奧瑞克的身邊。
馬薩伊爾，死亡大天使？
不！
他是智慧大天使！隻是取代了死亡，成為了擁有死亡的智慧！
得到死亡的權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沃魯斯克早就告訴了布爾凱索。
獲得死亡，那麼就必然逃不過死亡！
如果說智慧是無法殺死的，那麼馬薩伊爾現在可以被殺死了，無法在高階天堂上複活的那種！
徹底的死亡，公平的死亡！
對於一切都一視同仁的死亡！
沃魯斯克是一個奈非天，早就明白自己會麵對死亡。
或許不是時間帶來的，但是戰鬥讓他不止一次的直麵了死亡。
對於人來說，人被殺就會死這是真理，所以沃魯斯克才義無反顧的額對於死亡發起了叛逆。
“布爾凱索，現在的你可能無法解決掉伊瑟瑞爾。不是他不能被你殺死，而是你無法找到他的存在。”
因普銳斯這樣說著，他的身後勇氣的光翼張開，試圖增強自己的說服力。
伊瑟瑞爾不像是他們一樣選擇在這個世界上複蘇，而是將自己躲藏在了一個難以殺死的存在的存在之中。
曼哈頓博士！
伊瑟瑞爾躲藏在了曼哈頓博士的視線之中，想要抓住伊瑟瑞爾，那麼就得解決曼哈頓博士。
一個近乎無所不能的，在成為了無所不能之後完全失去了人性的存在！
攻擊他毫無意義，傷害他不會得到絲毫的反饋。
當然，死亡會對他起效，隻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並沒有打算費力的額去解決這個隻是靜靜觀察著一切的家夥。
一個一言不發隻是看著一切發生的宅男對於這個世界毫無威脅。
湮滅用自己的力量徹底的摧毀了曼哈頓博士的人性，沒有什麼能夠讓那個藍色的舍去了人類一切痕跡的家夥動容了。
“你是用什麼說服他的？因普銳斯？”
李奧瑞克抽了抽嘴角，然後用手按在了自己的嘴角上不斷地抽抽著。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抽動肌肉的感覺了，這讓他對次有些樂此不疲。
“用地獄魔王消息，以及一個對他的選擇旁觀的承諾。”
因普銳斯似乎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所以稍微有些敷衍。
如果李奧瑞克聰明一點的話就會選擇停止這個話題，因為這樣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但是李奧瑞克太聰明了，聰明的意識到現在的因普銳斯在麵對他的時候毫無辦法，而且這個答案會讓在場的人得到更多的信息。
“什麼承諾？還有你是和誰有著聯係？”
李奧瑞克想要拿出一個西瓜來吃上兩口，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汁水豐富的水果了。
對於西瓜的口感他一直十分的懷念。
況且他也不是黑色的，督瑞爾的身軀化作的身體潔白的很，和死亡以人類形態出現的時候十分的般配。
所以不會設計什麼歧視的問題。
“這和我們討論的消息有什麼關聯？”
因普銳斯有些不滿的說著，身上的溫度又開始上升了。
“好了，本世界的死亡，你已經聽到了現在，那為什麼不說說你們的目的？”
布爾凱索將視線投向了李奧瑞克，聲音平淡毫無波瀾。
他急促的將腰間的藥瓶舉到了嘴邊灌著，但是眼睛死死的看著李奧瑞克的身體。
“我們想要的是你的允許，是對於你們世界那些陌生的規則的獲得，世界想要變得強大，而我們也在追逐著強大。”
死亡的身影輕飄飄的從李奧瑞克的身體中走了出來，黑色的兜帽長袍將整個身體籠罩著，但是隔著長袍看著一點都不乾癟。
誰知道一個骷髏是怎麼凹凸有致的。
但是死亡就是這樣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一條不同的路，你們永遠成不了創世神，但是你們無疑會在強大的路上越走越遠。”
奧莉爾揮舞了一下手邊的飄帶說著。
麵對著這個世界的規則，奧莉爾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
兩個世界真正人格化的規則並不相同，兩方之間沒有什麼誰看誰十分不爽的橋段。
這些規則都隻是創世神力量的構成，舍棄力量依然能夠保持一定的意識。
這是規則人格化之後的特權。
隻是那種意識失去了力量的保護之後就變得什麼都沒辦法保證了。
鬼知道那個得到了權柄力量成為了創世神的家夥會不會留下見證了一切的意識繼續存在？
不是每一個創世神都不在乎過去的。
至於當著這個死亡的麵前所說的一切內容，沒有人在意什麼所謂的“隱秘”，毫無避諱的意思。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得到他們需要的一切，那麼這些本世界的規則就是最好的盟友。
而且兩方似乎沒有多少的矛盾，至少不同的道路上已經決定的方向。
多個存在一同管理的世界怎麼可能毫無紛爭？
沒有哪一個想要成為創世神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們不會不斷地相互吞噬，不會像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一樣的掀起永恒之戰。
這是一個好消息。
“力量有時候比成為更高位格的存在更加的重要。”
死亡這樣說著，然後默默地組織著語言，順帶的和她的兄弟聯係著。
這種重要的事情還是得讓永恒知道一下，死亡沒有提其他所有人做出決定的魄力和資格。
如果說她是因為自身的死亡位格能夠對布爾凱索造成威脅，那麼在能量和力量上她大抵隻能匹敵兩個全盛的大天使。
或者兩個地獄魔神。
在力量的量級上，吞噬了一個世界的死亡之後，這個死亡代表著兩份的規則。
高階天堂的大天使和地獄魔王加起來的總和就是阿努本身。
而這個世界永恒、湮滅、死亡、無限和生命法庭的合一就是創世神了。
吞噬過一個世界的他們在力量的總體上達到了兩個創世神的程度，但是在位格上，他們終歸和大天使和地獄魔王們是一致的。
現在的布爾凱索得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吞噬規則和時間規則之後，又得到了阿茲莫丹代表的罪惡和一半的痛苦。
現在的布爾凱索已經淩駕於五大神的個體之上。
兩個世界在此時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其中有著不少伊瑟瑞爾的手筆，那個家夥在蕾蔻身上的監視並不是一無所獲。
至少他能夠像是活著的馬道克一樣觀察到命運的一些片段了。
“我們最終的訴求不是讓彼此舍棄自我，也並非合而為一成為創世神。我們隻是想要獲得力量來避免一些危險的可能性。”
死亡的話有些淩亂。
但是布爾凱索他們大概能夠理解了。
地獄魔王想要成為大魔神，但是誰都想要成為主宰力量的那一個意識。
被吞噬的感覺並不好，即便是成為了創世神的一部分。
“需要我們付出什麼？一些規則？恕我直言那不太可能！”
李奧瑞克笑嘻嘻的說著，然後開始擠眉弄眼。
獲得肌肉的感覺讓他覺得爽到“骨”子裡了。
久違的感覺足夠讓他陷入短暫的興奮之中了。
不過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想要讓布爾凱索付出原本世界的規則，那不可能！
布爾凱索他們想要走上個的創世神之路，是將一切規則回收的道路。
將其中的一部分交給彆人？那看起來似乎不太現實。
但是奧莉爾和因普銳斯對此一言不發，一邊聽著無聊的馬道克已經開始打算用地上的石頭雕刻一個紫人外形的雕塑，然後將碎肉糊上去了。
紫人的靈魂還沒有徹底的完蛋，這樣做的話還有機會讓紫人作為一個陪練繼續存在。
至於憎惡，在死亡到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陷入了徹底的昏迷之中。
死亡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她能夠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受到鉗製。
在死亡現身的那一刻除了相關的幾人之外不會有人知道這裡具體發生的事情了。
“具體說說，你們要多少？”
布爾凱索直接打斷了李奧瑞克的問題。
所有人都想要成為創世神，布爾凱索要的隻是完整！
他想要終結一切，帶來改變。
但是成為創世神並非他最崇高的目的。
要是他想要徹底的成為創世神，那麼就不會答應將他成為創世神之後的那份死亡交給李奧瑞克了。
因普銳斯和奧莉爾也是為此選擇了站在布爾凱索的一方！
打破平衡，然後讓一切儘量往好的方向發展。
平衡或許重要，但是究竟什麼才算是平衡這又如何界定呢？
那是創世神才會思考的問題，不需要他們考慮。
能夠按照創世神的角度思考的家夥早就不能稱之為人類了，馬薩伊爾或許是看到了那種思考方式的一些痕跡。
所以馬薩伊爾不管是在高階天堂、燃燒地獄或者人類的眼中都已經徹底的瘋了。
要是他們能夠知道創世神是怎麼想的，那他們早就是創世神了。
誰知道世界是不是在一個長的像是拉麵一樣的家夥在一場酩酊大醉之後的產物？
主很在乎或者煮不在乎？
“我們可以在規則上讓步，但是我們想要的是那份規則的運行方式。”
死亡在聯係了永恒之後直接說出了己方的底線。
新的存在會讓世界逐漸地成長，他們也會隨之變得強大。
成長才是他們最根本的需求，尤其是在上一次選擇了掠奪之後帶來了不少後遺症。
他們不再會選擇最危險的做法。
況且現在湮滅和無限根本無法動手，如果發生了戰鬥，那麼永恒加上死亡將會麵對的是生命法庭和布爾凱索他們全部。
這種做法很蠢。
“可以，但是我隻能代表我個人答應你，因為我不確定最後的勝利者是誰，你們也可以等到那個叫做馬薩伊爾的家夥到來的時候試著和他商量。
隻要你們做好了和我戰鬥的準備。”
布爾凱索說話的時候將視線放在了死亡的手臂上，他的床頭上還有一截手骨擺在那個地方。
他認為那是一個足夠鮮明的警告了。
“布爾凱索，還有拉斯瑪。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不覺得麵對馬薩伊爾的時候拉斯瑪會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