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材料提升強度,然後將能量的傳輸完全寄托在材料本身之上。
布爾凱索能夠將一個活著的惡魔頭顱鍛造成一個掛件,他拉蘇克一樣有類似的辦法保護這件戰甲中的智能。
這鎧甲有了成為一個傳奇的雛形,拉蘇克可不忍心破壞。
“我想想,剛才那個家夥好像身體不算強壯,那麼戰甲做的大一點,然後加入一些奧數之塵把駭人惡獸的皮做成緩衝層,看看這個戰甲能不能吸收了。”
拉蘇克碎碎念著。
作為野蠻人之中少有的發明家,拉蘇克的想法多少有些離經叛道。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有效的提升這件戰甲的強度。
駭人惡獸的皮擁有不俗的強度,作為緩衝層來講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經曆了奧數之塵的處理之後,能夠在不改變強度的情況下變得能夠有效的吸收衝擊。
“哈!居然可以!”
拉蘇克有些興奮的看著鐵氈上的鎧甲一點點的將他剛剛拿出的皮革吞噬進去之後,忽然有了更多的想法。
“薩卡拉肩鎧!我記得我這裡有一件布爾凱索鍛造的薩卡拉肩鎧!我要試試這個東西能不能吞噬掉布爾凱索的作品!”
拉蘇克興奮的在一邊的箱子裡翻找這著,然後將那個帶著不可摧毀規則的肩凱放在了托尼的戰甲上邊。
雖然這肩凱有著不可摧毀的傳奇,但是在鐵匠的分解麵前沒有絲毫的作用。
但是現在拉蘇克要嘗試的是該怎麼讓這件戰甲在不改變外形的情況下是否能夠吞噬薩卡拉肩鎧這件傳奇。
就在拉蘇克正在不斷的嘗試的時候,在聖山的廣場上誇爾凱克老將軍正在和紅巨人羅斯將軍閒聊著。
兩個人都是擅長指揮戰鬥的,也都曾活躍在戰鬥的一線,雖然在壽命上有些不小的差距,但是兩個人還是暢快的聊到了一起。
“我始終覺得戰爭隻是手段,不義的戰爭就不該掀起。”
誇爾凱克慢慢的踱著方步,語氣平淡卻又帶著讓人信服的感覺。
“戰爭隻是手段我十分的認可,但是戰爭應該帶來利益。沒有利益的戰爭才是不該掀起的東西。”
羅斯將軍稍微思索了一下這樣說著。
作為美利堅的將軍,戰爭是為了更大的利益,為了利益犧牲的士兵大多也不是帶著什麼崇高的理想。
大多為的還是那筆不錯的酬勞和家人能夠享受到的一些打折商品。
要知道美利堅的軍人在退伍之後大多數都會麵臨婚姻的危機,因為當他們卸下了軍裝之後家人也就失去了那些原本存在的切實利益。
利益至上這是美利堅的普遍情況。
“你們從未感受過崇高,也從未在麵對絕望的時候盼望過和平。所以你依然稚嫩。”
誇爾凱克深深的看了一眼羅斯將軍,然後將手臂背在了身後。
“我麵對過絕望,但是在絕望麵前我選擇了抗爭,現在的我已經有了麵對絕望的力量!”
羅斯將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開始膨脹了起來。
轉眼的功夫就成為了紅巨人的樣子。
感受著身體中充盈的力量,羅斯開始吼叫了。
“聒噪!你居然能夠成為將軍?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誇爾凱克沒有掏出武器,麵對一個紅巨人他還不需要武器。
收拾新兵這種事他早就駕輕就熟了,區區一個沒有搞清楚戰爭隻會帶來傷痛的愚蠢家夥而已。
榮譽是戰爭的附庸,戰爭隻會帶來傷痛這一點就擺在所有人的麵前。
但是戰爭有時候又是唯一的手段。
戰爭本身就是殘忍的,但是戰爭的目的不能是殘忍的!
這就是誇爾凱克作為野蠻人的將軍心中的執著!
“既然無法用語言說服對方,那就讓我看看你擁有什麼力量,能夠讓你無視我的勸告!
如果你像是我見過的那種無可救藥的混賬玩意,那就給我滾下聖山去!
馬道克的權限能夠一定程度上影響聖山的判斷,但是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誇爾凱克像是一隻剛剛蘇醒的雄獅也一樣,身上散發出了有些嚇人的氣魄!
“說到底還是得用戰鬥來解決問題!既然戰鬥,那我就要從你的身上得到一些東西!”
紅巨人的聲音大了起來,然後對著誇爾凱克發起了攻擊!
巨大的拳頭帶著充沛的力量打向了誇爾凱克的頭顱,不算詭異,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記直拳。
但是標準的發力方式讓誇爾凱克稍微認可一點眼前的紅巨人。
這已經比很多野蠻人新兵要成熟了,很多野蠻人新兵隻會在憤怒的驅使下毫無章法的揮舞拳頭。
怒火是力量之源,但是不能失控!
一個會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動作精度的戰士是不合格的。
“莫名奇妙!”
誇爾凱克隨口一說,然後撞進了紅巨人的懷裡,那條相較普通人有些過於粗壯的臂彎重重地砸在了紅巨人的上腹部。
羅斯變身成為紅巨人之後足有三米零五,誇爾凱克即便是有著兩米開外的身高,也沒辦法用手臂卡住紅巨人的脖子。
但是這一擊足夠了!
紅巨人的腹部被巨大的力量重擊,原本堅韌的猶如高強度橡膠一樣的腹部出現了嚴重的變形。
但是誇爾凱克收著力的一擊還是沒有讓紅巨人失去戰鬥力。
畢竟教訓年輕人這種事情不是直接打昏就能完成的,誇爾凱克要在戰鬥中好好的教導一下眼前的羅斯戰鬥是什麼。
至於羅斯做到什麼程度算是合格?
誇爾凱克根本沒有思考過。
一個人得到力量是為了對抗恐懼的家夥,不算太討人厭。
即便事後誇爾凱克不打算將羅斯留在聖山上,也會讓這個家夥學到一點東西。
一個懂得指揮的家夥已經讓誇爾凱克有了最低限度的好感,畢竟聖山上野蠻人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幾個對指揮感興趣的了。
……
“這麼說,布爾凱索又踏出了重要的一步?這不是命運希望的結果。”
蕾蔻雙手端在身前對著沃魯斯克說著。
之前發生的事情在馬道克回到了聖山之後就傳到了沃魯斯克和蕾蔻的耳中。
“哈?命運!你在命運的指引下可是早就死了,命運在我看來就不該存在。”
沃魯斯克比劃了一下腰上的不朽之王的重型腰帶說著。
他就是在挑釁。
在失去了重要的肩凱之後,蕾蔻的常態戰鬥力已經和他沒多少區彆了。
而現在他依然能夠動用不朽之王的力量,而蕾蔻雖然依然是頂尖的強者,但是對於沃魯斯克來說不再是什麼威脅了。
“命運的意義是給迷途者指引,他會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你的堅持隻帶給了野蠻人慘劇。”
蕾蔻沒有因為沃魯斯克的挑釁而動怒。
相比較囂張狂妄的沃魯斯克,蕾蔻要沉穩的多了。
雖然隻是相比較得出的結論。
“命運會給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但是我相信那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如果當時的你選擇了和我一樣的道路,那麼死亡就已經落在了野蠻人的手中,而不是被馬薩伊爾拿來和布爾凱索戰鬥。”
沃魯斯克的聲音十分的洪亮,但是並沒有傳遞出去多遠。
哈洛加斯本能的屏蔽了這段對話,隻讓兩個夠資格的野蠻人知曉。
“不按照命運的指引行動隻會帶來惡果。即便我能夠戰勝一個虛弱了許多的死亡,但是野蠻人沒辦法再承受命運的惡意。”
蕾蔻依然平靜的說著,就好像是再說完全不相乾的事情一樣。
“但是那個時候野蠻人就有了死亡,再也不會有年輕的戰士死去了!”
沃魯斯克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對著蕾蔻怒吼著。
對於當時蕾蔻的選擇,他依然耿耿於懷。
“被劈成兩瓣也不會死去!被惡魔分食也不會死去!被放在了刑具上也不會死去!你告訴我,不會死亡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蕾蔻終於表現出了憤怒。
死亡是生命的歸途,不會被殺死對於普通人來講絕對不是好受的。
不死有什麼用?
被剁碎之後灌進水泥柱子在海水中沉思自己存在的意義嗎?
“但是野蠻人擁有了治愈一切的能力!隻要殺掉那些惡魔,將碎塊拚接起來就能回到最開始的狀態!
我們會真正的在天使和惡魔中取得平等的資格!”
“那是初代布爾凱索的成果!但是現在他已經消失了!誰也沒法保證他的贈與會一直生效!”
蕾蔻的長發飛舞著,她的肩上出現了原本套裝的虛影。
即便現在的她衰弱了一些,依然擁有讓沃魯斯克慎重以待的力量。
“生命的權柄他得到了初始的一部分,這種恩惠慎重讓所有的奈非天都受益,即便是拉斯瑪也會為此承情!野蠻人不會滅絕的,得到死亡,我們就能正麵解決天使或者惡魔了!”
血瓶,這種十分不講道理的道具的出現是有理由的。
初代奈非天布爾凱索在創世神之路上並非一無所獲!
他得到了生命的起始,布爾凱索的婚戒這件關乎生命力的裝備已經說明了這些。
生命起始的規則已經落在了奈非天的手中!
掌管者正是那個早就消失不見的初代先祖,隻要藥瓶還能使用一天,那麼初代先祖就沒有死去!
這才是野蠻人最重視的底牌。
作為獲益者的拉斯瑪會在初代布爾凱索的成神路上扯後腿,但是絕對不會讓他像是瓦西裡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命運!命運是什麼你懂嗎!我不缺少勇氣!我也願意為野蠻人奉獻!但是我的身上有著伊瑟瑞爾的力量,我所做的一切都會落在他的眼中!
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在命運的指引下赴死,隻能為了讓伊瑟瑞爾無法借助我察覺到命運的底細!
不管是我們還是其他的奈非天,都無法承受伊瑟瑞爾真正掌握命運的這個結果!
我也想掌握死亡,我也想讓我的愛人複活!
我想要讓死亡這個結局成為過去,但是我不能!我不能!”
蕾蔻終於像是宣泄感情一樣的將這些話喊出了聲!
現在因普銳斯徹底的倒向了布爾凱索,伊瑟瑞爾無法再肆無忌憚的觀察聖山上的一切了。
勇氣大天使的力量落在了布爾凱索的身上,所有來自大天使的觀測都會被布爾凱索察覺。
野蠻人終於自由了!
“現在,伊瑟瑞爾的力量成為了你的力量,你能夠肆無忌憚的動用它了。那麼你打算讓我成為第一個體驗這份力量的存在嗎?”
沃魯斯克的怒火瞬間消弭不見,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也是他想要從蕾蔻這裡得到的答案。
蕾蔻打算用這份力量做些什麼?
“我已經死了,但是命運依然關照著我、關照著野蠻人!我在等一個適合的時間,等一個我期盼了無數日夜的機會!”
蕾蔻抬起了頭看向了眼前的沃魯斯克。
“我能夠信任你嗎?沃魯斯克?現在的不朽之王!?”
蕾蔻的聲音中帶著些哀求,她第一次展現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麵。
“我是不朽之王!在布爾凱索真正得到這個稱號之前,我會儘我所能的庇護野蠻人,你可以相信我,就像是當年信任我的那些夥計們一樣。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輸了,布爾凱索走上了他所選擇的路,現在隻等那個機會了。
等到布爾凱索真正得到了一切,等他喚回一切!”
沃魯斯克雙手抱在身前,語氣平靜中帶著狂熱。
此時的布爾凱索快要觸及那個機會了,等待羅夏強大到足以承擔布爾凱索的秘密。
等到羅夏接過野蠻人最後的機會!
“沃魯斯克!布爾凱索知道這一切嗎?”
蕾蔻的眼神中帶著些憂傷,善良才是野蠻人這一支奈非天最寶貴的感情。
麵對蕾蔻的問話,沃魯斯克沉默了一會。
良久之後才張口說著:
“他知道,他知道一切。這也是他是布爾凱索的原因。這也是他一度拒絕繼任不朽之王的理由。”
沃魯斯克的語氣堅定,不朽之王背負著野蠻人的一切。
所有的野蠻人都可以相信不朽之王,所有的野蠻人都能依靠不朽之王。
但是作為現任不朽之王的沃魯斯克能夠相信誰?又能夠信任誰?
隻有布爾凱索!
隻有繼承了這個充滿了榮譽和責任的名字的布爾凱索!
在強大的道路上走出了新的路,在強大的機會麵前一開始就選擇了最崎嶇道路的布爾凱索。
初代的路已經失敗了,現在的布爾凱索已經成為了先驅者,成為了新的機會。
“這才是他拒絕了彆人愛意的原因?這才是他選擇了長久孤獨的原因嗎?”
蕾蔻語氣中帶著蕭索和惋惜。
一條未知的道路,一條會麵對無數惡意的道路,布爾凱索選擇了讓自己孤獨。
他沒辦法保證自己的憤怒會不會在失去愛的時候失去理智,背負了太多的布爾凱索甚至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仁慈。
這條路上沒有再一次失敗的機會,野蠻人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失敗了。
亞瑞特聖山的爆炸榨乾了野蠻人最後的底蘊,布爾凱索是唯一的希望。
“這是他的選擇,但是他依然仁慈,依然相信一切善良存在,即便是麵對壓榨了野蠻人戰爭潛力的泰瑞爾,他依然相信正義。”
沃魯斯克的語氣中帶著些輕蔑和不滿,但是更多的是慎重。
評價布爾凱索,他覺得還為時尚早。
沃魯斯克對天使的敵意和對惡魔的沒有多少的差彆。
作為布爾凱索之前那個知曉最多的野蠻人,沃魯斯克一直都充斥著憤怒。
對拉斯瑪,對瓦西裡,對伊瑟瑞爾,對泰瑞爾,對三魔神!
對於那個世界上存在的一切,沃魯斯克充滿了憤怒!
憤怒成為力量,怒火燃儘了所見的一切敵人。
隻有在靜坐在永恒王座上的時候,沃魯斯克才能得到一些平靜,像是一個王者一樣的思考。
“沃魯斯克,當年記拒絕了類似的機會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將野蠻人最後的底蘊交給布爾凱索?”
蕾蔻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儘量保持著冷冰冰的姿態說著。
“那得等到布爾凱索成為不朽之王的時候,那位先祖的傳奇隻會認可不朽之王本身。即便他已經錢強大的足以碾壓大天使和惡魔了。”
沃魯斯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失落的說著。
“傳統?還是詛咒?”
蕾蔻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沃魯斯克。
“是保護。不朽之王受到保護,即便是哈洛加斯聖山也被轟成深坑,不朽之王依然存在。”
沃魯斯克用他生平最為微弱的聲音說著。
這是一個詛咒,一個漫長的無法解脫的詛咒。
即便是他的執念達成,死亡被掀翻成為了野蠻人的力量之後,他也依然會駐留在聖山之上。
卡奈魔盒的旁邊就是初代布爾凱索的虛影,其中的意識就是在他沃魯斯克成為不朽之王之後才消失的。
因為那個虛影已經完成了他的責任,剩下的一切都是沃魯斯克的責任了。
蕾蔻沒有聽清沃魯斯克說了什麼,或者說對於這個答案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的猜測。
沃魯斯克說了些什麼,蕾蔻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