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們打算給你們一個機會去看看我們是為什麼而戰鬥至今的！
所以，現在都打起精神！等到午夜的月亮升上高空，節日的慶典就會開始！”
布爾凱索說著話，身上開始一件件的浮現出不朽之王套裝。
一件件的裝備散發著光暈籠罩在了布爾凱索的身上。
這件事不能太隨意，這不光是什麼文明傳承的問題。
“現在抓緊時間填飽你們的肚子，然後一個個都拿好自己的武器！不管是需要修理還是需要更換，都抓緊一點！”
就在布爾凱索大聲說著的時候，馬道克他們三個麵麵相覷的站了一塊。
“你聽清楚布爾凱索說什麼了嗎？”
馬道克搓著雪球說著。
他沒有明白布爾凱索的意思。
一場戰鬥的秘境，用這種方式來讓年輕人們打起精神？
見鬼的，那種過於慘烈的戰爭摧毀一個人的信念倒是沒有絲毫的問題，這些新兵可不是土生土長的野蠻人。
他們能承受那種慘烈的讓人完全提不起精神的戰火後還一往無前嗎？
“什麼？不過是一場戰鬥而已。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還得看守聖山的大門呢。”
塔力克翻了個白眼，對這些似乎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話說我是不是得去把韋恩喊過來？一場節日的慶典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度過。”
科力克有些疑惑得到說著。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繼承人了，索性借這個機會叫他過來一下，也好問問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需要一個有經驗的引路人來解決一些疑惑。
雖然三先祖都還沒有搞清楚布爾凱索打算做些什麼，但是他們三個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提出反對意見的。
那是多年老友之間的默契，況且布爾凱索現在穿上了不朽之王的套裝，說明這是他作為王者的意思。
誰會在這個時候掃他的興？
能夠讓布爾凱索穿上不朽之王套裝的事情從來都是莊嚴而嚴肅的。
能夠承擔著這套傳奇的榮耀，那麼隻會是最為慘烈的幾場戰鬥了。
卡基斯坦逃亡戰？
那是太久遠之前的戰鬥了，要是那場戰鬥作為秘境的話，布爾凱索大概會穿上荒原套裝。
那是被稱之為廢土之怒的傳奇套裝，也是初代先祖留下的傳奇。
那場戰鬥野蠻人被卡基斯坦用魔法的力量驅趕出了生養他們的南方森林。
一場漫長的遷移，一場充滿了饑荒和災難的艱苦跋涉。
那場戰鬥的跨度太漫長了，應該不會被拿來最為秘境展開。
薩摩刃首都攻堅戰？
那是蕾蔻真正成為了領袖和傳奇的戰鬥，要是那場戰鬥的話，大概是蕾蔻親自出現來講話了。
而不是讓布爾凱索穿著不朽之王套裝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那場戰鬥是野蠻人和薩摩刃人爭奪北方冰原上為數不多的生存物資的戰鬥，也是決定了北方冰原中領導者地位的一場戰鬥。
但是那戰鬥地烈度似乎達不到布爾凱索所表現出來的意思。
衛斯馬屈巴斯廷戍衛要塞攻堅戰？
那是先鋒將領卡爾加成名的戰鬥，也是三先祖之中科力克奠定傳奇基礎的戰鬥。
那場戰鬥說來可笑。
那是拉基斯的兒子繼位的柯斯克繼承父王的遺願要在恩斯汀格北方建築起一座不朽的堡壘，這就是戍衛要塞，其目的本來是為了抵禦北方野蠻人的南侵。
經過父子兩代君王的努力，壁壘要塞緊貼著亞瑞特山脈矗立了起來，基本上就是把基地拍在了野蠻人臉上的節奏。
這是防備野蠻人的南侵？
這是把手伸到了布爾凱索的臉上拔掉了他的胡子！
野蠻人自從紮根在了亞瑞特山脈之後一直都老老實的呆在那裡，守著那顆世界之石順帶的抵禦一下惡魔和外族的入侵，並且將之當做自己最崇高的使命。
見鬼的是野蠻人的驍勇和頑強被斯馬屈的士兵當做了嗜血和殘暴。
科斯克那個愚蠢的王覺得野蠻人克製的戰鬥是野蠻人無力再戰的表現，厭惡了漫長戰鬥的他率領著大軍直接向北殺進了亞瑞特山脈裡麵……
所以衛斯馬屈完蛋了。
那些士兵的武器中最優秀的一把就在一邊的科力克手裡，那柄巴斯廷之力。
年輕的科力克從敵人的手裡搶來的戰利品，成為了他的傳奇。
順帶說一句，科斯克那個愚蠢的王就是死在了科力克的手裡。
巴斯廷之力也是從他的屍體手裡搶來的。
不過頗有諷刺意味的是，要塞雖然建了起來，但卻漸漸成為了流浪野蠻人的聚集地，尤其是在世界之石被摧毀後。
那地方的野蠻人多的不行，維達當時就是在那個地方做生意的。
不過三先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要是那一場戰鬥，布爾凱索身上就應該是代表著野蠻人不屈和憤怒的九十蠻套裝了。
大概排除了幾個選項之後，能夠放在眾人眼前的戰鬥就沒有幾個了。
哈洛加斯保衛戰？或者是塞斯切隆潰敗戰？
“大概是之前那個不成熟的想法吧，或許真的是哈洛加斯之戰？我記得那一戰我死的挺慘的。”
馬道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受著那早就沒有蹤跡的受到了致命傷的位置。
馬道克死的是挺慘的。
最終選擇站在了巴爾和墨菲斯托的麵前製止他們接近世界之石的步伐，然後被兩個魔王直接扯掉了腦袋。
那種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的拉長的感覺，讓馬道克呲了呲牙。
身體被巴爾那種破壞的力量一點點的崩裂，脊椎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
那種劇痛讓馬道克現在想起來都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螞蟻爬滿了全身一樣。
哈洛加斯保衛戰這個想法讓其他的兩個先祖都點了點頭。
塞斯切隆變成廢墟的那一場戰鬥，在場的先祖之中隻有布爾凱索親身經曆了。
並且對此布爾凱索一直都有些顧忌，很少會提起那一場戰鬥。
他們腳下的哈洛加斯聖山就是那場戰鬥發生的地方，要是塞斯切隆潰敗戰的話，哈洛加斯聖山不會毫無表現。
那麼就真的是哈洛加斯守衛戰了。
“還不是你一心要阻攔兩個魔神。要不是你犯蠢，我們三個至少能夠攔住那兩個雜碎一段時間，等到布爾凱索到來。”
科力克沒好氣的說著。
馬道克率先的戰死，讓當時作為僅次於布爾凱索的強者的三先祖失去了和魔神戰鬥的力量。
科力克和塔力克在那之後也沒有存活多久，很快就成為了先祖之靈一直守衛在聖山的大門之前。
馬道克死的挺慘的，但是他和塔力克一樣慘。
三先祖合力的時候是能夠讓巴爾都嫌麻煩而避讓的。
但是落單之後和奧拉克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科力克死在了歡愉女士的手裡，死的極其的屈辱。
即便科力克沒有辱沒自己的傳奇，但是那一場戰鬥依然讓科力克一肚子的怒火。
雖然解決掉了歡愉女士那個大惡魔，但是三魔神後來又搞出了一個辛迪亞繼承了歡愉女士的名號。
這讓科力克總覺得他死的沒什麼意義。
惡魔這種殺不乾淨的玩意，實在是太鬨心了一點。
科力克臉色有些泛綠，一把從馬道克的手裡搶過了剛剛烤好的肉串往嘴裡塞著。
就像是在吞噬仇人的生命一樣，看著比起豺狼沒有好到哪去。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想想想布爾凱索真要是打開了哈洛加斯之戰的秘境，我們這些死人又會被分配什麼任務。
大概是看著那些新兵，在他們要死的時候出手救下來吧？”
塔力克沒有絲毫回憶過往的意思。
過往充滿了痛苦，苦苦追尋希望的生活實在是太艱難了些。
塔力克不喜歡回憶。
“那又能怎樣？我們三個總得有人留下看門，你覺得快樂的日子就不用看門了麼？我們是先祖喊來的守衛，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馬道克從科力克的手裡搶回了自己的烤肉，迎著科力克帶著怒意的眼神說著。
三先祖中隻有科力克還是有些難以釋懷，馬道克已經能拿自己的死裝來開玩笑了。
至於塔力克，他死的悄無聲息。
也沒有人會去逼問塔力克這種事情。
這大概是塔力克一個人的秘密吧。
“聽下去吧，布爾凱索既然做出的決定，總不會漏洞百出才是。”
塔力克拍了拍科力克的肩膀，讓後抬起了頭看著站在人群中的布爾凱索。
“一場不用擔心死亡的戰鬥，但是你們的戰績會成為我們獎勵的標準。你就是想要躲起來活到最後也沒問題，隻是沒有戰績，就沒有獎勵！”
布爾凱索大聲地對著那些年輕人說著。
戰旗被他從背後抽了出來，插在了哈洛加斯聖山的地麵上。
“至於先祖們，如果感興趣的話就一起進去看看！如果覺得那一次戰鬥太過於沉痛就躲在自己的窩棚裡邊瑟瑟發抖吧！
時間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那隻是一場遺忘的開始！
你們的傳奇會變成遺忘之魂，你們的過去會成為死亡的後的塵埃！
你們中有誰會逃避嗎？可以大聲地說出來！”
布爾凱索的胡須隨著寒風飛舞著，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
周圍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先祖都在屏息以待，布爾凱索會說出什麼，是不是他們心中所想象的那場戰鬥？
“那場秘境的名字是！哈洛加斯！守衛戰！
你們會在那場戰鬥中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布爾凱索最終吐出了所有先祖都期待的那個名字，先祖們一個個的爆發除了怒氣，一個個的都像是要立刻上陣殺敵一樣的通紅了雙眼！
野蠻人當然戰敗過，但是從來沒有像是哈洛加斯守衛戰那樣憋屈的戰敗過！
在誇爾凱克老將軍整理好了行裝，帶上了心愛的手斧即將踏上麵對魔神的道路時！
在先鋒將領卡爾加揮舞著大旗，作為先鋒踏出了那一步的時候！
在馬道克剛剛戰死的時候！
在莫科特扛著無憫，將急凍魔的血液抹在了身上，朝著戰場中心跨步的時候！
在寇爾提著隱峰之怒朝著哈洛加斯城狂奔的時候！
在拉蘇克拿出了給自己鍛造的武器，一件件的穿在了身上，生疏的感受著武器劃破了空氣的嘶鳴的時候！
在馬拉大嬸從床板底下，翻出了自己年輕時的戰甲，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己死去的兒子告彆的時候！
在布爾凱索剛剛結束了塞斯切隆的戰鬥之後，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戰甲，邁著疲憊的步子朝著世界之石的方向奔走的時候！
泰瑞爾引爆了世界之石！
泰瑞爾辜負了野蠻人！
在野蠻人彙聚了全部的力量，打算幫助正義大天使將兩個魔神殺死的時候！
正義大天使為了不知道是誰的正義，將一切的希望都化作了深坑！
大量的野蠻人在還沒有踏上戰場的時候，就在世界之石的爆炸下化作了灰燼！
野蠻人中最強大的力量，在準備馳援那個被巴爾和墨菲斯托按在地板上暴揍的正義大天使的時候，被泰瑞爾扔出的聖羽之輝砸成了碎片！
“吼！”
“我要碾碎那些渣子！”
“布爾凱索！讓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戰鬥吧!”
“泰瑞爾那個混蛋的虛影是不是也在裡邊？巴爾和墨菲斯托的虛影是不是也在裡邊！”
“我要先碾碎那兩個狗屎魔王，然後一點點的扯掉泰瑞爾引以為豪的那對膀子！”
先祖們沸騰了。
他們隱約感受到了布爾凱索的暗示，那代表著泰瑞爾那個混賬大天使會用自己的意誌出現在了那場秘境之中！
而地獄魔王一樣如此！
布爾凱索已經用最敷衍的語氣告訴了他們這些！
新兵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先祖們表現出這樣的狂熱。
從來沒有想過就連慈祥的馬拉大嬸也會發出這樣的怒吼！
甚至沒有想到一向不怎麼出現在新兵麵前的誇爾凱克老將軍會拖著一柄帶著冰冷寒光的巨斧躍躍欲試。
劈山巨斧！
在冰封之海上出生的誇爾凱克老將軍的傳奇！
那柄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拿出來過的傳奇！
誇爾凱克的裂地斬！會迅速的鑿開冰麵，讓那些見鬼的惡魔在冰冷中感受大地的憤怒！
這柄傳奇能夠讓持有者揮出的裂地斬可以更快！可以在最快的速度下讓被寒冷侵蝕的敵人享受到一倍到一點五倍的冰寒！
“那是你們的自由！那是你們應有的選擇！”
布爾凱索大聲地吼著！
這一場秘境是不同的。
他已經找過了泰瑞爾，找過了巴爾和墨菲斯托！
那場秘境將是天堂和地獄之間的戰場！
也將是野蠻人的試煉之地！
哈洛加斯保衛戰不是短時間內發生並結束的！
那是一場足夠曠日持久的戰鬥！
高階天堂做出了選擇，泰瑞爾將會將自己的意誌投入秘境之中！
然後讓泰瑞爾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自己當年做出的選擇是否正確！
野蠻人先祖們能否戰勝巴爾和墨菲斯托，將決定正義大天使的位格會不會交給布爾凱索！
巴爾做出了妥協，他將會在這場戰鬥中，無論勝敗都交出自己的的兄弟墨菲斯托憎恨魔神的位格！
至於為什麼。
……
不久之前，布爾凱索和古一與喬漢娜出現在了高階天堂之上！
“你來是想要做什麼？”
泰瑞爾站在水晶拱門之前，空著雙手看著眼前的布爾凱索。
他感覺布爾凱索此時十分的嚴肅，就好像泰瑞爾做了什麼對不起布爾凱索的事情一樣。
“我要你去一趟燃燒地獄！這將會作為我送回衣卒爾靈魂的報酬！”
布爾凱索瞪著眼前的泰瑞爾，身上一陣陣的怒焰正在高漲著！
“我欠了你錢？”
泰瑞爾沒有搞明白布爾凱索要他去一趟燃燒地獄是為了什麼。
這沒有理由。
即便是泰瑞爾有著和巴爾和墨菲斯托匹敵的力量，但是前往燃燒地獄對於一個大天使來說也太奇怪了些。
“你欠了野蠻人三十萬條無辜的生命！”
布爾凱索語氣十分的平靜，隻是一個簡單的陳述句。
“你是說世界之石那一次？我隻能說我很抱歉。”
泰瑞爾的臉色完全看不出來，那些大天使的臉就好像沒有一個能夠見人的一樣。
一個個的都是在兜帽底下一片黑影。
仔細想想，這些大天使中誰才是異類呢？
伊瑟瑞、泰瑞爾、馬薩伊爾、奧莉爾和因普銳斯。
穿著兜帽的希望大天使、穿著兜帽的正義大天使、穿著兜帽的智慧大天使、穿著兜帽的命運大天使和穿著鎧甲的勇氣大天使。
顯然，勇氣大天使因普銳斯才是那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