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尋常的慵懶的小姑娘一樣。
“你想警告我?”
泰瑞爾看著眼前的死亡說著。
他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淺顯了。
或許是真正和他們打過交道的人隻有眼前的死亡一個。
而那副怯戰的樣子讓他們對此死亡過於輕視了。
“這個世界最強的人算上我,隻有五個。
死亡、永恒、無限還有湮滅,以及站在了對立麵上的生命法庭。
你猜猜看,誰才是真正和你、你們有著相同理想的家夥?”
死亡笑著,似乎泰瑞爾窘迫讓她感覺很開心。
“我猜生命法庭。”
泰瑞爾隨口回答著死亡的問題,神色不變。
“是我的弟弟,睡魔。”
死亡說出了名單之外的一個名字。
他們總共是七個孩子,自長及幼的順序是“命運”、“死亡”、“睡夢”、“毀壞”“欲望”、“絕望”,“歡快”。
其中“欲望”和“絕望”是雙胞胎,“歡快”改名為“譫妄”。
死亡的見識要比泰瑞爾想象的更多。
命運從來都不簡單。
尤其是泰瑞爾認識一個叫做伊納瑞斯的兄弟,強大但卻總是隱藏在一邊。
睡魔算是蔑稱吧。
他應該被稱之為夢之主宰。
但睡魔反倒是成為了他最響亮的名號。
見證了亞伯和該隱這出世界上第一場悲劇和噩夢、召喚出命運三女神詢問寶物的下落。
隻是重塑夢境的過程並未成功,兩個世界就開始了互相的傾軋。
睡魔隕落了,好在他的寶物還在。
並且逃過了永恒他們的視線。
知曉這些的人隻有死亡一個,或許還有那場戰鬥中一些苟延殘喘活下來的家夥。
但是那些家夥不敢說出去的。
因為他們隻是因為死亡的手下留情才沒有成為那些被洗去記憶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個。
幸存者都會敬畏死亡,因為他們逃不過死亡的掌控。
至於其他的幾個兄弟,死亡沒有多說什麼的打算。
“傷害了睡魔的家夥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永遠清醒。你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
死亡隨口說著。
然後打了個哈欠。
被夢境拒絕意味著精神緊繃。
那不是用短暫的而破碎的睡眠維係的不睡的清醒,而是無時無刻都在精神的煎熬中存活著的痛苦。
死亡不會救贖他們的。
比如總是無處不在的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認識“砂袋”,因為他正是拿走了這件寶物導致了睡魔被化作了惡魔君主“噩夢”本源的始作俑者。
尼克弗瑞太優秀了,以凡人的身份插手神明的戰爭,還能起到不俗的作用。
光是這樣的戰績就足夠他沾沾自喜了。
隻是當懲罰和詛咒落在他的頭上時,卻沒與誰會站出來為他說話。
知曉他付出的存在大多都已經重新做人了。
其他的幸存者也不會為了尼克弗瑞去捋虎須!
“十分殘忍,但是你打算通過我做些什麼?喚醒你的兄弟?”
泰瑞爾這樣說著,然後直接坐在了地上。
位格被他親自交給了羅夏,力量則是被伊瑟瑞爾奪走的他現在什麼都做不到。
像是一個吉祥物一樣。
此時的他除了不去擔心之外,好像什麼都做不到。
傾聽者這個身份,對於泰瑞爾來說也不怎麼陌生。
“我要你替我向野蠻人付出代價,作為換回夢權柄的一部分。”
死亡這樣說著,口中還傳出了輕微的鼾聲,她困了。
犯困的樣子有點可愛。
“為什麼是我?”
泰瑞爾的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乾了蠢事。
為什麼是他?當然是因為現在隻有他最弱。
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逃不出死亡的控製。
因為他是在這個世界死去的。
即便是馬薩伊爾帶著一份死亡來到了這個世界,也不能從自稱艾希拉的死亡手中奪走泰瑞爾的靈魂。
死亡沒有回答泰瑞爾愚蠢的問題,這讓泰瑞爾鬆了一口氣。
丟人隻有一瞬間的話,那就還好。
畫麵上的疫王終於徹底的暴怒了。
巴爾不斷地控製他讓他產生了一些屬於孩子的叛逆。
被控製,不能竭儘全力的戰鬥讓疫王有些無處宣泄自己的破壞欲望。
毒霧開始一點點的擴散了,衝破了洛基竭儘全力的封鎖。
而被巴爾不斷叮囑他要稍微放水一些的杜姆博士成為了疫王暴怒下的第一個犧牲品!
瞬移,砸擊!
毫不留情!
在疫王出現在了杜姆博士身後的一瞬間,巨臂就已經落在了杜姆博士的腦袋上上邊。
整個動作迅捷的根本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
或許莫科特能夠反應過來,但是朗姆洛已經衰弱的連跟他之間的聯係都變得斷斷續續的了。
沒有人能夠從疫王的手中救下杜姆博士的性命,除了他自己!
還有不斷地想要掌握杜姆博士身軀的午夜!
一聲像是打碎西瓜一樣的動靜!
杜姆博士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身體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巨大的衝擊中斷裂,這種傷勢已經足以致命了。
但是杜姆博士的意誌此時卻是格外的清醒!
疫王在最後關頭還是收回了一點力氣,叛逆的孩子終歸是沒有敢於將父親的意誌放在腦後。
但是午夜的靈魂在那一刻徹底的控製了杜姆博士的身體,也在這一擊之下化作了靈魂碎片滋潤著杜姆博士的本身!
感謝“偉大而無私”的午夜代替杜姆博士承受了疫王怒火激蕩下的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