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馬道克先祖早就已經心存死誌?”
盧克手中緊緊的攥著戰刃,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正在對麵的傑西卡。
說這句話的時候,遠處恰好傳來了卡恩和塔力克的咆哮。
因為這一聲咆哮,盧克愣在了原地。
他明白了,馬道克已經做了他一直想做的那件事。
他想要詢問傑西卡的問題,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雷厲風行的馬道克從來不會留下讓彆人勸說他的機會,他的眼中早就看到了“既定的未來”!
傑西卡手中的戰神之刃浮現了出來,正散發著光芒。
她的眼神變得捉摸不定,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盧克,之前你該和馬道克先祖一塊去的。”
這個時候說這個好像是馬後炮了一些,但傑西卡覺得這句話還是說出來的好。
即便盧克和她的感情現在仍舊十分甜蜜,但這不會永遠持續下去的。
相伴一生總會有各式各樣的爭吵,但唯有隱瞞才會是最嚴重的裂痕。
這個時候盧克才意識到之前馬道克驚呼的“你都知道了”是說了些什麼。
此時的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傑西卡,感覺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盧克的聲音帶著些顫抖。
馬道克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引導者和一位老師了。
短暫的時光之中留下的印記可不會輕易的消逝。
“有些事情,必須得由你作出決定,盧克。”
傑西卡的眼神依然安靜,對於這樣的疑問她的心中早就有了準備。
“不管是馬道克還是我,都不能為彆人安排人生,就好像先祖們從來不會對彆人的做法橫加阻攔一樣。
想做,就去做,隻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這就是野蠻人。”
傑西卡低下了頭,用手緩緩的拂過了戰神之刃的刀口,她的血液塗抹在了刀上。
此時的盧克看著傑西卡像是看到了戰神奧拉克一樣。
那種安靜的水麵下洶湧的暗流。
“是啊,是我沒有陪伴著馬道克先祖走完最後的一程,我又有什麼需要抱怨的?隻能說,我和蠢驢真的沒有絲毫的區彆!隻知道看著掛在眼前的胡蘿卜,連路都不看隻知道被鞭策著往前慢慢的走著。”
盧克顯然有些消沉。
身上浮現了怒火,但是卻在一點點的熄滅著。
平靜和憤怒之間,野蠻人總是在尋找著一個平衡。
尤其對於戰士來說,這種平衡也是因人而異的。
但是主動的熄滅怒火,這樣的事情在之前還是聞所未聞的奇事。
“盧克!”
傑西卡有些緊張的喊著盧克的名字。
對於盧克現在的做法她那匱乏的經驗不能理解。
“彆擔心,他隻是作出了自己的選擇,當然,就像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一樣,在麵對不同的境遇時,選擇了自己的戰鬥方式。
該死的,聖山就不能優化一下重新出現的這個過程嗎!”
地麵之中傳出了海拉伯的聲音。
這個征服者終於麵前是能夠以先祖之靈的形態出現了。
那種靈魂的損失能夠修複,隻是需要漫長的時間。
除非得到了其他先祖的幫助!
“馬道克幾乎是安排好了一切,他的靈魂在前往燃燒地獄的時候,大概就隻有一擊之力了。”
海拉伯說著話,有些狼狽的從地麵之中爬了出來,一雙眼睛帶著強烈的侵略性看著盧克。
對於馬道克選擇的繼承人,他不打算指責什麼。
但是“野蠻人的未來”和“野蠻人過去的榮光”之間作出選擇這樣的事,他還是會感到苦惱。
“說真的,就盧克的天賦來說,他更適合我的戰鬥方式,因為聖山之上的所有先祖,就隻有我可以不計後果的廝殺。
除非我的怒火耗儘了。”
海拉伯直接走到了還在失神之中的盧克麵前,眼中帶著審視。
“他終歸不會成為我的繼承人,因為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征服者了。
開玩笑,有布爾凱索存在,誰在麵對野蠻人的時候會不表示一下慎重和敬意?
武力征服已經落伍了。”
海拉伯絮絮叨叨的說著,慢慢的伸出了手,按在了盧克的天靈蓋上邊。
馬道克給盧克準備的指導者,一個最適合他身體天賦的存在。
先天強大的身體防禦,加上不斷愈合傷勢戰鬥方式。
這樣能夠讓盧克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順利一些。
海拉伯是一個除了恢複手段之外,沒有其他顯著特點的先祖。
所有的兵器種類他都能夠嫻熟的使用,是得到了戰鬥大師稱號的野蠻人。
雖然使用重錘比不上手持隱峰之怒的寇爾,使用長劍比不上劍聖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