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亡天使的力量可不會隨意的興奮起來。
塔力克嚴肅的和科力克交換了一下眼神。
兩人都不覺得是馬薩伊爾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
按照馬薩伊爾的習慣,如果他真的來了,那麼他第一時間絕對會出現在哈洛加斯聖山上。
即便不是來戰鬥的,那也會到此發出自己的宣言。
“不用擔心,馬薩伊爾還沒有來的這個世界!”
科力克這樣說著,底下的先祖們一個個的都漏出了嘲笑的表情。
他們會畏懼馬薩伊爾嗎?
顯然不會!
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死人大不了魂飛魄散,把自己的一切都融入到腳下的聖山之中而已。
難道馬薩伊爾還能再把死人殺一次?
“我們都聽說了在那邊發生的事情,三先祖應該考慮的是來的會不會是莉莉絲或者拉斯瑪!”
卡修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中間夾雜了許多不能表述的粗口。
三先祖而已,在這些對初代布爾凱索沒多少敬意的野蠻人眼中,那就是稍微強大一點,擔子稍微重一點的同胞。
沒啥需要敬畏的。
“顯然不是,你難道從聖山中感覺到血脈的動蕩了?”
歐隆古斯咧著牙拍著卡修斯的肩膀,笑的有些難看。
拉斯瑪作為初代奈非天,這樣的存在一旦出現在附近,那麼聖山不會毫無反應的。
而莉莉絲作為奈非天的母親更是如此。
現在聖山隻對“死亡”的力量有了動靜,那自然不會是拉斯瑪或者莉莉絲到來了。
“那我們聚集起來要乾啥?”
寇圖爾扭了扭看不見的脖子,甕聲甕氣的說著。
一邊的寇爾把隱峰之怒頓在了地上臉色難看的像是鍋底一樣吼著:“看看三先祖能不能想辦法解決問題,要是死亡繼續肆虐下去,巴那爾就先瘋了!”
這兩位先祖的名字有些相似,但性格上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寇圖爾耿直的可怕,而寇爾暴躁的像是一團火球。
不遠處的巴那爾渾身上下都是鮮紅的怒火,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
他的懷裡抱著幾隻在死亡力量的動蕩之中死去的狗子,腳下跟著它們的靈魂。
狂戰士失控這種事,沒有那個先祖想要看到的。
現在可沒有奧拉克來製止這個蠢貨了。
死亡的力量不會影響到死去的存在,但是對於這些小動物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逼逼叨叨個沒完,隱峰之怒借我一下,我去給那團死亡力量來上一個裂地斬!”
海拉伯直接走到了寇爾的麵前伸出了手!
然後被寇爾黑著臉拍開了手。
“你想要摸到隱峰之怒,最好的辦法是把我打服!不然就等到我心願已了,你去找布爾凱索借!
不然你想都彆想!”
寇爾對著海拉伯發出了吼叫,看上去像是急眼了。
野蠻人對於這件事說白了隻是稍微有些在意,或許除了巴那爾之外,根本沒有先祖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先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舍棄一切。
不過是戰鬥而已,他們早就習慣了。
非讓他們為一些征兆而緊張起來,那是有些困難了。
聖山上會因為一些征兆而緊張的先祖數量不多,但也算不上少。
足足有三個!
在他們活著的年代,野蠻人至少獲得了一段安穩的成長時光!
他們分彆是承載了一段漫長歲月野蠻人興衰使命的戰神奧拉克、作為聖山戍衛軍團的將軍誇爾凱克、還有前任三先祖之一,享有野蠻人尊敬的偉大先知,戰鬥先知馬道克……
塔力克站在高台上臉色陰晴不定。
他有些難以分辨眼下的情況。
至於此時的聖山大門……
三先祖候補,編外門衛卡爾裘正在工作中。
蕾蔻在角落之中看著那些死亡能量正在翻騰,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
繼承自沃魯斯克的重任,她不會對此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
至於去找那個死亡?
在見識了因普銳斯真正力量之後,她對於這些自身就能代表權柄的家夥終於有了些敬畏。
需要彆的辦法,而蕾蔻還在考慮之中。
……
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哥譚市之中。
布魯斯韋恩帶著克雷格正在蝙蝠洞裡邊閒談著。
說是閒談,其實就是各自坐著各自的練習。
在布魯斯成為了一個野蠻人之後,他的管家阿福已經很久沒有擔心他的安全問題了。
一開始的時候不管是阿福還是韋恩自己都很清楚,作為普通人的布魯斯韋恩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蝙蝠俠,因為尋常人的身體終歸是有撐不住的時候。
更不用說那些層出不窮的超級惡棍帶來的威脅是多麼的巨大。
即便布魯斯憑億近人還擁有鈔能力,但是現代科技在身體恢複這方麵都在那些奇奇怪怪的勢力手中。
畢竟越是超越作為人的底線,就越容易在人體方麵有長足的進步。
韋恩集團在人體方麵落後了那些家夥不止一籌。
現在已經不用擔心那個方麵了。
阿福現在擔心的是布魯斯什麼時候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讓那些超級惡棍連抬上救護車的時間都沒有。
這一樣會讓蝙蝠俠這個馬甲失去原本的作用。
雖然有藥水能夠救命,但是有著被害妄想症的布魯斯哪怕一絲絲的暴露這個東西存在的想法都沒有。
鬼知道這玩意能夠招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至於克雷格,正對著洞窟角落的石頭不斷的打出正拳。
拳頭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幾乎是要擦出火花了。
“克雷格,你打算做一個超級英雄嗎?”
韋恩對著電腦看著顯示器上紐約戰場的新聞問著。
“超級英雄?哦,你是說和超級惡棍戰鬥的那種。我曾經是,至少在我多出來的記憶之中我已經是一個‘超級英雄’了。”
克雷格一邊回答著韋恩的問題,手上依然沒有停息。
每一次出拳都儘全力做到全心全意,而回答韋恩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敷衍了。
“好吧,看來傳奇武僧的轉世這個身份對於你來說也不全是好消息,你現在還是克雷格嗎?”
韋恩轉過了頭,看著克雷格的背影問著。
他對武僧轉世的行為充滿了懷疑。
這是成就了一個人的未來,還是將曾經的自己借用了彆人的身體重生?
殺死一個人然後取而代之和成就一個人的未來是不一樣的。
韋恩內心懷著一些恐懼。
“不要恐懼,布魯斯!你的恐懼會讓你在麵對迪亞波羅的時候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一樣。”
克雷格不自覺的擺出了曾經卡拉辛姆的姿態,轉世和奪舍的差距似乎真的不怎麼大。
他已經嗅到了恐懼的味道。
“恐懼也可以是我的力量。因為對我的恐懼會讓那些混球稍微顧忌一下規則。”
韋恩這樣說著,順手從口袋裡抽出了一瓶拉菲。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但是可以肯定那玩意很貴。
“每一個被腐化的英雄大多都這樣想過,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注意!是從來沒有哪怕一個能夠逃出迪亞波羅的魔爪!”
克雷格說著手上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他轉過了身之後,眼神不像是那個絕望之中尋求過死亡的不朽先生,而是充滿了智慧的警告。
那是梵達羅尼那個傳奇武僧的眼神。
韋恩嚴肅的看著克雷格,掰掉了瓶口之後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咽下去之後才問著。
“那麼,你呢?你恐懼過嗎?”
克雷格眼神有些閃爍,良久之後才慢慢的開口:“無時無刻。”
誰能不恐懼?
除了因普銳斯那個本就是勇氣的家夥之外,誰能做到毫無恐懼?
即便是布爾凱索也隻能通過分割靈魂來避免恐懼而已。
他也不是毫無恐懼,隻是恐懼的一麵被死死的按在了某一個角落裡邊,切斷了那部分靈魂和身體的聯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