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理會的會議室裡邊,安德森和強尼已經在這個地方等了一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他們做了不少事情,其中包括打爆了那個準備發射核彈的發射井、逮住了那個上躥下跳的理事會成員用聖炎給他清洗了一下齷齪。
安德森沒有直接殺死那個倒黴蛋,即便他肮臟的夠可以。
天使總得仁慈一些,不然殘暴的天使該怎麼才能得到人們的信仰呢?
這是安德森曾經當神父的時候耳濡目染學到的東西,即便因普銳斯可能對此一點都不在乎。
現在的他們正在等待安理會最終給出的答案。
傲慢有時候不算是什麼大的罪過,但是愚蠢卻常常不可饒恕。
在神沒有表現出強大的力量時,人們絕對不會把神明放在供桌上,也不會給他們塑造雕塑。
畢竟人類之中懂得知足的才是少數。
要是真有一個能夠實現彆人所有願望的存在卻沒有強大的力量,那麼他隻會被當做牛馬一樣的生物來奴役。
人和人之間尚且存在壓迫,更不用說麵對其他的物種了。
這些安理會之中的蠢貨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把自己的位置搞清楚,求人辦事和安排工作是兩回事。
“安德森,我有些擔心。”
強尼有些不安的對著安德森說著。
成為天使可沒有讓他的腦子把作為人類的那段時光都忘記了。
他也不是安德森那種原本就信仰堅定的家夥。
所以他才會對人類施加“神罰”這種事情感到不安。
但是不安的來源並非是眼前的窘迫情況,而是因為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死亡和智慧合一的大天使泰瑞爾。
泰瑞爾作為死亡和智慧合一的大天使,他的存在本身就會給還存在的天使一種感覺。
即便在他還沒有在眾人麵前亮過像,但這種感覺已經足以讓天使們新生警覺了。
“你在擔心什麼?人類對神揮拳難道就不該得到任何的懲罰嗎?”
安德森全身上下都隱藏在戰甲低下,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上的變化。
勇氣贈予的力量在沒有徹底掌握之前,總是會表現的有些莽撞衝動。
這種莽撞倒是成了最好的偽裝掩蓋了因普銳斯一係天使的真實情緒。
“要是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對著天空吐口水隻會吐到自己的臉上,而神明為什要對人類這樣的螻蟻施加神罰來維護自己的地位呢?難道不是因為人類已經威脅到了神明的存在?”
一個男人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走了進來,表情十分的平靜,但是身體卻有些顫抖。
這是難免的,有理智的普通人麵對覓食的野獸時也會顫抖,這是畏懼的本能。
但強尼看著那張臉感覺稍微有些緊張。
那張臉對於他來說不算陌生,就好像托尼對於美國人一樣,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總是會出現在各種報紙上邊。
諾曼·奧斯本!
強尼還沒有適應過來自己作為天使的身份,普通人的影子還掛在他的身後。
“奧斯本先生……”
強尼打算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安德森直接用能量堵住了嘴。
“諾曼奧斯本,你是一個聰明人,但是你為什麼會摻合到這件事情之中?誰給了你這樣的勇氣?”
安德森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身上已經開始冒出了聖焰。
諾曼奧斯本並沒有對他展現出什麼威脅性,但是安德森卻是發自內心的對諾曼奧斯本感覺不爽。
就像是被窺伺了一樣。
“大概是勇氣本身?或者是出於對某些事情的畏懼。”
諾曼奧斯本笑了笑,帶著自嘲。
和強者商量事情本身就不怎麼輕鬆,而且眼前的天使和他以前所見到的強者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存在。
因為自身強大的存在和掌握大量資源的人危險程度是根據局麵而變化的。
麵對麵當然是自身強大的存在更加危險一些。
“亞曆山大安德森神父,彆急著否認。我想那做天堂上的神明可能對我們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意,做出這樣決定的大概是你這個神的仆從吧?
至少我不會看懂螻蟻的挑釁,因為差距太大了,我根本沒有心情去探究螞蟻的想法。
對於已經展現了好多次力量的神來說,我們和螞蟻有多大的區彆呢?”
諾曼奧斯本依然帶著苦笑,他不是那種喜歡涉陷的存在,但是他有著一個不得不來到這裡的理由。
不是因為那些官老爺給了他多少的好處,而是他需要一個和神對話的機會。
至於這場對話該從什麼地方開始,他一樣沒有提前準備,就像是他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一樣。
他急急忙忙的找上了那些慌張的政客,由急急忙忙的許下了承諾,隻為了這個和天使見上一麵的機會。
“神可以不在乎,但是當他們在乎的時候,你覺得螻蟻該怎麼平息神明的怒火呢?
把高尚的人綁上火刑架?還是找一些勇敢者自我獻身成為神的奴仆?”
安德森的麵容從頭盔之中顯露了出來,那已經經過了一場戰鬥驗證過強度的頭盔化作了光芒消失不見了。
他的臉上那副表情有些猙獰。
呲著牙,臉上的肌肉糾結成了一團。
辯論是在站在同等地位上才能展開的活動,而現在的安德森和諾曼奧斯本之間的地位一點都不平等。
安德森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對方弄死,而且能保證那些官老爺一點廢話都不敢當麵說出來。
在這場對話之中強尼連插話進來的想法都沒有。
活著的他隻是一個特技演員,然後就成了冒火的骷髏頭,現在更是一個天使。
他對於哲學上的辯論完全搞不懂。
“信徒想要為神修建宮殿,供奉神的雕塑,這樣做能夠得到麵見神明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