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能輕易的抓住對方,也能隨意的撕碎對方,但是卻沒有這樣做。隻是不斷的給逃跑的家夥施加壓力,用來達成自己“惡劣”的趣味。
這個時候殺手鱷忽然覺得還是下水道裡邊的生活更簡單一些。
那個大漢就是盧克。
他還沒有閒到以追殺取樂的地步,他隻是想要通過這種追逐找到手合會的老窩而已。
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動作在彆人的眼中是個什麼樣子。
他帶了頭盔,沒多少人能夠認出他是誰的。
至於能夠認出他的家夥們,盧克也沒有隱瞞那些人的意思。
忍者埋著頭繼續跑著,完全不維持那雙手就在身邊隨時能夠抽出武器的奔跑姿勢了。
反擊這種事情他們早就嘗試過,結果是他們變成了他一個。
雙手隨著奔跑不斷的擺動著,那跑步的姿勢看上去比博爾特還要標準。
隻是依然甩不開身後的盧克。
忍者竄過了殺手鱷的麵前,讓殺手鱷的臉色變了一下。
那種氣味和感覺,是無惡不作的家夥身上才有的。
這種人即便是在哥譚市裡邊,也算得上一個中等意思了。
當個小幫派的首領綽綽有餘,要是到那些大型犯罪集團裡邊,做個頭目也足夠了。
殺手鱷遏製住了自己動手的打算,往後走了幾步。
既然被追逐的家夥是一個惡棍,那麼後邊的家夥不是為了黑吃黑就是為了行俠仗義。
他殺手鱷一樣是個被通緝的家夥,可不敢在這個地方停留,以免被發現真正的身份。
然後有點遲了。
盧克在路過殺手鱷的一瞬間,身體停頓了一下,然後高高的跳起直接踩在了那個忍者的身上。
被鎖定的那種感覺讓殺手鱷明白,自己還是被盯上了。
於是擺出了一個有點怪異的格鬥姿勢。
雙手抬起,像是要抓住對方一樣。
韋倫瓊斯是當過異形摔角手的,要說會什麼格鬥技術,那摔角就是唯一的一種了。
其他的時候都是依靠本能來戰鬥的。
隻是摔角很少會作為廝殺的技巧來使用,因為招式雖然蘊含著巨大的破壞力,但是動作卻更注重“儀式感”。
摔角終歸是表演的範疇。
“你是什麼人?”
盧克甕聲甕氣的問著,在殺手鱷的身上他感覺到一陣令人不爽的感覺。
惡棍,隻差一點就要壞到頭的那種。
隻是眼前的家夥好像有些猶豫,似乎是打算浪子回頭?
盧克還是第一次獨自麵對這樣的家夥,也需要獨自作出選擇。
是徹底弄死對方,讓這個惡棍消失還是給一個機會?
“韋倫·瓊斯,我的名字。”
殺手鱷已經能夠流暢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了,在走這段路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重複之前麵對莉亞時的那段自我介紹。
“你不是好人。”
盧克這樣說著,依然站在那個倒黴的忍者身上。
他小心的控製著自己力量,以免一不留神給把這個殺手送走了。
怒火能夠保證這些原本殺不死的忍者徹底消失,但是他現在要留著這個家夥去找手合會的老窩。
“我不是,但是我想要像是一個人一樣活著,而不是永遠都隻能呆在肮臟的下水道裡,我隻是想要任何一個人都能得到的東西,尊重和不被異樣的眼神看著。”
殺手鱷慢慢的說著,身上那個架勢沒有放鬆下來。
語言交流他早就嘗試了無數次,但大多情況,談話都會演變成廝殺。
他不會放下自己的戒備的,這是經驗告訴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