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瑞爾低下了頭繼續寫寫畫畫，那隨意的口吻似乎對這一點都不在意。
當然，他對此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隻是想要一個衣卒爾存在，那兩個“人”是否存活，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價值。
“這是我最後的存貨了，那個該死一萬次的家夥已經得到了苦主之一的審判。我不會再得到這些血肉來維係自己的存在了。”
衣卒爾苦笑著說著。
紫人的血肉。
來自拉蘇克給紫人鍛造的那一身金屬身軀！
隻是保留一個生命的活動能力，可還犯不著經受那種痛苦！
紫人的血肉在拉蘇克和馬道克的力量下不斷的增生，然後通過這一塊碎裂的“悲傷”傳遞到衣卒爾的身上。
麵對平衡，衣卒爾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或許他的一切作為早就落在了伊瑟瑞爾的眼中。
比較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一個生命之中存在，怎麼可能少了平衡的幫助呢？
“我接受了你的邀請，現在，你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泰瑞爾說著話，忽然臉色有些變化！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靈魂，一個帶著詭異笑容的靈魂！
笑匠的靈魂！
作為這個世界死亡權柄的掌握者，在這個世界上死去的靈魂名義上收到他的管製。
但是尋常的死者應該出現在亡者的國度之中才對！
這個靈魂，有點不太尋常！
“一個什麼答案？一個關於我們盟友的答案？還是關於一個取代這個世界神靈的答案？又或者是一個關於馬薩伊爾的答案？”
伊瑟瑞爾收起了手中的羊皮卷，抬起了頭！
而此時的泰瑞爾終於看到了那個隱藏在兜帽之下的，湛藍色的皮膚！
“你選擇了和一個觀測者合二為一，從而得到儘可能多的知識？”
泰瑞爾道破了眼前伊瑟瑞爾的打算，臉上沒有什麼驚愕的情緒。
對此他早就有所預料了。
“這個人是一個世界遺留，人性早就在戰爭之中被抹消了，或者說殺死了也沒有問題。”
伊瑟瑞爾這樣說這，然後伸出了手，對準了一邊的衣卒爾。
衣卒爾沒有畏懼。
因為死亡還是什麼都無法讓他動容了。
一陣藍色的光輝閃過，衣卒爾的身體被分解成了一地的血液，而下一刻，卻又以完整的樣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準確的說，我得到的是物質世界的知識，分子之類曾經我們注意到卻從未重視過的存在。”
伊瑟瑞爾直接取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份和曼哈頓博士毫無區彆的麵容！
一個失去了人性，也就是去了存在意義的神性身軀和一個失去了神性力量但是充滿了不甘的人性大天使。
這就是伊瑟瑞爾和曼哈頓博士，就在殺死了泰瑞爾並且得到了那份兩倍於尋常大天使力量之後，他們終於合二為一了。
伊瑟瑞爾看向那個靈魂的眼神有些隱約有些笑意。
泰瑞爾熟悉自己的這個兄弟，那種眼神意味著平衡發現了一些值得他記錄，但是卻早就被記錄過一次的東西！
“你或許可以從那個靈魂的口中聽到一些我知道，你也終會知道的消息。”
伊瑟瑞爾展現的力量讓衣卒爾帶著錯愕上下打量著自己！
“既然你有這樣的力量，那為什麼要讓我殺死那兩個人類！”
衣卒爾固執的問著，世上不會有比衣卒爾更固執的天使了。
堅定的需要讓七魔王共同消耗本源才能勉強腐化的存在，在麵對七魔王腐化的過程時，他一樣在破口大罵著。
現在又怎麼會因為麵對著伊瑟瑞爾的強大而默不作聲呢？
“衣卒爾，你是一個天使。你該明白奈非天對於我們來說是什麼！是解渴的毒藥，是致命的甘泉！”
伊瑟瑞爾帶著說教的口吻對著衣卒爾展開了自己手中的羊皮卷！
文字開始一點點的動蕩了起來，然後變成長線！
長線一點點的彎曲，然後構成了畫麵！
畫麵逐漸的清晰，然後展現出了那些曾經存在，但是連名字都可能被遺忘的奈非天！
“凡人之心永遠逃不過欲望，恐懼死亡，自然會謀求不死。畏懼破壞，自然會追尋強大。那麼你看到了他們都做了什麼……”
伊瑟瑞爾展現的畫麵飛速的變化著。
從初代布爾凱索憤怒的破碎了智慧，讓馬薩伊爾迎來了作為智慧大天使的第一次重生。
伊納瑞斯被烏迪西安擊敗，人類從他們的父親手中獲得了自由。
一直到伊瑟瑞爾在麵對著那個高尚的讓泰瑞爾都注目的野蠻人卡奈，用一個隻是用石塊雕刻的盒子從伊瑟瑞爾的身上抽出了那份屬於平衡大天使的力量！
一樁樁一幕幕！
不管是奈非天對惡魔戰鬥還是奈非天對高階天堂的挑戰，都一一展現在了衣卒爾的麵前！
“你總是固執，但是無所謂了。安格裡斯議會不會重組的，因為我們早就意見不合！”
伊瑟瑞爾帶著笑意對衣卒爾說著，身上的力量開始向著泰瑞爾手中那個靈魂飛去！
泰瑞爾明白，這是伊瑟瑞爾已經開始催促他了。
要他從這個靈魂上得到那份需要被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