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風淳樸的哥譚市之中,羅夏此時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之所以要用“也”,那是因為這個時候臉色難看的人太多了。
羅夏如願地見到了自己的老夥計,卻看著老夥計當著自己的麵死去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一次徹頭徹尾地挑釁。
也是一次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惡劣玩笑。
他毫無猶豫的鎖定了開玩笑的那個人,當然有些一廂情願。
不過無所謂的,他辦事的時候總是這樣,麵對曾經的罪犯,他一點都不覺得對方會某一天變成正常人。
是的,“正常人”而不是“好人”。
羅夏固執的很,而且他的審判不會有追溯期的限製。
愛笑的人通常運氣不會太差,但是現在有一個愛笑的人要倒黴了!
惹了蝙蝠俠充其量被打斷四肢關進精神病院,但是羅夏可不會恪守什麼不殺的信念!
羅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成為了一個殺人犯,就像他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是不是英雄這件事一樣!
“小醜帶來笑容的時候,一樣帶來了恐懼。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危險了。”
羅夏站在那個被焚燒成了火海的夜總會外邊,手裡提著堅果錘,隱藏在麵罩之下的眼神有些陰沉。
小醜打扮的家夥帶來的恐懼感來自那張麵具之下的思想是不被理解的,那副打扮對於一般人來說產生恐懼幾乎是必然的。
就像是羅夏自己的麵罩一樣,神秘和未知的恐懼。
要說蒙麵英雄和小醜在隱藏麵容上有什麼區彆,那大概是沒有太多區彆的。
隻是他感覺到了更加危險的不詳氣息,一個混亂而無序的靈魂,到底想要從這個世界上得到什麼東西呢?
因為不明白那個混賬想要得到什麼,所以他的一切行為都表現的十分詭異。
“迪亞波羅會喜歡這樣子的家夥嗎?或許不會,但是迪亞波羅一定會歡迎他的存在!”
羅夏咬著牙自言自語著,遠處已經能夠聽到警車的上的警報聲了。
一場爆炸和縱火,總得有人來這個地方看看。
隻是這一次這些家夥來的有些迅速,遠遠的超出了一般他們需要的時間限製。
雖然還是在事件結束之後才過來,但是比起以前的時候已經贏了太多了。就像是有人提前撥打了報警電話一樣。
迪亞波羅當然不會喜歡小醜這樣的家夥。
雖然他能夠帶來無儘的恐懼,但是恐懼本身都對那樣的家夥感到不滿,甚至說是忌憚。
因為小醜他本身就缺乏恐懼!
如果說有誰真正算是迪亞波羅的先天克星的話,那個小醜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不像是布爾凱索和康斯坦丁那樣因為失去了一部分靈魂而失去了畏懼,小醜本身把一切都當做了笑柄。
這樣的玩意哪裡會恐懼呢?恐懼失去?還是恐懼彆人因為他的玩笑而死去?
羅夏收起了手中的武器,他現在想要去見一個人。
一個絕對會被迪亞波羅鐘愛的野蠻人!
布魯斯韋恩!
打算將自己和恐懼融為一體的,心懷底線和正義的英雄。
老實說,科力克一直在擔心韋恩會在什麼時候被恐懼所腐化,甚至不惜將恐懼鑄鐵這件傳奇都交給的對方,隻為了能夠隨時提醒韋恩,恐懼應該是用來鑄就自己意誌的存在。
但是這真的會有效嗎?羅夏對此表示懷疑。
就在羅夏緊了緊風衣離開了現場之後,火海之中卻慢慢的走出了一個小醜的身影來,他隻是看著羅夏的背影。
是的,小醜本人就在這裡,一直都在!
雖然羅夏之前打碎了他的一個機械替身,但是小醜一直都在看著羅夏的表現。
甚至看著笑匠那個家夥在羅夏的麵前死去,看著羅夏臉上的花紋那一瞬間都凝固不再變化。
沒有什麼比看彆人的笑話更讓他開心的事情了,如果有,那就是看自己的笑話。
自己的笑話什麼時候都在上演,世界每時每刻都在嘗試著逗笑這個家夥。
“為什麼不笑呢?還是說你當時已經在笑了,而那個麵罩上的那個花紋就是你在笑的時候的樣子?”
小醜歪著腦袋咧著嘴笑著,火焰一點點的逼近著他。
他像是毫無察覺一樣的念叨著,口吻像是講述著一個笑話。
但是小醜本人卻像是陷入了某種思索一樣,掛著笑容站在原地。
然後那張無時無刻不在表現著張力的笑容一點點的收斂了起來。
“笑吧!應該笑的!這個世界多麼的好笑!英雄和惡棍交織在一起,那麼一個惡棍才是英雄的劇目在結束的時候,會有人笑出聲嗎?”
小醜的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內心表現。
燦白的膚色和被撕裂的嘴角,讓他什麼時候都不會漏出正常的表情,除了笑容之外。
小醜的自言自語顯得十分的神經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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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xia!喝!嗬嗬……真是讓人喜歡的族群!連戰鬥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連廝殺的時候都是笑著的,甚至連殺死彆人和被彆人殺死的時候都是發出了笑聲的。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們了,野蠻人。”
小醜繼續自言自語著,然後隨手撲滅了剛剛點燃了他褲腳的火苗。
動作誇張的具有這舞台劇一樣的肢體表現力。
棕色的皮鞋用前端戳著地麵,走動的姿勢有些蜷縮,肩膀聳著,讓他看上去比真正的體態看上去瘦弱的多。
撲滅了腳上的火焰之後,袖口也被點燃了。
小醜胡亂的揮舞著手臂,像是要離自己的這隻手遠一點的樣子。
就像是手和身子有著完全不同的腦子一樣。
但是卻在某一個瞬間將著火的那隻手停頓了下來,那隻手像是被空間鎖定在了那個位置一樣。
他的身體除了那隻燃燒的手之外都顫抖了起來,像是在忍受著燒灼的痛苦一樣。本該傳來劇痛的手一動不動!
他顫抖著用完好的那隻手從胸口的口袋裡邊取出了一根皺皺巴巴的雪茄,放進了嘴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自己的腦袋慢慢的靠近那隻定格的,燃燒著的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場即便是在馬戲團之中上演也十分優秀的小醜表演,那張臉上的油彩隨著高溫而浮現的汗水一點點的滴落。
說不清他的汗水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高溫。
然而白色的油彩消失不見之後,他的膚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慘白!
警車此時已經停在了夜總會的外邊,消防車也已經到位。但是車上沒有哪怕一個人走下來,他們都在畏懼著!
畏懼著眼前那個旁若無人的家夥!
隔著老遠他們就看到了那個身影!隔著老遠他們就開始畏懼了!
那個家夥太好辨認了,生活在哥譚市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家夥的存在!
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讓所有人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