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代表你和我?開什麼玩笑!你在和我合作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將野蠻人這個群體拖進了深淵之中。
你以為因普銳斯對此一無所知?
你看看吧,現在你們的聖山上邊都是些什麼人!
因普銳斯正在那裡,或許此時他手中的勇氣之槍已經蓄勢待發!
奧莉爾也在那裡,或許她也已經做好了用手中的絲帶給你們這些家夥來上一下的準備!
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嗎?
這個世界上!你們!野蠻人!根本無法相信任何存在!
不管是大天使還是我們!
不管他們還是我們給你們提供了什麼,你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做好戰鬥的準備!”
巴爾說了一大串的話,喬瑞茲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變化!
或許這些他早就知道了,也可能喬瑞茲對於巴爾的話沒有絲毫的信任。
反正就是這樣,喬瑞茲對此沒有想法。
“我們有布爾凱索。”
喬瑞茲這樣說著。
“是啊,你們有布爾凱索!
但是你以為布爾凱索為什麼能夠在我們,在大天使的目光之中成長成現在的這個程度!
你感謝錯了人,你們該感謝的是那個想要讓神明消亡、想要讓世界隨著人類的意誌而變化的烏迪西安!
如果不是他,你覺得區區一個布爾凱索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還是說你認為在亞瑞特山被炸毀的時候,那種衝擊是他布爾凱索能夠承受的東西嗎?
如果不是烏迪西安!
你們早就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巴爾此時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喋喋不休的說著,他的話中充滿了對喬瑞茲的不屑一顧。
甚至就連布爾凱索在他的眼中也不算是什麼。
“布爾凱索就是烏迪西安,烏迪西安就是布爾凱索,你和我說的這些即便是讓烏迪西安聽到了,他也隻會故作輕鬆的笑一笑而已。”
喬瑞茲依然冷靜。
“你見到他了?不,你不可能見到他。
即便是你當時損害了布爾凱索的那個封印,你也不可能見到烏迪西安的。
你沒有那個資格!
或者說你們不配和他存在於同一個世界之中。”
巴爾的口吻有點激動。
喬瑞茲當時的做法的確是讓蕾蔻有了活過來的機會,但是這個做法對於巴爾來說並不是毫無收獲的。
他隻是想要見到烏迪西安而已。
即便這個念頭即便是其他的所有地獄魔王都知道,那些家夥隻會在第一時間阻止巴爾這個“愚蠢”的念頭。
如果說墨菲斯托在分割了自己的知識之後被當做一個智障,迪亞波羅在失去恐懼的力量之後會被視為卑劣的小人、巴爾是大天使眼中的蠢才,其餘的又一個算一個,都隻是空有力量和“悲傷過往”的失敗者。
但是他們有著一個共識,那就是烏迪西安是最瘋狂也是最危險的那個!
隻是這個奈非天誕生的那一刻就成為了大天使和地獄魔王們無法戰勝的存在,不然的話烏迪西安這個名字會早早的湮滅在過去之中。
越是度過了漫長的時間,巴爾就越發的想念那個奈非天。
如果說巴爾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放在某一個奈非天的身上,那這個存在除了烏迪西安之外就不會有其他的人選了。
“烏迪西安不是野蠻人,他隻是一個純粹的奈非天而已。
而他選擇成為了布爾凱索,因為他比你更早的發現了自己的做法失去了成功的可能。”
喬瑞茲繼續說著,他手中的對峙已經深入了燃燒地獄之中。
那種猛烈和堅固的意誌正在鎖定著癱軟在王座之上的巴爾。
喬瑞茲或許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但是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巴爾正兒八經的來上一場。
這是他這一次能夠離開聖山的時候對蕾柯的承諾,也是對野蠻人的彌補。
或許其他先祖們加起來想要在燃燒地獄之中戰勝巴爾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但是喬瑞茲是不同的。
因為他擁有著其他人都不具備的條件!
“你胡說!”
巴爾的情緒忽然的爆發,讓他腳下匍匐的那些正在拜見自己崇高的王的小惡魔化作了飛灰!
這樣的變化讓燃燒地獄之中的惡魔們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喬瑞茲的身上轉了過來,看著他們的王,一陣陣狂熱的氣氛於此時從他們的身上開始升騰。
惡魔擁有智慧,但是大多數的家夥都隻會膜拜強大的存在。
如果這個強大的存在是一位魔神的話,他們會表現的更加的狂熱一些。
隻是這種狂熱對於巴爾來講毫無意義,隻能夠在他的心中平添煩躁這種情緒。
“他隻是無法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畢竟他誕生的時間太短暫了。
他不過是沒有像你們的初代先祖們那樣做好麵對我們的準備工作而已。
他甚至沒有選擇嘗試一下將我們中的某一個殺死,沒有試著將這些權柄和規則融入自己的身體而已!
如果他這樣做了,這個世界早就成為了他希望的那樣!”
巴爾在暴怒之中不斷的散發著名為疲憊的氣息。
或許也隻有這個破壞魔神才會有如此的想法了。
地獄之中的存在,大概隻有最為純粹的巴爾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放在其他的幾個家夥麵對和巴爾一樣的情況,他們大概隻會陰陰的笑笑,一眼不發。
“他要的不是自己成為神!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在奈非天的眼中又何嘗不是一個神?
巴爾,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靜靜的帶著你的王座上就好了。
我馬上就要下地獄,我馬上就會站在你的麵前,馬上!就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相信我,我得到的力量足夠讓你安眠了!
而你施加給蕾蔻的一切苦難,都會成為過去!你我之間,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喬瑞茲手中的對峙已經真正的破開了燃燒地獄的屏障,他的手從那個狹小的縫隙之中穿過。
手臂上的血肉在這種力量之中燒灼,隻剩下了慘白的骨骼。
“哈,你是以先祖之靈的姿態來的,但是聖山上有誰會給你供給怒火?
野蠻人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但又是多麼的脆弱!
你們的憤怒總是存在來源的,就好像武僧們的力量必須依托那所謂的‘萬神’這種可悲的信仰,聖教軍不管怎麼否認都沒法切斷自己和高階天堂的聯係,法師和拉斯瑪的祭司,不能失去知識和智慧,獵魔人不能缺少對惡魔的憎恨和對自我的約束。
隻有你們可以通過那種隨處可見的憤怒來當做戰鬥的資本。
但是你的憤怒能夠做些什麼?
在你活著的時候讓你的血液快速的流過全身,讓腦袋發昏?
還是讓你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讓後讓每一根血管爆起?
你們越是戰鬥,越是強大,就越接近死亡。
現在的你能夠和我戰鬥多少時間?
還是說你在突破了這個屏障之後,甚至無法對我發起一次像樣的衝鋒?”
巴爾長篇大論的說著,那些惡魔一個個的都感受到了巴爾的怒意,他們自發的擋在了喬瑞茲和巴爾的之間。
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鋪滿了那一條能夠直接接近巴爾王座的道路!
或許這種準備在麵對卡努克那個越是衝破阻礙就越強大的家夥沒有意義,但是對於喬瑞茲來說已經足夠了。
血肉的牆壁足以讓喬瑞茲的力量被稀釋。
即便喬瑞茲的手中拿著的是對峙也不行!
“你不可能按照你希望的那樣,死在烏迪西安的手中。因為我們就能夠帶給你終結!”
喬瑞茲的身體終於從那個狹小的縫隙之中鑽了過來。
他的身體上已經失去了大量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