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布爾凱索回來了。”
歐隆古斯歪著腦袋說著,隻是他的手依然在不安的跳動著。
“然後呢?我就該像是一隻狗一樣對著布爾凱索搖尾巴?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尊重布爾凱索,甚至這種尊重在他重建了聖山之後變成了崇拜,
但是我不會無時無刻的跟在他的身邊,那是獵犬的活,而我是卡修斯。”
卡修斯捏著自己的拳頭,拳頭上發出一連串骨骼獨有的響聲。
“我真的懷疑你的拳頭之所以堅硬是因為不斷的被你捏骨折了,
以前雖然我知道不斷的錘煉會讓身體變得強大,但是一點都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這個世界的知識告訴了我這個答案。”
歐隆古斯帶著譏笑的目光讓卡修斯有點煩躁。
紮成鞭子的胡須一抖一抖的。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打斷了你不知道多少根骨頭之後,
你的骨頭還是每一次都會被我打斷?
反正你的骨頭一點都不像是你的戰鬥方式那樣強硬。”
卡修斯的譏諷總是最容易讓人生氣的那種,這大概是某種天賦?
“你磨練拳頭的時候用的最多的可不是我的身體,
我的骨頭即便是接受了不少的鍛煉,但還是不如你拳頭堅硬。
但是你的臂膀可沒有拳頭那麼可怕。”
歐隆古斯隨口說著。
反正是挺難聽的,不過卡修斯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看法,也沒有什麼做法。
“安達庫爾加斯和海拉伯那邊的戰鬥結束了,我們過去看看?”
卡修斯看了一眼拉蘇克鐵匠工坊所在的位置,語氣有點莫名其妙。
暗影之牙在莉亞手中的時候並沒有展現出多少強大的氣息,所以這些先祖都選擇了沉默以對。
但是在布爾凱索回來之後,暗影之牙上屬於惡魔的氣息開始膨脹了。
雖然暫時來說還沒有多少危險,隻是那種膨脹的速度已經不能被無視了。
“帶上三先祖?”
歐隆古斯用下巴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罰站一樣的三先祖,眼神深邃。
三先祖之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讓他們在這群先祖之中重新得到了信任。
雖然不如一開始的時候,但總好過被當做敵人。
初代先祖或許在這些家夥的眼中是個混蛋,但是這些家夥一樣不會抹殺初代先祖的功績。
“嘿!塔力克,你們現在是誰說了算?”
卡修斯對著三先祖招了招手,問著一般意義上有些冒失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要是馬道克還在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不用費心去思考該做些什麼了。”
塔力克艱難的撇了撇嘴,像是打算擠出一個笑容來。
“現在?現在卡恩說了算。”
科力克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塔力克的後腦勺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挺好聽的,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顆好頭。
“好吧,我就知道馬道克那個混蛋把這個責任交給我沒有什麼好心。”
卡恩抽出了小流氓和挑釁者。
然後直接朝著拉蘇克那邊開始行動了。
隻是留下了蕾蔻一個人還站在長者聖殿之外的廣場上。
蕾蔻之前對布爾凱索說的話他們也聽到了,出於對蕾蔻的了解,他們也明白了蕾蔻想要做些什麼。
隻不過認同這個觀點的家夥現在都不在了。
“真是奇怪,本該是被討厭的家夥現在一點都不被討厭,但是本來該享有尊重和榮耀的家夥現在孤家寡人。”
卡爾裘扭了扭脖子,發出的那個動靜不太正常。
顯然卡爾裘用力用大了。
那個清脆的動靜絕對是骨頭裂開才會發出的那種。
“戰鬥大師卡爾裘,要是沒人說的還有誰會知道這家夥是個連自己身體都保護不好的戰士呢?
我一度懷疑他的戰鬥大師稱號有水分。”
科力克攤了攤手,然後從身邊的樹杈上折了一小根枝椏塞進了嘴裡叼著。
看起來和康斯坦丁抽煙的樣子有點相似。
“走吧,暗影之牙不能小看。
即便布爾凱索在聖山上,但總不能事事都得他出手吧?
不朽之王隻需要在需要的時候參加戰鬥就足夠了。
我們這些老家夥不就是因為放不下心才會選擇這樣的存在方式嗎?”
卡修斯看了一眼正守著傑西卡的寇圖爾,眼神有點古怪。
“卡修斯,我不可能擔得起大熊部落,雖然你們每一個都說我是最像大熊的大熊。
但我始終都隻是一個戰士,不是什麼領袖。”
寇圖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了嘴這樣說著。
“我知道,所以在大熊部落新添小熊之前,我都不會消失。”
卡修斯對著寇圖爾豎起了一根中指,隻是姿勢有點彆扭。
學好要三年,學壞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而卡修斯這個本身像個流氓多過像個領袖的家夥也不是什麼好鳥。
學臟話他可是很快的。
而在此時,莉亞手中的暗影之牙上開始升騰火焰了。
烏漆麻黑的火焰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準備戰鬥吧。”
海拉伯搖頭晃腦的歎著氣。
“聖山不可能成為惡魔誕生的土壤,至少在我們全都徹底消失之前是不可能的。”
安達庫爾加斯甩了甩胳膊,不斷的揮舞守誓者這傳奇對於他來說負擔也不算小。
之前和海拉伯的拚殺讓他久違的感覺到手臂傳來的酸痛。
“儘說廢話。”
巴那爾的身影變大了許多。
額……
終於成功掌握了狂暴者之怒姿態的他有點癡迷於現在的力量。
原本的巴那爾就足夠強大了,現在變得更強了。
順帶一提,巴那爾所掌握的狂暴者之怒姿態的符文叫做“癲狂”。
能夠在強化之後的基礎上再增加幾乎一半的力量輸出。
“巴那爾,彆到時候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
聖山上的先祖們懂得狂暴者之怒技能的這麼多,為什麼幾乎沒有人願意使用。”
海拉伯對著巴那爾說著,隻是語氣有點像是商量?
嗯,這不奇怪。
雖然巴那爾現在像是恢複了正常,但是通過之前巴那爾的說法海拉伯就明白了,
這貨不是不能變成原本那種瘋子一樣的姿態。
要是巴那爾在狂暴者之怒的狀態下又瘋了起來,那就不好收場了。
“我知道,我正在感受這種血脈被燃燒的滋味。”
巴那爾沒好氣的說著。
狂暴者之怒歸根結底不過是激發血脈的力量而已。
但是幽靈能有多少血脈之力能夠燃燒?
“我不是奧拉克,他需要給自己的族群留下一點希望,
但是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