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嚇人,那個在陰影之中的家夥就是尼克福瑞的底牌之一吧?
那種隨時能夠湮滅我存在的感覺,真的是不太妙啊。”
康斯坦丁站在一條街道的正中間,臉上的汗水讓他像是洗了把臉一樣。
雖然此時的他依然沒有恐懼這種情緒,但是那種生命隨時要凋零的感覺帶來的緊張感讓他十分的不適。
康斯坦丁自己都快不記得自己上次緊張是在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呸~”
康斯坦丁直接吐掉了嘴裡的煙蒂,煙蒂在地上直接咋除了一個深坑。
雖然不大,但是絕對夠深。
獵魔人的力量他越是感受,就越覺得麻煩。
戒律值?憎恨值?
憎恨的話康斯坦丁是一點都不缺的。
他了解人的醜惡,更明白惡魔是什麼東西。
但是戒律?
彆說戒律了,康斯坦丁的自律能力幾乎沒有來著。
要是有的話,他也不至於在得了肺癌之後還想要抽煙。
雖然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但這就是在找死,還是嫌棄自己走的可能會比較安詳的那種。
康斯坦丁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人渣,也對於戒律之類的規則不屑一顧。
他就是那種被抓了不會懺悔自己違法,隻抱怨自己倒黴被抓的那種家夥。
康斯坦丁從來不知道敬畏為何物。
好吧,這也是他的一大優點。
事事敬畏的家夥可沒有辦法把惡魔耍的團團轉。
“所以康斯坦丁,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了?”
洛基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他不知道這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康斯坦丁的身後。
目前的他和康斯坦丁有著相同的目標,惡魔。
也有著類似的想法。
比如需要一個能夠彼此合作的隊友。
甚至連選擇隊友的思路都十分的相似。
不要蠢的,要聰明的。
還能夠對背叛沒有太多的想法。
這樣的要求擺在麵前,他們兩個除了彼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餘地了。
這這樣子,愛咋咋地吧。
“親愛的冰霜巨人王子,阿斯嘉德的守衛者之一。
我當然需要你的幫助,但是你做好被我出賣的準備了吧?
我要做的事情幾乎是一定要死人的,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熱衷於收集隊友。
但我還是想要確認一下,你的目標和我的目標是不是同一個。”
康斯坦丁直接摸出了一整盒的香煙,給自己嘴裡塞了一根之後給洛基遞了過去。
或許讓煙是一種社交之中拉近距離的有效方式,但是洛基好像對此不怎麼感興趣。
“你真的認為我們向彼此坦誠是個好主意?
如果我們的目標不一致,甚至有些衝突的話,那就隻能爆發戰鬥了。
我不想這樣做,因為像你這樣有趣的人很少見。”
洛基說著雲山霧繞的話,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
好吧,“邪魅”這個形容詞好像隻適合用在洛基的身上。
這家夥至少看上去配得上這個形容。
如果洛基還能夠在自己冰霜巨人的大腦之中構造一個記憶宮殿的話,那或許會更配得上邪魅這個形容……
“得了吧,我們之間相互利用。
吃虧的人自己認栽就好。
還是不要相互挖掘彼此的小秘密了。
都是成年人,還是留給雙方一些體麵吧。”
康斯坦丁十分唏噓的語氣說著,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他的真實情感。
鬼知道康斯坦丁腦子裡邊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就是那種最不著調的家夥,這種做法一般是這樣形容的。
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我的哥哥和姐姐可沒有閒著,他們的實力足以在武力上提供足夠的幫助。
而你又能帶給我們什麼?”
洛基的話十分的輕蔑,這到也不奇怪。
洛基本身就是一個十分高傲的家夥。
看不起彆人這種想法似乎早就鐫刻在了他的血脈之中。
好在他身上至少還有溫熱的地方……
嗯、總是有的……
這一點托爾或許能夠作證?
畢竟洛基隻是一半的冰霜巨人,或許可以稱呼他為冰“爽”之人?
“你可以不合作啊?
我有沒有強迫你,相互利用這種事情不就是要各憑本事嗎?
難道你還打算讓我作為你的附庸?
醒醒吧,洛基王子。
你現在隻是一個孤零零的法師。
雖然比原本強大了不少,但是你要做的事情甚至不敢告訴你的母親。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哥哥和姐姐能夠提供幫助?
我又不是你那個傻兮兮的哥哥,我不會輕易上當的。”
康斯坦丁麵無表情的說著有些冒犯的話,但可怕的是洛基沒有反駁。
因為康斯坦丁說的對,他要做的事情也的確是不能告知彆人的。
“好吧,我過幾天要去一趟燃燒地獄,你給我帶路?”
洛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
這才是真正的自傲。
不再因為外物而輕易的憤怒和咆哮。
但是這種高傲根植於內心深處。
這樣至少不會輕易的得到敵人,也不會冒著被什麼大家夥拽住腳踝來回摔砸的風險。
尊重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相互的。
現在這樣就很好。
“沒問題,隻是那邊的兩個地獄魔王還在廝殺。
你打算近距離觀摩的話,我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夠給我帶一點劇毒之王的毒液。
我覺得那個東西似乎在某些情況能夠起到巨大的作用。”
康斯坦丁似乎隻是隨口這麼一說的樣子。
他不打算在燃燒地獄之中呆太長的時間。
至於劇毒之王的毒液可不是能夠輕易收集的玩意。
這就跟有人說要從督瑞爾那裡借一點痛苦回來一樣離譜。
督瑞爾從來不借給彆人痛苦,因為他從來不會收賬。
他的痛苦都是免費贈送的,還是上趕著贈送的那種。
洛基明白,康斯坦丁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如果這不是玩笑,那洛基也會把這當做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