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 儘量維係公平的不公平的戰鬥(1 / 2)

布爾凱索沒有憤怒。

他沒有什麼需要為麵前的兩個人憤怒的理由。

被誤解需要憤怒嗎?

憤怒不會解開誤會,隻會在憤怒如潮水褪去之後將空虛暴露出來。

迷惘嗎?

這又有什麼好迷惘的。

不過是選擇了一條不那麼好的道路而已。

但是拯救自己的戰友有什麼好後悔的嗎?

“巴那爾,我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姿態來麵對你的挑戰。

你我都清楚,我們彙聚在一起的時候是‘我們’,但是我們之間有誰會試圖改變彆人的?

這一次,隻是單純的戰鬥而已。

我不會在擊敗你之後改變想法,你最好也不要試圖用自己的存在來作為賭注。

我不會有所改變的。”

布爾凱索的聲音有些苦楚。

麵對自己的朋友和長輩的挑戰,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隻是他玩玩沒有任何退讓的理由。

“你要做什麼和我要做什麼有半點的關係嗎?

我並非因你而存!

你的做法無不能接受!

你的意誌違背了我的意誌!

這個時候普天之下就隻有一個解決辦法!

來吧!

殺了我!

殺了我之後我自然會閉嘴!”

巴那爾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

顯然他沒有任何改變的意思。

“你可以說自己並非因我而存,但是我卻不能這樣說。

巴那爾,野蠻人永遠都會記住一個個先祖的名字。

記住他們做了些什麼。

我的強大之中有你留下的東西,但是我不會退讓。”

在布爾凱索說話的時候,巴那爾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隨手抹掉了嘴邊的血跡,一臉不屑!

“來吧!

打到我再也爬不起來!

打碎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

不然我就是用牙咬住地麵,也會擋在你的身前!”

巴那爾的氣勢開始變得癲狂了。

他打破了先祖之中的慣例!

死人不會比他們活著的時候更強大的慣例!

隻可惜,這還不夠強大!

即便巴那爾已經站在了奧拉克曾經所屹立的高度,但這還遠遠不夠!

“我喜歡公平。”

布爾凱索忽然說著不相乾的話,順手從腰間解下了雙刀!

雙刀被釘在了地上,布爾凱索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赤手空拳的迎戰?

或許在布爾凱索的眼中,做到這種程度勉強算是給了巴那爾一個公平的戰鬥機會。

即便這個方式顯得充滿了侮辱!

巴那爾瞪大了雙眼,眼角崩裂!

然後騰騰騰的走了上來!

用力的對著布爾凱索的臉揮舞了自己的巴掌!

回應侮辱的隻會是更強烈的侮辱!

野蠻人不將就什麼以德報怨的謬論!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我去你大爺的公平!”

巴那爾口中狂吼著,聲音慘烈。

布爾凱索這一次沒有再說話了,隻是抬起了左手,按在了巴那爾的臉上!

巨大的手掌完全將巴那爾的臉給籠罩了!

視線被阻擋不會影響巴那爾攻擊的準確性。

在戰爭之中存活還成為傳奇的野蠻人不會隻依靠某一種感官去戰鬥。

巴掌沒有任何停息的意思,就像是布爾凱索什麼也沒有做一樣,巴那爾的動作不會有任何的停頓!

狂戰士的戰鬥方式不就是這樣嗎?

以傷換命,以血換血!

在麵對無法戰勝的對手之時,那就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狂妄!

死亡?

不過是已經經曆過一次的東西而已!

那還有什麼需要他畏懼的嗎?

至於對於這個世界是否還有留戀?

那當然是有的,隻是巴那爾相信即便是自己在布爾凱索的手中消逝了。

他所在意的一切都會被妥善的安置。

巴那爾隻會遺憾自己沒能夠讓布爾凱索掀起的戰爭平息而已!

“咚!”

“啪!”

巴那爾被布爾凱索用右拳重重的擊倒了!

拳頭砸在頭骨上的聲音十分的清楚!

身體倒在地上的時候也發出了清晰而通透的響聲!

“……”

布爾凱索看了看胸口被巴那爾手指破開的皮膚,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巴那爾在戰鬥之中的做法沒有出乎他的預料,這家夥就是這樣的一個家夥。

瘋子這個詞彙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背負的起的。

更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用來自稱的。

瘋子隻是認知不同而已,他們不是混沌。

“布爾凱索,正義可不是強權。”

羅夏的嘴角抽抽了一下。

他可是把之前那粗糙的戰鬥看的清清楚楚。

布爾凱索的重拳近乎將巴那爾的半張臉都給撕裂了。

“沒有力量和強權,誰會聽你講述你的正義?

你忘了自己過去經曆的了?

世界末日的牌子還在那邊的牆角立著呢,你的話有誰聽了?”

布爾凱索甩了甩自己的手。

在重拳打碎了巴那爾的半張臉的同時,他的拳頭上也出現了傷口。

用拳頭戰鬥就必然得麵對這種事情,血肉之軀的碰撞怎麼可能不出現受傷這種結果呢?

布爾凱索的話讓羅夏有些尷尬。

即便是真理也是需要捍衛的。

而弱者口中的真理隻會被更強大的家夥給排斥。

蘇格拉底也淹死過自己的弟子呢,就因為真理的不同。

這在搞學問的人群之中都需要比拚“力量”,那又能用什麼理由要求戰士們談論真理的時候用文化來衡量?

總不能猜拳來決定誰對誰錯吧?

“拳頭大就是道理?”

羅夏臉色有些發苦,他感覺自己好像需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世界了。

但是他還是沒打算改變自己的想法。

永不妥協可不是說著玩玩的,他的一生都在踐行這個準則來著。

“拳頭大可以讓彆人聽你講道理。

但是不代表彆人就會接受你的道理。”

布爾凱索一邊對羅夏說教著,一邊看著地上的巴那爾緩緩的站了起來。

那樣子看著有些嚇人。

“就像是巴那爾一樣,他顯然不打算接受我的道理。”

布爾凱索隻是站在原地說話,沒有趁著巴那爾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去攻擊。

他喜歡公平,當然也恪守公平。

死亡是所有生命都需要麵對的公平,所以布爾凱索會給不配活著的家夥公平的給予死亡。

除非有人將這些事納在自己的管轄之中。

“把三先祖喊回來!”

巴那爾的話已經含糊到很難聽清了。

缺了半張臉要是還能清晰的說話,那這個人應該去當個記者或者主持人。

這種基本功也太厲害了。

“你為什麼認為他們是被我強迫的?

你現在的做法不就是在強迫我遵循你的意誌嗎?

三先祖是心甘情願這樣做的。”

布爾凱索無奈的說著。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費勁。

因為這不是什麼鑽了牛角尖,而是單純的踐行自己的意誌。

三先祖也是如此,蕾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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