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凱索給出了自己的承諾,雖然這個承諾聽上去有些過於隨意了些,但是奧莉爾他們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布爾凱索的話向來都算話!
“我們會去一趟燃燒地獄。
當然,我不會現身,但是因普銳斯可以。”
奧莉爾歪了歪自己的腦袋,似乎是這樣像人的舉動能夠讓她更容易的得到布爾凱索的認可。
布爾凱索愛著每一個人類,隻是他多少有點過於像是神了。
神性對於一個人來說也不儘然都是好事,不管是對這個人本身還是對於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人類來說都是如此。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正好我還擔心喬瑞茲那個蠢貨會在和巴爾的戰鬥之中徹底腐化來著。”
布爾凱索隨意的找了一個理由說著。
在喬瑞茲選擇成為了那個見鬼的劇毒之王之後,這家夥就已經沒有救了。
就像是那些曾經被地獄魔王所腐化的英雄們一樣,一旦成為惡魔就再也不會有什麼回頭路可言。
喬瑞茲還能夠記得自己要和巴爾戰鬥這已經讓布爾凱索感到有些意外了。
隻是以地獄魔王的情況來看,誰也說不準喬瑞茲會不會在某一天就徹底忘記自己曾經是個英雄。
還是為了愛能夠隨時獻身的那種……
到時候劇毒之王自然會停下和巴爾的廝殺,轉而懷有那種本身所代表規則的強烈破壞欲望……
到時候需要徹底收拾掉的地獄魔王之中就得加上喬瑞茲的名字。
“布爾凱索我隻是想要問一下,那個劇毒之王糾纏巴爾的目的就隻是讓巴爾沒有時間在這個世界之中布局這麼簡單嗎?”
因普銳斯有些擔心。
雖然他做不到像是馬薩伊爾那樣讓任何蛛絲馬跡都擺脫不了自己的視線,但是他作為勇氣還是有一些類似的手段。
比如大多數勇者都具備的所謂直覺的力量。
“這難道還不夠嗎?
巴爾是想要徹底成為神的存在,他不會容許任何可能影響他走到這個階段的人存在下去的。
破壞的力量難道你還沒有體會夠?”
麵對因普銳斯的問題,布爾凱索表現出了幾分輕慢。
“足夠了,這已經足夠了。
隻是喬瑞茲成為劇毒之王這件事可不是布爾凱索的要求。
那是曾經作為勇士的喬瑞茲試圖贖罪。
甚至在他走出這一步的時候,還深深的相信著布爾凱索能夠在他徹底成為地獄魔王之前送他永眠。”
奧莉爾拍了拍因普銳斯的肩膀,下一刻她就從高階天堂上離開了。
因普銳斯隻能回過頭深深的看一眼隻有臉上的肌肉帶著笑意的布爾凱索,然後跟著奧莉爾一同離開這個地方。
對於另外一個世界之中的情況,因普銳斯不想知道,自然也不會留在這裡追問什麼。
而在這個世界之“外”,此時永恒依然在和那個生命法庭對立著。
隻是他們之間的戰鬥也逐漸停息了下來。
“生命法庭,你難道要在這個時候依然和我喋喋不休的戰鬥嗎?
你看不到我的心臟位置上其他世界的力量正在講我汙染?”
永恒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
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來到了這個世界,一開始的時候永恒是心懷期待的。
因為那無疑實在增強他的身體本身,而他也注定會是最早掌握一個全新世界規則的家夥。
但是隨著那些人之間糾纏在一起的各種算計,此時的永恒也終於意識到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沒有落在他的掌控之中。
“永恒,我要阻止你。”
生命法庭正麵的那張麵孔上出現了濃濃的嘲諷的味道。
此時的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勝利的曙光!
“你不會成功的!永恒!
我已經看到你的世界正在一點點的被彆人奪走權柄。
在無限的力量重新來到你的世界之中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得承認這一切早就失控了。
永恒,你終將消亡。”
生命法庭的語氣古怪,更是帶著像詩朗誦一樣的腔調。
從那張不知道多少年未曾改變過表情的麵孔上,永恒居然能從中看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
“我以為死亡可以做到阻止那些家夥亂來,這樣就能讓生命保持平衡。
我以為湮滅的實力足夠強大,能夠威懾那些不守規矩的混蛋。
但是死亡對生命之外的一切無動於衷,而湮滅,死在了自己的傲慢自大之中。
我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隻有無限,她明明實在沉睡,但是卻也被終結了。
那麼偉大的生命法庭,你能夠告訴我無限死於何處嗎?
難道是傷重不治?”
永恒的聲音變得十分的古怪。
光是聽他所說的話,生命法庭甚至會認為永恒已經認命了一般。
但是看著那龐大的無法計量的身軀,生命法庭選擇了沉默。
然後在雙方都完成了三輪喘息之後,重新開始了戰鬥。
單純的能量相互傾軋著,無法形容的存在正在被當做炮彈之類的東西相互發射著。
能量不斷的動蕩,永恒的身體的邊邊角角,那些連名字都不需要有的星河不斷的湮滅,然後重生。
生命在不斷的消逝,然後重新出現。
這些神明之間相互共生著,即便是已經死去了其中的兩位,永恒的身體依然沒有崩潰的意思。
這隻是因為那取代了他兄弟姐妹的存在依然在按照那些權柄而維護著這個世界的安定。
似乎一切都和過去沒有什麼區彆,但是一切都已經變了。
隻不過這些變化還沒有彰顯出自己那強大而獨一無二的力量罷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那你為什麼不將那些寶石放在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位置?”
生命法庭一邊發射著能量一邊問著。
這場戰鬥從始至終雙方都很清楚,這隻會是一場消耗戰。
在真正的分出勝負之前,他們相互之間隻能進行這種無聊的消磨。
而更悲哀的是他們想要分出勝負的話,決定權很可悲的並不是在他們彼此的手中。
能夠決定生命法庭和永恒之間勝負的事情,從這場戰鬥開始就落在永恒的狀態之上。
永恒是因為身體之中的變化而變強還是被削弱,將會決定這兩位神明之間的勝負。
或許沒有比這更加可悲的事情了。
“明知故問!”
永恒不在多說了,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戰鬥之中。
和生命法庭之間的對話隻是相互消磨的一種手段而已,既無聊又無趣!
……
神盾局之中,正在篩選著那些有資格成為燈戒戰士的人選。
綠燈和藍燈相比較死亡贈予的生命和死亡燈戒,要更看重一個人的品質。
能夠彙聚出數十人的燈戒軍團已經是神盾局運氣不錯的結果了。
現在能夠擴充一下戰鬥力,即便是尼克福瑞也不打算多說什麼。
“杜根教官,你也打算來試試能不能掌握燈戒的力量?”
科爾森看著身邊叼著雪茄的老兵問著。
杜根可是當年美國隊長的戰友,自然也是名列“科爾森最崇拜的人”的名單前列。
科爾森在麵對這個老教官的時候是十分尊敬的。
雖然因為杜根作為神盾局的教官總是能夠出現在科爾森的麵前,所以科爾森對杜根的態度並沒有麵對史蒂夫的時候那麼崇拜。
“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小子明明那麼優秀。
作為特工的你意誌也堅定的難以動搖,為什麼會變成那個見貴的天錘尊者?”
杜根嘴裡的雪茄隨著他開口說話而一抖一抖的。
“我隻能說這是因為我還不夠成熟。
杜根教官,能夠給我留點麵子嗎?
我實在是不想回憶那段過去了……”
科爾森苦著一張臉說到。
能夠在總是在微笑的科爾森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實屬罕見。
杜根也不打算逼問什麼。
“對了,約翰威客那小子呢?
那個家夥的戰鬥力在我看來一個人就能比得上一隻特工小隊。
你可不要告訴我那小子戰死了。
我看了戰損名單,裡邊沒有約翰威客。”
杜根掃了一眼周圍的特工們,有些不滿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這還算不上歎息,但是這種表現已經表達了自己對這些家夥的不滿意。
想來這些年輕人應該會稍微再努力一些了。
作為神盾局特工們的總教官,杜根心裡邊總是在想辦法提升這些學生的戰鬥力。
此時來到這裡參加黑白兩種燈戒戰士的選拔,也不過是希望自己的老骨頭能夠重新發光發熱一次而已。
“約翰威客先生得到了死亡的恩賜……”
“啥玩意?他死了?”
杜根有些粗暴的打斷了科爾森的話,帶著驚訝看著眼前的科爾森。
“是我沒有說清楚,教官。
死亡將約翰威客先生的妻子送回了人間。
所以約翰威客先生正在‘休假’。”
科爾森在“休假”這個詞上加重的讀音。
杜根也明白了科爾森的意思。
“那小子現在是打算直接退休了?這真的不是什麼好選擇。
這個世界亂成現在的樣子,他光憑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保護自己的家人。”
杜根的話裡邊帶著濃濃的遺憾。
“隻是暫時的休假,雖然請假的方式不太符合神盾局的流程。
但我想尼克福瑞局長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
科爾森擠出了一個笑容說著。
尼克福瑞不在乎?怎麼可能!
那家夥恨不得把全美所有能夠做到單殺一隻惡魔的人都彙聚在神盾局裡邊。
然後經曆一次篩選之後組建屬於人類自己的戰鬥部隊。
要不是當時約翰威客為了一隻狗直接乾掉了尼克福瑞的一個生命替身,尼克福瑞可能都開始用下作手段來威脅約翰威客了。
比如弄死約翰威客好不容易複活的妻子,然後嫁禍到惡魔身上之類的。
以約翰威客的實力和人際關係,到時候除了選擇神盾局之外也沒有彆的能夠複仇的道路了。
尼克福瑞是真的把這件事寫成了計劃書思考過的。
最終因為這樣做的風險有點難以判斷才放棄了這種手段。
雖然尼克福瑞覺得神盾局能夠把這種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但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萬一……玩意約翰威客找了個能夠和靈魂溝通的靈媒呢?
法師的數量的確是不多,但是像是原本的康斯坦丁那種實力的通靈法師還是不少的。
尼克福瑞不打算冒著自己被鉛筆爆頭的風險去收獲約翰威客這樣的戰鬥力。
要是能夠讓布爾凱索死心塌地的話,讓他搭上自己的小命倒是還有幾分可能。
“真不知道那個混蛋的心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黑的。
不過我聽說他把那些還活著的超能力罪犯都送到那個李奧瑞克的地盤了?
那他收獲了些什麼東西?”
杜根順口問了一句。
以他的權限,神盾局之中基本是不會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而且杜根也覺得這種消息好像也不算特彆高的機密。
“總教官,我還在複活之後的觀察期,最近都在做一些打雜類型的工作。
這種消息我是真的不知道。”
科爾森有些窘迫的笑了笑。
被變成過敵人的科爾森想要重新得到之前那種程度的信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