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國度之中,一片晦暗的宮殿之中沒有半點讓人值得興奮的地方。
“你能夠實現我的想法?
馬薩伊爾,你是這樣說服我的。
但是我始終對此抱有懷疑。”
死亡的口中傳出的聲音在這廣闊的宮殿之中回蕩著。
“你當然應該懷疑,如果你有一天完全不再懷疑了,那你也就是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原諒我喜歡用這種含糊不清的方式來訴說,因為我在彆人的眼中也是那種智慧故弄玄虛的家夥。
我總不能讓他們的猜測變得毫無意義。
按照所有人都希望的智慧的生存方式來存在,這就是我的憐憫。”
馬薩伊爾的聲音從死亡的身體之中響起。
那被死亡隨意的掛在腰間的奪魂之鐮上正在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那麼來教會我戰鬥吧。
你需要的不是一個花瓶一樣的死亡。
至於布爾凱索所需要我做到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死亡慵懶的說著。
布爾凱索需要死亡做的事情從始至終都隻是將死亡從智慧大天使的身上剝離而已。
現在智慧大天使還是那個智慧大天使,隻是死亡也得到了一份大天使的位格而已。
這樣的結果沒有人能夠多說什麼了。
即便是布爾凱索現在出現在了死亡的麵前,死亡也可以這樣說。
“所以現在你要做的將會是我要你做的事情。
如果我說,我需要你在合適的時候站在布爾凱索的麵前和他戰鬥呢?
至少從他的身上剝奪那份生命。
生命本身就是奇跡,而奇跡隻需要存在就已經完成了奇跡被賦予的所有意義。
布爾凱索已經存在過了,他的燈火會在合適的時候一點點的熄滅。
我隻需要你能夠將他燃儘之後的餘灰吹散在風中而已。”
死亡天使的聲音溫柔的帶著蠱惑的口吻說著。
死亡對此默不作聲。
馬薩伊爾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死亡思考,直到死亡給出他所需要的那個答案。
“我不會出現在正麵的戰場上,你知道的。
即便是你也沒能夠在正麵的戰鬥之中戰勝那個強大的戰士。
而我對於戰鬥幾乎一竅不通。”
死亡許久之後這樣說著。
空氣之中傳來了馬薩伊爾的輕笑聲。
死亡已經答應了。
隻要不需要她站在正麵的戰場上就是她的條件。
馬薩伊爾得到了自己額度想要的答案,死亡隻要願意在他戰勝了布爾凱索之後將那生命的奇跡徹底熄滅就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務。
“我甚至不介意你將這些話告訴其他的人。
我也不在乎布爾凱索是否知道你作出了這樣子的決定。
因為他也不會在乎的。
我和他都相信自己才是最終勝利的那個存在。
所以,隻需要在這個世界上開始鬥爭就足夠了。”
馬薩伊爾這樣說著,似乎是在安慰著心懷不安的死亡一樣。
死亡的確有所不安,她雖然隻是在開始的時候和布爾凱索稍微交手了一二。
但那一場戰鬥之中所帶給她的壓力依然存在。
“還有一件事我有些在意。
馬薩伊爾,你對撒諾斯做了什麼?”
死亡繞開了之前的話題,問起了滅霸的事情。
雖然撒諾斯很多時候都不會讓死亡感到開心,但要說死亡對撒諾斯沒有半點不同那也是不對的。
“我給了他站在你麵前的資格。
還有,讓他有了一份除了大公無私之外多了一份自己的私心。”
馬薩伊爾在沉吟了一會之後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奪魂之鐮上散發著灰蒙蒙的光。
“足夠了,每一個想要利用撒諾斯的人都小看了他。他可能比你們所想象的還要難纏。”
“我知道,所以這不是一場利用,而是一場交易。”
馬薩伊爾的聲音之中能夠聽出笑意。
死亡天使的心中存在仁慈和憐憫嗎?
或許吧,畢竟他是一個天使……
……
格魯查克的領域之中,路西恩此時已經距離消亡隻需要最後一點力量了。
這個家夥隻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厄茲爾就再也沒有歸來的機會。
“真是棒極了……”
路西恩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幻,但是格魯查克卻能夠從中聽出幾分解脫的意味。
“什麼?”
格魯查克稍微停了一下手,延緩了一下路西恩的消亡。
隻是路西恩並不能抓住這種機會,在連苟延殘喘都困難的時候,路西恩是不會想太多的東西的。
“我忽然意識到了,馬薩伊爾讓我歸來是為了什麼目的。
雖然我討厭馬薩伊爾,也討厭被他利用的滋味。
但是有一點是你們全都猜錯了的!
他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被你輕鬆戰勝的我。
而是要比我更加強大的存在。
不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這個世界上所彌漫的東西已經足夠讓他歸來了。
真是有趣,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他重新回來的養料。
但是這個世界啊,已經在無數的災難之中化作了一個廣袤無邊的平原。
真是意外啊,馬薩伊爾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路西恩這樣說著,然後就這樣消散在了格魯查克的手中。
在想通了馬薩伊爾對他的算計之後,路西恩也失去了堅持下去的意義。
徹底的消亡好像也沒有多少值得遺憾的地方。
路西恩在消散之前,腦海之中隻有自己上一次死去的時候所見到的那隻憤怒的拳頭。
烏迪西安啊,實在是太有趣了!
“我發誓沒有從你手裡拯救這個惡魔的打算。
真的,請你稍微相信我一下。”
康斯坦丁訕笑著靠近了格魯查克的身邊。
“我隻是想要問問,那家夥的話裡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康斯坦丁帶著諂媚的笑容從口袋裡邊摸出了一根他曾經最喜歡的絲卡牌香煙,然後恭敬的放進了格魯查克的嘴裡。
緊接著以一種十分狗腿的姿態將打火機點燃,棒格魯查克點燃了香煙。
“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我們還有這個世界要有大麻煩了。”
格魯查克嘗試著深深吸了一口之後說著。
然後他對著莫科特招了招手。
“你這王八蛋,你在這種時候第一個想要放倒的人就是我嗎?”
莫科特罵罵咧咧的走到了格魯查克的麵前,手裡邊的無憫也被攥得更緊了一些。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和我到底誰才是塔勾斯部落的,你這家夥不是暴風部落出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