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天堂之上，布爾凱索帶著納茲波和維拉站在了伊納瑞斯的麵前。
喬漢娜也停下了自己的攻擊，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的伊納瑞斯。
“……”
伊納瑞斯欲言又止！
他顯然是沒有失去自己的意誌。
伊納瑞斯很清楚自己如果開口會導致什麼結果。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伊納瑞斯，我想你大概是不會對我感到陌生的。
雖然說起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和你麵對麵。
但你應該是見過曾經的那個我。
即便我對那個時候的一切都無從想起，可以不會忘記。”
布爾凱索看著麵前的伊納瑞斯，隨手掏出了一個酒壺往嘴裡灌著。
布爾凱索自從知道伊納瑞斯的存在開始，就從來沒有講對方當做什麼重要的存在。
奈非天之父？
得了吧！
伊納瑞斯從來都不是所有奈非天的父親！
他隻是最強大的那幾個初代奈非天的父親而已。
布爾凱索更是對命運嗤之以鼻，甚至對此漠不關心。
“布爾凱索，對命運你是不是得稍微有點尊重？”
納茲波那充滿褶皺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開口道。
“得了吧！如果命運存在，那我說這番話也是命中注定！
或許命運之中注定我會對伊納瑞斯破口大罵！
命運這種東西，不要放在心上最好。”
布爾凱索又仰頭灌了一口烈酒。
如果命運無法改變，那知道命運的軌跡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如果命運可以被隨意的擺弄，那麼知道命運的軌跡也毫無意義。
命運是否存在布爾凱索並不在意，反正這東西對於一個人來說並沒有去探索的價值就是了。
“你聽到了，伊納瑞斯。
難道你不打算給自己不知道多少代之後的後人說上兩句？
還是說你現在已經生氣到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維拉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弩一邊說道。
這三個奈非天顯然都對命運沒有多少敬畏。
“布爾凱索，還有納茲波個維拉。
能夠見到你們一起出來真是一件好事。
隻是我之前好像感覺到了李敏的氣息，她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喬漢娜正了正頭盔，讓自己的雙眼被頭盔的陰影所遮蔽起來。
久彆重逢的時候應該擺出一張充滿歡喜的笑臉，
但是喬漢娜並不是這種類型的人。
她是那種對時間導致的一切視若無睹的存在。
朋友之間的友情或許會隨著時間和產生隔閡。
但是對喬漢娜來說並非如此。
“李敏不太習慣我們三個相處的模式。
所以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彆擔心喬漢娜，雖然我們並不怎麼在乎命運，但要是有必要的話，我們還是會戰鬥的。
隻是一個伊納瑞斯而已，他不可能幸免的。”
維拉說話的時候兜帽之下的雙眼正看著那邊沉默不語的伊納瑞斯。
說實在的，厭惡命運的人應該比那些上趕著讚美命運的人多得多才對。
“如果有選擇的餘地，伊納瑞斯應該是不打算和我們戰鬥的。
除非他看到了什麼必須要去阻擋的東西。
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事情嗎？
哦，我忘了。
你不能說出自己的見聞，因為一點出口就無可改變？
那麼你能說謊嗎？
比如……來跟我學。
‘燃燒地獄之中的惡魔在納茲波打一個噴嚏之後全軍覆沒’，彆擔心，我隨時都能打噴嚏。”
納茲波一邊搖晃著手中的巫毒娃娃一邊說道。
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或許命運會讓你失去打噴嚏的資格。
還是讓他說‘惡魔活不過一個地球標準的一秒’比較好。
這樣命運總不能通過修改所有人的意識來讓秒這個時間單位變成其他意思吧？”
維拉看著伊納瑞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待宰的肥豬一樣。
她的眼神看過了伊納瑞斯的咽喉和重要的器官。
獵魔人是很擅長和人類鬥爭的職業。
雖然殺戮惡魔才是本職工作，但是在解決惡魔的時候順便暗殺幾個壞東西也是工作內容之一。
曾經是作為刺客存在的人群之中，不光是有一些沒能成為武僧的強者。
也有不少是當過獵魔人的家夥……
在庇護之地，刺客這個職業一直以來都是上下限差距最大的那個職業。
沒有人知道那些傳奇刺客會不會在某些時候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武僧大師，或者是一個傳奇獵魔人……
“彆說沒用的了。
我不喜歡伊納瑞斯，但是也認可他作為‘父親’這個身份曾經做的一切。
現在，伊納瑞斯停下你的動作。
然後讓開一條道路。
我們有事情要去做。
或者說你打算讓我們挑戰命運的時間提前一些。”
布爾凱索甩了甩手中的酒壺，壺裡邊已經一滴酒都沒有了。
“天使‘或許’‘即將’‘歸來’，你們‘也許’‘能夠’和他們‘聊聊’。”
伊納瑞斯說了一大堆的帶著重音的句子。
其中到處都是為了表達不確定的詞彙。
但是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這是作為“父親”的伊納瑞斯的提醒。
即便是這種程度的話，也代表著天使重新歸來這件事難以避免。
伊納瑞斯的修飾也隻是讓這個結果到來的時間變得不太確定而已。
“讓開吧，在我沒有發火之前。
你見過上一個叫布爾凱索的家夥的怒火，那有些嚇人是不是？
但我要告訴你，我的怒火比他的憤怒更加可怕。”
布爾凱索直接伸手見擋在麵前的伊納瑞斯推到了一邊。
對此布爾凱索並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雖然要尊老愛幼來著。
但是對於有著漫長生命的奈非天和幾乎無儘壽命的天使來說，
這個人類之間的標準並不能有什麼意義。
伊納瑞斯的腳步有些踉蹌。
如果在被布爾凱索推開之前，他還有點能夠對抗一下的想法。
但是在被布爾凱索像是擺弄一個破布娃娃一樣隨意推開之後，
他就意識到布爾凱索早已經今非昔比了。
“我們先去找拉斯瑪算賬。
這家夥當時可是讓我們幾個吃了不少苦頭。
他可是欠了我們一個大人情。”
納茲波伸出舌頭有些惡心的舔了舔自己的祭祀刀。
對於當時的那一切，納茲波並不怨恨立場上早就對立的馬薩伊爾。
反倒是對當時還在努力搞事的拉斯瑪充滿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