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裘和寇爾的戰鬥並不能說是多麼的慘烈,或者用糾纏更適合形容他們之間的戰鬥。
卡爾裘對於戰鬥的經驗太過於豐富了,在茫茫多的野蠻人之中能夠被稱為戰鬥大師的存在也沒有多少。
而卡爾裘更是將戰鬥大師這個頭銜變成了自己的傳奇稱號,他是大師之中的大師!
在力量無法對他構成碾壓之前,卡爾裘總是能夠找到辦法在戰鬥之中取得優勢。
勢均力敵的戰鬥之中,戰鬥的過程會變成什麼樣子完全是取決於卡爾裘的意願!
他想要糾纏,那麼戰鬥就會變得糾纏不清!
他想要讓對手狼狽不堪,那麼他的對手就必然會左支右擋,狼狽不堪!
卡爾裘手中的盾牌可以格擋下寇爾每一次的重錘!
錘子在和盾牌的每一次接觸,都會迸發出火光和雷霆!
而下一刻,卡爾裘的拳頭就會招呼到寇爾的臉上!
這種過程並沒有讓寇爾感到意外,在選擇和卡爾裘戰鬥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將會遭遇什麼了。
想要拜托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辦法,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簡單。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放棄戰鬥技巧這種已經刻在了每一個傳奇野蠻人骨子裡的東西,然後用最蠻橫的方式去攻擊!
隻要戰鬥的人有足夠強壯的身體,讓自己的攻擊不會因為任何的打擊而變形,那麼就能夠在這種狀態下獲得“勢均力敵”的評價。
隻是寇爾有些猶豫!
此時的卡爾裘一點都算不上客氣,但是也沒有使用多麼危險的攻擊!
每一次的打擊說是傷害倒不如說是羞辱!
但這絕對不是卡爾裘無法傷害到寇爾!
一卡爾裘可以說是最頂尖的戰鬥技巧來說,他隻要願意的話寇爾此時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沒有任何的傷勢,隻是丟臉而已,這大概是卡爾裘對寇爾最後的仁慈。
寇爾的所作所為已經是觸及到了卡爾裘心中的底線!
“卡爾裘,你可以阻止我,但是有些東西是你無法阻止的。”
寇爾在又一次被重拳擊退的間隙說道。
“是嗎?除了死亡的帶來之外還有什麼是我們無法阻止的?”
卡爾裘的目光深邃,這一瞬間寇爾居然說不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
沃魯斯克在做的事情就是阻止死亡的到來,這當然稱得上偉大,但是卻和大多數野蠻人的理念衝突。
生命值得珍惜是因為死亡就在儘頭!
當生命沒有終點的時候,生命的重要性似乎也被剝奪了。
“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所有逝去的存在歸來的時候,或許你會發現一切還不如此時此刻。”
寇爾從卡爾裘的聲音之中聽出了遺憾,也感受到了那種說教的意味。
於是他真正點燃了自己的怒火!
“卡爾裘,我不會後悔自己此時的作為!”
寇爾身上的怒火蔓延著,一點點的從隱峰之怒的長柄上延伸到了錘頭!
當錘頭像是一個火把一樣被點燃的瞬間,卡爾裘知道這場戰鬥的性質已經發生了改變!
這不再是兩個野蠻人關於各自信念的討論和爭辯,而是最後站著的那個才能講述自己的想法!
“我從未想過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即便是我猜到你會站在沃魯斯克一邊的時候也是如此。
你有沒有想過沃魯斯克或許沒有你這麼堅決?”
卡爾裘的聲音之中開始帶上了哀傷。
這是他的憤怒,哀痛之中的怒火毀滅不了一切,甚至連照亮身邊目光所及的位置都做不到!
這種怒火隻能將自己燃燒,努力的帶給圍繞在身邊的人一點點的溫暖。
卡爾裘知道自己誰也拯救不了,也知道自己誰也毀滅不了。
但是他依然倔犟的燃燒著,為了那僅剩的一點點其實誰也溫暖不了的溫度!
“風暴在即,而火光隨時都會熄滅。
我i的憤怒來自於此,為了讓火焰燃燒的時間能更久一點,即便隻是一次呼吸,我也會將我所能找到的一切投入其中!
現在!你就是我眼中的燃料,也隻有燃料這一個身份!”
卡爾裘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的像是雷鳴!
他手中的盾牌上散發的風暴彙聚在了他的身邊,纏繞在了他的拳頭上!
卡爾裘不需要手套來保護自己的拳頭,也不需要拳刺這種東西來加深傷害!
他的拳頭就是重錘,他的盾牌就是利刃!
一生的傳奇之中沒有任何關於卡爾裘擊殺某個傳奇惡魔的故事,但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做到過這種事情!
事實上他在野蠻人最艱難的那段歲月之中所擊殺的傳奇惡魔的數字足以讓其他的先祖之靈們驚歎。
隻是那段歲月的一切都被彙聚成了“布爾凱索重建了野蠻人的聖山”這個記錄而已!
三個傳奇野蠻人相互扶持,彼此幫助並且信賴的歲月在此時終於是畫上了句號。
因為寇爾和卡爾裘的決裂!
“傳奇的本身已逝,但傳奇不朽。
我想要讓不朽的傳奇重現,那才是我們的巔峰。”
寇爾的麵容的變得冰冷,手中的隱峰之怒錘頭上的火光在風暴之中越發洶湧!
懷揣著對野蠻人過去榮耀的思念,隱峰之怒的力量開始影響到了周圍的一切。
這種程度的對峙,讓被沃魯斯克按在地上的巴那爾都安靜了下來!
甚至讓打算離開哈洛加斯聖山去給布爾凱索傳遞信息的卡拉辛姆都站在了原地。
他們已經明白了這場戰鬥的意義!
兩個傳奇野蠻人之間必然有一個逝去,再也不能回來!
其他的野蠻人們本來以為這樣的場麵會出現在布爾凱索和沃魯斯克的身上,卻沒有想到回事卡爾裘和寇爾拉開了這樣的一場大戲!
“悠遠的聖山啊,腳下的聖山啊。”
卡爾加輕輕的唱到。
“災難下的回憶代表不了美好,沁入鐵靴之中的血水流淌向美好。”
安達庫爾加斯翻過身,十分艱難的坐了起來,一起低聲的唱著。
“失去的沒有離開,歸來的也終會離去。”
巴那爾下意識的跟著唱了起來。
但是他並沒有從狂暴者之怒的姿態退出來,而是身形再次開始膨脹了起來。
“夠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留住逝去的,讓現在永恒!”
沃魯斯克粗暴的打斷了先祖之靈們的吟唱。
從他在聖山上有所動作以來,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堪的憤怒!
“沃魯斯克,你如果在布爾凱索的手中消逝的話,我們智慧大聲叫好!
我們承認你的付出,是你讓野蠻人走過了艱難的一段時光。
但是在我們麵前生死相搏的兩個野蠻人,他們的付出並沒有輸給你。”
安達庫爾加斯毫不客氣的說道。
沃魯斯克此時越發的難堪了。
他的時代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為了野蠻人能夠生存而展現的狂暴而殘酷的沃魯斯克身邊除了卡奈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算得上朋友的野蠻人。
他強大而偉岸,但也孤僻而殘暴。
沃魯斯克此時越發的難堪!
“你不可能放棄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
還有,我不相信你能夠說服海拉伯他們三個,你現在的做法隻是一場鬨劇。
停下吧,讓布爾凱索進來,他至少可以阻止寇爾和卡爾裘之間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