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在一邊前仰後合的吼道。
寇圖爾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憨憨的笑容。
海拉伯瞪大了雙眼,然後突然攥住了卡修斯那辮子一樣的胡須猛地一拽!耔
卡修斯的笑聲之中瞬間夾雜了一聲痛苦的呼喊。
“哈~哈~哈!無視苦痛的卡修斯居然發出了慘叫,我也可以笑整整一年時間。”
海拉伯用棒讀的語氣說道。
他的這番話讓卡修斯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那個,我們之前說到哪了?格魯查克為什麼不願意成為長老?”
卡修斯像是陡然失憶了一樣說道。
他已經服軟了。耔
他這樣說的意思就是打算和海拉伯完全揭過之前相互嘲笑的部分。
“剛剛說到了偉大的勇士,無視苦痛的傳奇,強大而堅毅不倒的卡修斯因為被拽了一把胡子而慘叫出聲!”
海拉伯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是非要帶著我一起丟臉了是吧?”
卡修斯的臉瞬間就漲紅了。
“征服者海拉伯一輩子做了很多丟臉的事情,但是我一件都沒有放在心上。”
海拉伯揶揄的說道。耔
他想要看看好麵子的卡修斯打算做些什麼。
至於自己丟臉的事情,那不重要。
被格魯查克暴揍之後發出了慘叫這種事情不管是發生在什麼人身上都正常。
海拉伯自己也隻是一個以回複能力著稱的傳奇而已。
他擅長的也不過是在受到痛苦和傷害之後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恢複戰鬥力!
但是以無視苦痛著稱的卡修斯不行!
卡修斯可是以不管遭受了多少沉重的打擊都能夠保證自己的攻擊沒有任何偏移的家夥,甚至以對抗安達利爾那個折磨之王還能麵不改色的繼續戰鬥而出名的卡修斯……耔
他如果隻是因為被拽了一把胡子而慘叫出聲,那麼之後就會有很多好奇的先祖之靈魂嘗試這樣做……
卡修斯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胡子的。
他不可能接受自己胡子成為彆人試探他的工具。
即便他承認自己被拽胡子會感到痛這件事,也阻止不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先祖之靈。
“對了,武僧好像開始讓學徒成為奈非天了。
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寇圖爾甕聲甕氣的問道。耔
“啊,一天過去了。”
海拉伯揉了揉自己腫脹的眼眶。
被格魯查克暴揍的時候,海拉伯對時間都徹底模糊了。
當然,也可能是被格魯查克的拳頭擊中腦袋太多次了,導致海拉伯的短期記憶力出現了一些問題。
“聽上去好像是值得去看看事情。
武僧有了更多的傳承,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海拉伯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耔
他的注意力雖然更多的都放在了自己胡子上,但還是聽到了寇圖爾的話。
“慶祝什麼?
慶祝野蠻人的聖山上多了一個寺廟,而寺廟裡邊住了幾個武僧?”
海拉伯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值得慶祝,畢竟這意味著奈非天們的力量在放下了種子之後開始發芽了。
新芽總比老樹看著更讓人舒服一點。耔
我們就是森林之中的老樹,而新芽想要得到更好的陽光,至少得和我們一般高。”
寇圖爾的語氣之中帶著嚴肅。
甚至還帶著不容許拒絕的堅定。
海拉伯有些意外的看了寇圖爾一眼。
放在過去的時候,寇圖爾這頭大熊向來是不愛發表自己看法的那個。
但現在寇圖爾的表現就像是海拉伯如果感拒絕,他就會選擇直接動手的樣子。
海拉伯有些意外。耔
“那就去看看,然後舉辦宴會吧。
海拉伯,不要惹怒一個執著的大熊。
這可是那些惡魔都明白的道理。”
卡修斯呲了呲牙。
他暫時揭過了關於丟臉的話題。
“惡魔還知道不要惹怒塔勾斯部落的野蠻人,也知道不要惹怒暴風部落的野蠻人!
更清楚不能惹怒公牛部落的野蠻人!尤其記得絕對不能招惹雄鹿部落的野蠻人!耔
真是見鬼,到底是從哪傳出了這麼多‘惡魔都知道’的俚語!”
海拉伯抱怨了一句。
“事實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不要和一個在憤怒之中的野蠻人戰鬥。
至於這話到底是不是惡魔說的,我不清楚。
不過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巴那爾牽著那隻被他格外喜歡的哈士奇走到了跟前。
“你什麼時候來的?”耔
卡修斯臉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會到處說你因為被拽了胡子而慘叫過的。”
巴那爾說道。
如果卡修斯不是看到了巴那爾那連後槽牙都露出來的笑容,他可能就信了。
“長老的魔法,這玩意還是挺好用的。
在過去的時候聖山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一件能夠瞞過不朽之王。
那就是因為長老們在不斷的關注聖山上的一切。耔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因為有一大堆先祖之靈去報信才讓布爾凱索知道一切。”
海拉伯辛災樂貨的說著。
他對卡修斯被擠兌這件事還是很開心的。
倒黴的不是隻有他一個,他就會很開心。
當然,僅限於生活之中。
如果是在危險的戰場上,海拉伯希望隻有他自己總是倒黴。
“這玩意我能學嗎?”耔
卡修斯興致勃勃的問道。
他好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很丟臉這件事。
但他那胡須之後發紅的皮膚已經將他出賣了。
他還是在感到害羞,隻是強行裝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而已。
“應該是可以的吧?隻是我不確定你們需要用多少時間去做這件事。
畢竟這應該算是知識的積累,我記得卡修斯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歡讀書?”
巴那爾笑了笑。耔
他坐在了一邊,伸手搓著哈士奇的狗頭。
巴那爾褪去了狂戰士那失去理智的狂怒之後,更像是一個學者了。
“你還能變身吧?
彆到了需要你在戰場上開路的時候,你給我講一大堆大道理來證明自己不是最適合開路的那個。”
海拉伯多嘴問了一句。
巴那爾隻是笑了笑。
他身上那帶著血腥味的怒火一閃而逝!耔
這就是巴那爾的回答!
他還是那個狂戰士,但隻有在需要戰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