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妤點點頭道:“為娘也曾聽陛下偶爾提到嶽飛,說其忠義無雙,朝中大將惟韓世忠和吳玠可與之相比。今日聽你一說,果然此言非虛。”
趙昚又說道:“還不止呢。那嶽節度的武藝更是出眾,我手上的侍衛都不及他呢?”
張婕妤聞言微驚,說道:“你身邊的侍衛內是陛下親自選定,都是師出名門,又在江湖之中久有閱曆之人,竟然比不過他麼?”
趙昚激動的臉都微微漲紅,說道:“可不是麼?孩兒也以為侍衛已是極厲害的人,誰料今日與嶽節度比試,二人招式迅猛,看得人眼花繚亂,可惜孩兒詞窮,不能為母親儘述。”
張婕妤笑道:“果真是個小孩兒,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看的?不過依你所說嶽節度果然文武雙全,確是國之棟梁。”
這時趙昚露出個害羞的表情,低聲說道:“母親,孩兒有一事相求。”
張婕妤笑著說道:“今日怎麼這般害羞,且說來聽聽。”
趙昚說道:“孩兒見嶽節度武藝極高,想和他學習一番,到時學成亦可保護母親。”
張婕妤微微皺眉,但見到趙昚臉上的哀求之色,心頭一軟,便說道:“若果真想學,為娘便和陛下說一說,看看能否請得嶽節度來教你。不過嶽節度軍務繁忙,隻怕不一定能來。”
趙昚歡喜地說:“母親隻管去說,陛下之命,嶽節度哪有不從之理?”
次日高宗皇帝回宮,張婕妤便將趙昚想要拜嶽飛為師之事說與他聽。高宗皇帝聽後微微皺眉道:“小孩子家學什麼舞槍弄棍?”
張婕妤笑著說道:“陛下也算是弓馬嫻熟,瑗兒為何學不得?到時他若有幸繼承大統,也是陛下調教之功。”
高宗皇帝還要不肯,隻是架不過張婕妤一番軟語相勸,無奈之下隻得說道:“罷了,我寫封手諭,明日你讓瑗兒拿手諭去找嶽飛吧。不過習武可以,但絕不可誤了讀書一事。”張婕妤連忙躬身相謝。
次日,趙昚帶著侍衛,拿了高宗皇帝手諭,興衝衝來到嶽府麵見嶽飛。嶽飛將幾人迎入院中,這時趙昚將高宗皇帝手諭取出,交給嶽飛,高興地說道:“嶽節度,陛下恩準我隨你學武了!”
嶽飛看罷手諭後說道:“既然陛下恩準,那公子便每日天明來我府上,練習兩個時辰,而後便回宮讀書如何?”
趙昚點頭如啄米一般,說道:“那是自然。”
嶽飛此時拿眼去看兩名侍衛,那侍衛自然知道嶽飛將要傳藝,自己不便在旁,便隨著嶽平往廂房奉茶,此時院中隻留得嶽飛和趙昚二人。
此時嶽飛開口道:“公子,學武之前先學德,嶽某之拳法,要想學得透徹,須得一身正氣長存,方可一往無前。而且學武一事,並無捷徑,天資固然重要,但卻不及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如今我先傳你三式,而後再傳你練氣使力之法。你回宮之後,每日天將拂曉便要起床,於朝陽將升未升時練氣,而後方可練功。因拂曉之時,正是陰陽交泰之際,練氣進境最快。平日裡站坐臥時亦將運氣法門使出,日久之後可見奇效。”
趙昚連忙點頭稱是,而後向嶽飛敬茶以行拜師之禮,隨後嶽飛便將嶽氏散手上三盤的套路教給趙昚,並指導其練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