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來是個傻子,”他擺擺手,表情非常鄙視,片刻後見我仍舊沒有動,他目露凶光地吼道:“你還不滾開!”
此刻我的電動車正擋著他過馬路,我扭頭望向紅綠燈,果然,我闖紅燈了,我心中羞愧,趕緊起步了。我隱約聽見他罵我“神經病!”
其實,我是神遊物外了,內心早已經被嬌妻的出軌之事占據,她給我帶來的恥辱,奸夫給我帶來的仇恨,我必須報複。
我很快便回了家,站在家裡的那個電梯箱裡麵,我百感交集,我是應該跟她攤牌嗎?還是直接殺了她?
我不是一個瘋狂的男人,我想先攤牌再殺也不遲。
但是我更想殺了奸夫,他其實比老婆更該死。是的,我咬著牙,眼神都熱了,想流眼淚,電梯裡麵那麵銀鏡將我映得麵目猙獰。
電梯門開了,我站在房間的門外,房內沒動靜,似乎無人。
我開了門,大廳果然沒人,再去臥室,也沒人。
我心緒恍惚地坐了下來,點起一支煙,開了一瓶酒,惆悵的情緒如墨水滴入清水般鋪展,越滴越多,渲染得越來越濃。
在外麵的時候,雖然內心淒慘悲傷,可是總會顧慮外人的看法,可是在家裡,我不用顧慮,除了上帝,再無人能夠瞧見我這般悲哀的表情了。
我其實沒有什麼奢望,在遇上李若曦以前,我就想著,老婆隻要有三分漂亮即可,沒必要十分美麗。錢也用不著很多,隻要賺夠一個億我就退休。
我最向往的就是那種生活,一家人熱熱鬨鬨平平凡凡的生活,沒有名氣,沒有仇恨,沒有憂愁,可以自由自在,不用給彆人工作也有些錢,經常可以去旅遊,可以跟妻子領略新思想,經曆新事物,然後一起變老。
這是我理想的畫麵,是我年輕的時候最憧憬的未來美好景象,可是如今卻破滅了。
妻子出軌了,不知道出軌了多少次,才能生下那個孽畜,那個孽畜如今可能在丈母娘家。
丈母娘是一個惡婆娘,如果不是因為她女兒,我早就跟她吵架了。當初娶她女兒的時候,她說我沒房沒車,休想娶她女兒,我沒有辦法,嘔心瀝血地奮鬥兩年,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終於賺足了一套房和一部車,丈母娘就喜滋滋地將她女兒交給我了,還跟我說每年給他們二老的錢,不能少於十萬。
自從我落魄以後,我不是每年給她錢,而是每個月給她錢,每個月給她三千,還得被她損一通。
我如今境遇窘迫,在一個工地上班呢,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