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
“亦敵亦友。”骷髏說。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又問。
“因為……無論跟霍子也好，跟黃永恩也好，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骷髏說。
“誰？”
“士族。”
骷髏直言。
霍子夫如果是那位霍子，他得罪過了士族，最後讓士族族長親自下跪道歉，他確實跟士族有梁子。
至於老黃，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幾乎是士族的全民公敵了。
這兩人，就算不看跟我的關係，也確實都是士族的敵人。
“你跟士族有什麼仇？”
我問。
再次讓我意外的是，麵前的骷髏，說出了一句讓我極其毛骨悚然的話。
“築京觀，築的是士族的京觀，高塚的人頭，要麼是士族的族人，要麼則是跟士族有關的人。”
骷髏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道。
士族的京觀！
聽到這裡，我乾咽了下。
怪不得那些死人的怨念能這麼大！
怪不得都能形成可以看見的意識！
原來那些都是士族層次的死人！
如果真是如此，麵前的骷髏，究竟有多強大？
要想要築起凡人的京觀，都極為不容易，每一位都是曆史留名的存在。
而要築起的是士族的京觀，那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真是如此的話，麵前這骷髏跟士族間的仇恨，用不共戴天來形容，都說小了！
“誰能知道你是否在吹噓？”我又質疑。
“那你就當我是在吹噓。”骷髏回我。
“既然你知道我這麼多的事情，那你也知道霍子夫交代給我的任務，他讓我毀了你的京觀，你這麼幫我，不是在給自己樹大敵嗎？”
我又問。
“嗬嗬嗬，就算巨蟒成龍，就算你真能借助那縷氣機踏入九品，你也沒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毀了京觀，我又何來大敵可言？”
骷髏的笑聲逐漸有些不屑。
他又說：“還有那霍子，你當真以為我是怕他，所以那晚一聲不吭，也不敢出來嗎？太可笑了，我隻是不屑。”
我不清楚骷髏此刻所言，是否在吹牛。
但有了些話的真假，我是可以聞出味來的。
這築京觀之人，是真想幫助我對付士族。
弄明白這點後，他助巨蟒討封成龍，我就接受的有些安心了。
至於老道的任務，他們三人的恩怨，之後再考慮，士族才是重頭。
“你這麼厲害，又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眼睛一轉，說道。
“什麼問題？”骷髏說。
“我師父黃永恩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