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牧那雙眼睛,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他要讓我死。
我死,去平息眾士族。
這看來,似乎還真是公正的判決呢……
“不知你們,有沒有異議?”
江南牧問向聯合士族。
“此子必死,是毋庸置疑的,另外,跟在他身邊的這個會用袁氏陰雷法的人,跟此子的雪妖該怎麼處置?”
王氏第一佬問。
“他廢去修為,雪妖……歸聯合士族。”
江南牧的眼睛看向了陸明燈,接著又看向了崔太嶽,繼續道:“崔氏,分不清形勢,冒然摻和這趟渾水,可所幸,沒有釀成大禍,罰崔太嶽禁閉崔氏族地五年!五年之內,不可離開東崔族地半步,更不能擅自進入世俗。”
話此,崔太嶽的神情微變,不過他也沒有說話。
半響後,盧邪率先道:“牧主明察秋毫,盧邪佩服,此等判決,我盧氏,心服口服。”
“牧主大義!”
聯合士族眾人附和。
王氏第一佬跟陳皇主,雖然對江南牧給陸明燈以及崔太嶽的判罰,有些稍許的不滿,可此刻的局勢,對他們而言,也算勉勉強強的。
最後他們兩個也都點頭。
至此,判決結束。
眾人的目光紛紛的看向了我。
江南牧沉聲:“既沒有異議,那本牧主就開始執行判罰……是你乖乖的滾到這裡來,還是我動手來拿你!”
最後這聲對我所說,如煌煌天威!
就連袁正法的雷柱,以及陳皇主的劍氣,都在江南牧的這聲下,遜色不少。
可我盯著麵前的江南牧,卻是冷笑連連……
而就在我要出聲時,袁正法卻率先開口:“牧主,從始至終,您似乎……還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吧?”
“你有何話要說?”
江南牧的聲音再次沉了幾聲。
而在那根擎天柱下,四周的壓力頓生!
不僅是我,聯合士族的陳皇主,以及那些個四品,都紛紛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臉色微微蒼白。
崔太嶽也感受不好,陸明燈跟雪妖更是在江南牧的威壓下,有些喘不過氣來。
也唯獨袁正法,還尚且能夠行色自如。
“我……不同意您方才所說的一切判罰。”
袁正法平靜的道。
“嗬嗬嗬,嗬嗬嗬嗬……”
江南牧聲聲不屑的笑聲出現。
接著,他道:“那……你認為該如何?”
袁正法絲毫不懼的抬頭直視著那根擎天柱,那雙牧主的眼睛,他周身的雷法,愈發威猛。
隻聽的音色在氣勢上,完全上漲,不再弱於江南牧,他道:“你要他死,來告慰王氏、陳家莊死去的族人,那我袁氏上上下下,數百號人的怨魂,誰來告慰!”
“我袁正法做錯了什麼?假死引出天下四品是錯嗎?那當初天下士族逼我袁氏四品儘出,難道不是錯?牧主,你這是否太過於顛倒黑白了!”
“族人生時,我尚沒辦法作他們護盾,我愧對袁氏列祖列宗,可族人死後,我袁正法,就算身死,也要為他們要一個說法!”
隻聽當袁正法這話說完時,天地間的空氣仿佛在沉悶的律動,似是江南牧在劇烈的呼吸。
而後,江南牧那極儘壓抑的聲音出現。
他似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他問道:“你要些……什麼說話?”
袁正法微微咧嘴,這老頭的神態,頗有些利劍出鞘!
他道:“在場聯合士族……都死!”
此聲一出,讓聯合士族眾人,臉色驚變!
“你說什麼!”
江南牧的聲音,已經可以聽到了無儘的怒火。
可這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