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冷靜下來後,還衝殺過來。
尤其是,除了我之外,我的身邊,可還站著一位半步牧主境的四品,袁正法。
當然了,我不會一直指望著這種威懾力,這威懾持續不了多久,我不相信普羅旺斯不會作妖,我也不相信士族沒有高手,看不出我此刻的情況。
“你若是要這麼說,我等自然不會像你這樣沒有規矩,算算時間,應該也還有些人要來符帝城,你怎麼不放他們進來?”
陳濂沉聲說道,倒是像陳三童說的那般,他跟聯合
士族,還真不會此刻對我動手。
“放於不放,你有資格管嗎?”
我淡淡的反問。
看來,陳濂的指望,還真就在外麵的牧主身上。
陳濂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看出了我不會輕易的再讓外麵的人進來。
可他也沒有特彆的著急,而是沉聲說道:“既如此,你就放我們離開吧,神羊仙目在你的手上,儘管你目前的實力發揮不了幾次其中神力,可放我們離開,還是可以的。”
聞言,我麵如平湖,可心中微動。
陳濂這句話是在試探。
他們應該是猜測到了,我不能無窮無儘的釋放神羊仙目的神力。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此刻,我沒有說話,說話的反倒是我身邊的袁正法。
“袁正法,你戲耍了眾士族,是引起這天大風波的罪魁禍首,你雖踏入半步牧主,可你莫要忘記了士族的天,江南牧雖被喝退,可這天下不止一個牧主,怎麼,難道你還想要強行攔我們?將我們到此的聯合士族眾人都殺了?”
陳濂看向了袁正法,眉眼更是低沉了許多。
袁正法隻是淡淡一笑,卻沒那麼快的回話。
“黃永恩的骨灰,我們已經拿過來了!還是眾族一道拿來的,足夠給黃永恩麵子了!袁正法,我尊你一聲前輩,可你若嗜殺成性,要把我們都殺了,那你也要到頭了!”
盧氏五品族長馬上忌憚無比的說道。
沒人不忌憚袁正法。
袁正法成名已久,更是早早就為天下四品,再加上不久前敢與江南牧對峙,此時的袁正法,在眾士族的心中,至少在聯合士族的心中,算的上是牧主之下,第一人!
而不多時,袁正法出聲,聲音當中是無儘冰寒,似乎隱隱要有轟動天地的暴雷,將要響徹!
“你們有臉說這話?百年來,是誰先屠滅他族?”
袁正法這冷聲之後,隻見他的身軀閃動,眨眼間就來到了陳濂等眾士族族人的麵前。
他們馬上瞪大雙眼,又驚又懼的看著袁正法。
包括陳濂。
陳濂也死死的看著袁正法,生怕這位袁氏老族長要有什麼舉動。
堂堂陳家莊小劍君再傲,也不是沒有一點逼數的,知道跟袁正法之間的差距。
“你想乾什麼!”
陳濂沒有頂住壓力,率先開口。
“陳三童怎麼沒來?”
袁正法隻是陰惻惻的笑說。
陳濂神情再度一緊,馬上說道:“父親不便!”
“不便?不便的好。”
袁正法冷笑點頭。
“你是看父親不在,就覺得能殺了我等?大可來試試,先問問我手中的落生白潭,願意與否!”
陳濂嘶聲,而後馬上有銀劍出現,是他那名氣極響亮的利劍。
“我的意思是,還好他今天沒來,否則年紀這麼大了還要受辱,我怕他承受不住。”
袁正法意味深長的說道。
“何意!”
陳濂馬上警惕無比的說道。
“不必緊張,陳濂,你身為小劍君的氣魄在什麼地方?我不殺你,我也不殺你們這些聯合士族的惡狗,今日此地,算是黃永恩的靈堂,我不會在他的靈堂,在為他哀悼之日,見血殺人。”
袁正法緩緩出聲說道。
他說到這裡時候,聯合士族的眾人,紛紛算是鬆了一口氣,就連傲骨如陳濂這般的人,在高壓頓散之後,神情也是瞬間鬆緩了不少。
可他們的放鬆沒過多久,袁正法馬上說出了讓他們臉色刹那如同豬肝,無比難看的話來。
“來都來了,跪了再走!現在,去黃永恩的骨灰前跪著!爾等是首賊!爾等需用一生尊嚴去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