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燕依舊沒有停下,她繼續獰聲說道,目光狠狠的刮了一下陳濂,以及中原牧。
陳濂已經知道是堂前燕前來,他眼下的臉色早就蒼白一片,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至於中原牧,他依舊氣憤不已,卻沒有出聲。
堂前燕再道:“還有陳家麒麟兒之血一事,明明是你們陳家莊辜負他,奪了他一身的麒麟血給你們如今的那個莊主陳皇主,你們竟還將罪孽推到陳道靈頭上?陳濂,我問問你,你就算不知道當年具體的秘辛,可總該知曉一二,你如此侮辱陳道靈,你良心能安嗎!”
“還有你中原牧,實力是幾十年不曾精進過一分,睜眼說瞎話本事倒是提升迅速,你今天還能坐在中原牧的位置上,十成的功勞都在陳道靈的身上,你還有臉幫助他們狼心狗肺的陳家莊,再搶本就屬於他的麒麟血?”
“除了你
們兩個狗娘養的玩意,還有什麼所謂的聯合士族?利欲熏心的畜生,有些東西是你們能惦記的?不怕一口吃下去,好處沒得到,兩千年的身子頃刻毀於一旦?”
“當然,蘭陵蕭、弘農楊……你們這些自詡中立的士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中立?不過就是膽小怕事!不過就是黑白不分,隻顧自私自利!如今士族變成這番模樣,裡外皆是爛透了,都是因為你們這些士族!”
堂前燕越說越氣,不僅罵中原牧、陳濂,還罵聯合士族,以及那部分的中立士族。
可此刻,沒人敢吭聲,要麼有怒不敢說的看著堂前燕,要麼乾脆裝死,還有的,似乎是知道一些尊者的事跡,雙眼無比畏懼的看著堂前燕!
最關鍵的是,中原牧都不敢吭聲呢,他都敢怒不敢言的沉默著,其餘士族,哪個會冒出頭?
最後,堂前燕再次霸道無比的掃了眼四周的所有人,盛氣淩人的說道:“我看誰敢在我好友黃永恩的靈堂中動手!誰敢為難我看著長大的陳家……麒麟兒!真正的陳家麒麟兒!”
堂前燕後麵所說的,有關陳家麒麟兒一事的話,說來對眾人的衝擊是不小的,此刻,她這句話,對眾人的衝擊更大!
終於,在堂前燕這句話說完之後,中原牧出聲了:“堂前燕!你能護他一時,可能護他一世嗎!”
“哈哈哈!可笑!可笑!麒麟兒入士族短短時間,就有如此成就,聯合士族被這孩兒基本都打瘸了,他何須我護一世?中原牧,與其關心我能不能護他一世,不如想想還有多久,你這牧主的位置,跟那江南牧的牧主位置,是否還在頭頂上!”
堂前燕大笑,鋒芒畢露的朝著中原牧嗬道。
中原牧聽到這聲,可是氣的不行,但他也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好,今日,你尊者都屈尊而來,我中原牧自然是要給你這個麵子的,但你們也要想清楚,我是帶著善意前來,也是想要來幫助你們的,本打算今日徹底了結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可既你們不要,之後莫要後悔了!”
中原牧有些示弱的看了堂前燕一眼,接著用威脅的口吻又盯著我說道。
他這話,說的很明白。
交出符帝城,也交出陳皇主的麒麟臂,所有事情到此為止,可現在,那就還沒完!
當我聽到中原牧這話,我心裡頭是想笑的。
他想幫我們了結,我跟袁正法遠遠不想跟聯合士族,就這樣到此為止!
聯合士族九族……可不是瘸了就能合我們心意的……
“慢著!”
然而,就在中原牧說完最後既示弱又威脅的話,準備離開符帝城時,堂前燕又喊道。
中原牧眼皮瞬間一跳,連帶著他身後那生靈柱的氣息,都顫上一顫。
堂前燕這聲慢著,看得出來,讓這堂堂牧主,慌的不行。
不止是他慌,陳濂等聯合士族,蕭瑾等部分中立士族,更是驚懼的看向堂前燕。
認識尊者的,不認識尊者的,在方才的片刻中,可謂是深深的記住了堂前燕,所有人都無比畏懼這個矮小的老婦人。
連氣機都沒有釋放,就直接嚇的中原牧打都不敢打,這等人物,誰不怕啊!
中原牧疑惑又有些懼怕的看向了堂前燕,道:“你還有什麼事!”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當此地是爾等的族地呢?這是黃永恩的靈堂!爾等來大鬨,難道不要下跪道歉嗎!”
堂前燕目光掃向了眾人。
中原牧深吸了一口氣,馬上看向陳濂等聯合士族。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陳濂他們,不要反抗,就認了吧,趕緊跪了,之後走人。
堂前燕的出現,早就讓臨危不懼的陳濂,嚇破了膽,他也沒有二話,領著聯合士族,在老黃的骨灰前,直接跪下。
“我等……跪!”
陳濂咬著牙,屈辱萬分的說道。
看著這一幕,我的鼻尖突然一酸。
老黃啊……你看到了嗎……
徒兒雖無能,暫時奈何不了那牧主,可這些人,終究是跪了!
接著,陳濂等人跪了不足數息,就想著馬上起身,離開這個讓他們受儘屈辱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們想要起身時,眾人的臉色再次一變,無比的難看了起來。
起不來!
似乎有大山壓在他們的身上,根本起不來!
“哪有跪了就走的?磕幾個頭。”
堂前燕陰惻惻的聲音再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