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中徘徊不定的時候,劍靈雖依然沒有回應我,可問劍窟內卻異象大變。
隻見,插在就石壁上的那密密麻麻的無數把生鏽鐵劍,竟齊齊的震顫了起來,發出一道道嗡嗡之聲。
有一種強大有力的威壓,仿佛如同世間最鋒銳之器般朝我壓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手中的黃河金鎏劍,也被這股劍壓影響的不斷發熱,其中的力量,也躍躍欲試。
眼下的這股劍威,想來就是劍靈所發。
而從其可以壓製我手中開啟一等力黃河金鎏劍來看,這劍靈已經必然是陳祖劍的劍靈了。
尋常之劍,如何能夠壓製鎏國秘物。
我馬上攥緊了手中的黃河金鎏劍,克製此劍被激起的戰意。
黃河金鎏劍雖弱於陳祖劍,然而此劍的傲氣,卻不弱於世間任何一物,在此刻劍靈發出的劍威之下,黃河金鎏劍被影響,卻也不退縮。
然而,我可不能放任這黃河金鎏劍引出力量,此次前來,我可不是為了交手結仇的。
我跟我父親之間的劍靈,也沒什麼好結仇的。
我一邊聯係王化羽,讓其克製黃河金鎏劍的傲氣,一邊繼續出聲,對劍靈說道:“前輩!不知在下說錯了什麼話,還請前輩收手!在下是帶著善意來的,沒有一絲與前輩交惡的念頭。”
如果跟麵前這道劍靈為敵,那我也是蠢到家了。
一旦與劍靈為敵,它要是轉而投入陳三童的手中,於我而言,那真可謂是天塌了。
“嗡——”
就在我說出這句話後,一道拉著極長聲音的劍鳴出現,方才那股強大的劍威總算消失不見。
我見此,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馬上,我開口道:“多謝前輩留手,如果晚輩方才所說的那些話,有唐突到前輩的,還請前輩念在我父親陳道靈的麵子上,不與晚輩計較。”
“你……走吧……你跟你父親,差太多太多了。”
劍靈的聲音總算是再次出現了。
此話,我並沒有什麼沮喪難過,我跟父親的差距,不用彆人說,我也知道堪比天大。
如我父親那般人,隻怕士族曆史,再加上前宗教時代曆史,都未必會出第二個。
“晚輩清楚,可前輩還是得早做準備啊,有野心者,不日就要來此地,我十分擔心,他們對前輩不利,恐要玷汙我父親之劍。”
我接著繼續說道。
“做好準備又能如何呢?我已快要斷了氣數,一切隻能聽天由命。”
劍靈的聲音低沉卻深邃。
聞言,我神情微變,道:“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覬覦我者,不曾斷也,而我之力,卻是垂垂,你所帶給我的提醒,於我沒有幫助,我無法做準備了,他或是他們,要來拿我,我無力回天,此時此刻,我已離開陳祖劍太長太長時間了,我的力量也隨著時間,慢慢消散虛弱,我抵擋不了他們。”
劍靈難得的說了一段不短的話。
他的聲音最後很低很低,透著無限的滄桑與無奈,道:“如此說,你明白了嗎。”
我沉默不言,可我的心臟卻因為恐慌而跳動劇烈。
我聽明白了。
眼下的劍靈,太虛弱了,無法抵擋任何人!
也就是說,陳三童的意圖,就在今時,還真會給他實現!
“總會有一線生機的,前輩,你告訴我,你想不想被他們降服。”
我問。
“於這西北石窟當中,為他之族人傳劍授法,這是他唯一交代給我的任務,我自不想離開這裡,我也不能離開這裡,陳祖劍必須成為曆史,天下不能再出陳祖劍,這也是他給我的警告。”
劍靈低聲,算是正麵回答了我這話。
聞言,我算是得到了很多消息,劍靈口中的“他”,無疑就是我的父親陳道靈。
原來,陳祖劍劍靈藏於這西北石窟當中,將這裡變成問劍窟,是我父親的意思,我父親想要讓陳祖劍的劍靈恩惠陳家莊族人,讓陳家莊用劍之人,在此地能夠徹悟提升。
當然,準確來說,我隻聽明白了一半,劍靈後麵那句話,為什麼陳祖劍不能出世,天下不能再有陳祖劍,我是沒有聽明白的。
也許是,說著說著,劍靈打開了話匣子,他繼續說道:“以我之意之力,助他族人進入頓悟之態,耗費了太多的力量,這也是我逐漸衰弱的根本原因,控製我,從而控製陳祖劍,這件事是無人知曉的,他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相信,也包括他的兒子,你是除了覬覦本劍靈的那位之外,第二個看出來的。”
劍靈所說不錯,我父親確實沒有跟我透露半點,掌控西北問劍窟的劍靈,就能掌控陳祖劍。
陳三童是首個看出的人,而是我第二個看出的。
另外,其實有關陳祖劍的事情,我父親都沒有透露半點,我的引路人曹閻都不知道,似乎我父親根本就沒有這把神劍。
先前,我一直是很納悶,為什麼曹閻都不知道陳祖劍?要知道,曹閻可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引路者,現在結合此地劍靈的話,我也算明白了。
陳祖劍不能再次出世,天下不能再有陳祖劍!所以我父親從始至終都不準備跟我說陳祖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