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明顯是不能用了,這種狀態下想要讓他跑動明顯也是很為難他。
隨後,他做出了他的選擇。
“把所有機會都堵在這一擊上吧……”一聲沉悶的獅吼聲響了起來。
隨即,第二魂環亮了起來。
他奮力張大他的一張血盆巨口。
一點點細微的光芒在他的口中彙聚。
沒有多久,就凝聚成一道圓錐狀的黃色光錐。
這是他唯一的遠程攻擊魂技。
第二魂技,狂獅風玉。
因為是第二魂技,威力稍顯弱小,而且他個人更喜歡拳拳到肉的戰鬥,所以,隨著他實力的增長,這個魂技他也越來越少使用。
但是,毫無疑問,這個魂技,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不,更是唯一的選擇。
“哪怕是第二魂技,但是,彙聚了我全部的魂力,多少也應該能有著不少的傷害吧。”
王方賜,將自己所剩的所有魂力都堵在了這一擊上。
而看到王方賜口中愈發脹大的光錐,炎陽豹王掙紮著站了起來。
因為他站起的動作,夜耀得以一覽炎陽豹王受傷的腹部。
一道巨大且猙獰的傷口幾乎完全占據了他的腹部。
甚至,夜耀還從傷口處隱約看到了其中蠕動的內臟。
就差一點,剛才王方賜那一擊就能將它開膛破肚了。
炎陽豹王接連發出低吼之聲,四肢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但是,它努力了三四次,可是最後都是四肢發軟,還是倒了下去。
而遠處,葛浪自然也是見到了這一幕。
但是,哪怕如此,他還是儘力再度給炎陽豹王加上了一道束縛。
隻是最簡單的的第一魂技。
沒有其他任何的附加效果。
那不過尋常人三指粗細的鎖鏈,換成平常,隻要炎陽豹王微微用力就可以將其粉碎,但是,如今,這簡單的動作卻難如登天。
脆弱的鎖鏈,竟然宛如這世界上最堅硬的鋼鐵一般,讓它絕了起身躲避這一擊的想法。
它,到底是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本來,它隻是日常巡視自己的領地,然後想找點東西果腹。
它還在想著,自己現在的日子過得不錯,可以很好的繼續成長。
它在憧憬著,所有魂獸都在憧憬的那一天。
他在幻想著,成為神陽豹的那一天。
但是……
變了,一切都變了!
過度使用本源火焰的它已經傷了根基,哪怕它如今將麵前的人類都碎屍萬端也沒有用了。
它,注定永遠隻能站在那道門檻外,絕望著看著眼前那道近在咫尺卻又宛若天邊的線。
沒錯!沒錯!
都是他們!
都是這些人類!
炎陽豹王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怨毒、痛恨之色,同時它也張開了嘴巴。
赤紅色的火焰在濃縮,凝聚。
哪怕一切都無法挽回,至少,它要讓眼前的人類付出代價!
“這就是最後一擊了……”葛浪不自覺的雙手摳著地麵,緊張的看著兩者最後的攻擊。
他們一開始認為,這場戰鬥勝負在五五之數。
實際上,若隻是五五之數,他們未必願意冒這個險。
在他們看來,其實勝算有著六成。
因為,他們是人類。
他們有著遠超魂獸的智慧,所以他們會配合,所發揮的實力,並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但是,他們實在沒有想到,炎陽豹王的實力竟然強大至此。
現在,就看這最後一擊了。
如果王方賜贏了,那麼,哪怕炎陽豹王沒死,也隻會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到那個時候,直接讓夜耀或者他上去補一刀就是了。
但是,如果王方賜輸了……
那麼,等炎陽豹王緩過氣來,他們都會死在這裡。
現在,他們完全就是在賭命。
不然……
“難道我還能指望那個魂宗小鬼大發神威,一下子衝上去秒了炎陽豹王嗎?”不知道為什麼,葛浪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個荒誕的念頭。
怎麼可能……
他隻束縛住了炎陽豹王的一隻前腳。
而炎陽豹王隻需要用另一隻腳,一爪子就能拍翻他。
但是,就在這時,葛浪的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道人影閃過。
隨後,他注意到,這不是他眼花,而是真的有一個人!
那道模糊的人影迅速的越過了王方賜,一個閃身,就來到了炎陽豹王的上方。
然後,驟然加速下落。
“呲。”一道輕微的利器入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炎陽豹王的怨毒之色還殘留在臉上,但是,它口中凝聚的火焰已經消散殆儘。
因為,此刻,炎陽豹王的頭頂還有下頷處裂開了一道口子。
似乎有著一把無形的利刃自上而下,完全貫穿了它的腦袋。
王方賜停下了準備的第二魂技,一張獅臉儘是呆滯。
葛浪也收回了武魂,一張老臉儘是茫然。
在他們直愣愣的注視下,那道立於炎陽豹王身旁的身影拍了拍手,收回了身上的甲胄。
“搞定,收工!”夜耀微笑道。
“辛苦兩位前輩了。”
王方賜的身體急劇縮小,恢複成了原本的摸樣。
竟然是因為突逢大變,心神恍惚之下,再也維持不住武魂真身了。
然後,他和葛浪兩人以同樣的表情還有語氣,說出了同樣的一個字。
“蛤?”
特彆是葛浪,他此時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剛才說了啥......
大發神威?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